他自认对那欧阳凛并无半点印象。
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欧阳凛似是有意无意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人是友?亦或是敌?
房遗爱不敢枉断。
还请小心为上,房遗爱暗中叹了一口气。
那肖晨将他们一行人关押在此处,既不审也不放,自然也未曾上报,这间种种,莫不是让人以为内里定有蹊跷。
据荣嘉乙所言,这肖晨好似大皇子之亲信。难道说,他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他们扣在此处,只是因为那大皇子还未想好要如何处置他们?
再者,他们那些人,究竟是想要拿到荣嘉乙手中何种物件?
在房遗爱看来,若只为谋取荣家家业,那大皇子肯定会想出比眼下这般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更为有效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但是,他偏偏没有!
虽说肖晨说得一派正经,提醒着他们若想要活命,那便要听其令行事。
房遗爱却以为,此间更有它因,只是肖晨不说。
也有可能,这内中缘由,肖晨并不敢言。
自他们入得西域以来,好似冥冥中有一只无形巨手,在不断地推着房遗爱他们往前而行。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对付他们?
房遗爱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头嗡嗡作响,头胀欲裂,他连忙收了神思,坐下歇息。
只是还未等他歇上片刻,便听得耳侧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
房遗爱的眼睛倏地一下睁开,茫然四顾,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耳朵,莫不是出了问题不成?”房遗爱摇头,再度闭上眼睛。
只是他的眼睛尚未完全合上,耳朵再度一动。
这回,连原本坐在房遗爱一侧闭目养神的荣嘉乙也睁开了眼睛。
看到房遗爱正在出神,荣嘉乙压低了声音道:“房兄弟可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房遗爱微微点头:“不错,荣当家的也听到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四处张望。只是没有想到,那声音像是从此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任何动静。
“真真是怪事连连,明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为何现在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荣嘉乙很是懊恼。
“荣当家的莫恼,想来这声音来历非凡,且在下以为,此事定然是冲你我而来,小心应对便是了!”
听得房遗爱之言,荣嘉乙的心这才安定了些。
但是很快,他便又再度惊坐而起。
房遗爱很是讶然地看着荣嘉乙:“荣当家这是何意?”
荣嘉乙抬手,指向房遗爱身后。
房遗爱往前几步,这才转过身去,看到身后那堵石墙处,不知何时,已然站了一个人。
正是那前几日才见过的,欧阳凛。
见到此人,房遗爱脸上扬起一丝笑意:“欧阳公子,好雅兴。”
“雅兴?为何有此一说?”欧阳凛的脸上也笑意盎然。
房遗爱抬手指了指四周:“此处为何地?在下以为既不适合游玩,亦不适宜谈心,怎么欧阳公子一来再来?”
欧阳凛哈哈一笑:“自是因为有趣之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