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紧张,万一这按下这个按钮之后,里面飞出来无数根毒针的话,我这么近,肯定要中招。
可是现在事已至此,我总不能打退堂鼓让别人来吧,这也太丢咋们楚家人的脸了,做了一下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上。
“妈的,死就死吧。”我心一横,伸手过去,快速果断的将手指按在了那凸点上。
我刚要按下去,月白这小子突然对我喊道:“老楚!你别担心啊,你要是挂了的话,兄弟我免费帮你收尸。”
“你大爷的,就不能说句吉利的话吗?就不能盼着我一点儿好?”我骂着他,这家伙的嘴真的比吃了十吨屎还要臭。
他装模作样的点点头,改口道:“好。那我希望你大难不死吧。”
“滚,你小子还是别特么说话了。”我有些不爽了,这货说的话太他娘的难听了。
本来我还没有那么紧张的,被他这么一搅和,我又提心吊胆起来了。
可这么怕也没有用了,我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将那个按钮暗了下去,心里默默的祈祷道:“千万别出事儿啊。”
这按钮被我按了下去的一瞬间,这金属铜球的内部,突然传来一阵阵铿锵叮当的金属响动声。
“闪人!”这一瞬间,我心里只有这个想法,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赶紧躲开到一边。
我跑到安全的位置躲了起来,便看到这金属铜球像是一朵盛开的荷花一样。紧接着,外面那一层金属表皮,噌噌噌的打开,然后不停的重组,就像是一个灵活巧妙的机器在运作。
“我靠!这么精妙啊。”我心生惊诧,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如此的精妙绝伦。
我们等了一分来钟,这乾坤轮盘停止了运动。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这才慢慢的靠了过去。
我走近仔细观察,发现之前的这个金属铜球,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圆形的金属轮盘。
月白看着这轮盘,问道:“老楚!这就是乾坤轮盘了吧?”
我点头道:“应该没错了。”
我慢慢的将这个轮盘拿了起来,打量着,在脑海之中将其跟我们之前看到那壁画里面对比了一下,现在就跟左慈手中抱着的形状很相似了。
“快看,上面有花纹和图案。”曾教授非常的激动。
这轮盘上面确实有图案,是一幅略略微有些立体的山河图案,摸着有很强的凹凸质感,加之其也有好几斤的重量,所以能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金属质地感。
“下面也有。”我将轮盘翻了过来,发现这底下一面也有一幅图画,是一幅天星镂刻图。
看着这两幅刻在轮盘上的画,我说道:“这应该是某个地方的地图。”
李教授冒了出来,趾高气昂的解释道:“这我们都看得出来。古时候,人们没有经纬度,便利用天上的星辰来定位。这幅山河图应该就是位置所在的周围地形,而这幅天星图,应该就是指示了这地方大概方位的坐标。”
月白冷眼看着他,怼道:“你不是看不起人家吗,现在出来装什么老鸟啊。要是听你的,用那什么红外线切开,这里面的东西他妈全毁了,还位置坐标呢,你好意思?”
这小子这番话说得特别的直接,也很难听,抓住了对方的小脚就是一顿爆锤。
“你……”李博士虽然气,但是理亏,丢人得脸都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博士这家伙虽然让人讨厌,不过他说的话确实也是有道理的,至少跟我想的是一样的。
能打开这个乾坤轮盘,还多亏了老爸说的那些敲门,这让我对他又多了一分敬佩。
曾教授赶紧将这轮盘拿去扫描,将这两幅画扫描成电脑图片,这样也更方便我们观察研究。
十来分钟后,两幅3d扫描出来的图案放在了电脑里,用投影仪投影在了幕布上。
确实,这扫描成图片之后,这看起来更加的直观清楚了。
山河图,看上去就如李博士所说的一样,是某个特殊地方所在之处周边的山形地势。
这山河图有河流,山峰,平地,看着就像是一幅简易山水画,不过却充斥着一股比较压抑的气韵。
我觉得很奇怪,可当我我仔细看清楚这幅山河图的时候,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幅图看着虽然很普通,但其中却深藏玄机。
我发现文忌这家伙反应也有些不一样,他看着这幅图,眼睛都没有眨,很明显,他也发现了这幅图画的玄机。
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他,突然对曾教授喊道:“教授!看看那张天星图。”
不爱说话的人突然说话,这就足够引起大家的关注了,一干人等全都朝他看了过去。
曾教授赶紧切换图片,切换上那张我们现在还完全看不懂的天星图。
这天星图上星辰密布,杂乱无章,就像我们夏季晴朗夜晚看到的星空一般,复杂得根本找不到其中的规律来。
文忌死死的盯着这天星图,也不说话,就跟着了魔一样,眼睛不停的在这上面扫描着。
“闷棍!你发现什么啦?”月白很不礼貌的问了一句。
文忌没有理会他,继续观察着幕布上的图片,嘴巴还在轻微的嗡动着,但是听不到他说话,应该是在计算什么东西。
等了半天,他又闭上了眼镜,像是在思考什么。
终于,他睁开眼睛了。
月白迫不及待的问道:“闷棍!怎么样?快说,发现什么了?”
文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没有。”
月白当时就不淡定了:“那你他娘的又是睁眼又是闭眼,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搞毛啊。”
“我喜欢!”文忌说了这话,便站了起来,朝外面走了去。
“哎哟,还跟我玩儿个性啊。”月白气得把自己脑袋上那顶红色的破线帽子都撤了下来,往桌子上一甩。
他这一摔,帽子竟然弹出了一阵灰尘。
我无语的吐槽道:“话唠!你丫这帽子到底多久没洗了啊。”
这货二楞楞的看着我,反问道:“帽子需要洗吗?”
“靠!”我彻底被他打败了。
李博士和曾教授想了一个办法,他们将那副图输入了卫星电脑,用电脑的搜索核对功能,寻找华夏大地上与之相似的地方。
这确实是一个好方法,不过一般人恐怕完全没有这种条件。
这不知不觉的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没有什么突破性的发现,我们也不可能一直都呆在这研究所里面,所以打印了一份图片,准备回去再慢慢儿的研究。
在回去的路上,文忌和月白这两个家伙坐我的车回去。
文忌不愿意挨着月白坐,便坐在了前排副驾驶座位上,依旧看着他那本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破书。月白这货上了车就躺了下来,没几分钟竟然睡着了。
我偷偷的瞥了一下文忌的脸色,发现他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发现我在偷瞄他,却没有抬头,自顾自般的对我说:“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地吧?”
这家伙主动的跟我搭话了,这还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他会这么说,就证明他的确也看出那地方的不一般了。
我应道:“嗯,那是一处陷地。”
文忌道:“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陷地。”
说了这话,他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也没有再问,因为我们都很清楚,大家都还没有解开那地方所在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