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就在这个时候,我手背处,突然袭来了一阵强烈的痛楚,感觉这脑袋也有些晕眩的感觉。
等我翻开手掌一看,这手背上已经溃烂了鸡蛋大小的一块皮,像是被烧开了的热油浇了一下一样。
于此同时,飞机也痛得喊了一声。
说真的,我觉得我自己还是很能忍的,可是这种痛不太一样,就像有人用热油泼了你,然后在你溃烂的伤口上,用针不停的扎,不停的扎。这种痛太特么的锥心了,痛得我浑身都有些麻痹。
我终于明白刚才那两个伙计为什么会自杀了,这确实不是常人能忍得了的。我这还只是被咬了一下,他们可是被咬了好多处。
零见状,赶紧让我们坐下,帮我们涂抹了一种绿色的药膏。
“这种火蚁的毒性很强,被咬到的人一开始会产生麻痹感,感觉不到那么痛。随着毒性的发作,皮肤开始溃烂,这种痛楚会越来越强烈。如果身体多处被咬到的话,神仙都救不了了。”曾教授看着我们痛得冷汗都出来了,为我们解释了一番。
零这药膏有股淡淡的花香味,抹在伤口也上,像是薄荷一样,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的清凉。灼痛的感觉也慢慢的减轻了不少。
经过了刚才这一场人蚁大战,我们都消耗了很多的体能。虽说这地方并不安全,但至少这里还有那些逐虫香的味道,咋们也不用担心那些恐怖的熔浆火蚁再次袭来,所以大家还是选择了在这个地方休息。
只是我们再也不敢再那石塔里面过夜了,毕竟世界上的事儿没有绝对,万一遇到一些不怕死的熔浆火蚁呢,那咋们岂不是又要遭殃。
我们将那些柴火收集起来,重新将火堆点了起来,这次的火堆烧地更大更旺。咋们一伙人烤着火,倒也不觉得有那么的寒冷了。只是这寒风不停的吹,吹得这火苗子不停左右乱窜。
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商量着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儿,尤其是那诈尸的小朱,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月白大惑不解的问道:“哎,那小朱不是死透了么?怎么还能起来又蹦又跳的啊?”
这一点我们也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完全搞不懂他怎么就突然诈尸了。
“这……这可能是驱尸之术!”就在大家都一脸懵逼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零说了一句话。
她这么一句话,我们全都朝她看了过去。
月白这小子最心急,急吼吼的问着她:“零妹妹!你说的这驱尸术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一下子全部人都看着她,她立刻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不停的往我身后缩,像是要躲避我们火辣辣的目光。
我看着她,轻声安慰道:“小零,别怕啊,跟我们说说吧。”
曾教授看着零,语带试探的问道:“小零!你说的是不是传闻中湘西赶尸那种东西啊?”
零没有说话,文忌却开口道:“传说驱尸术乃是一种非常古老且神秘的鬼术,最早传闻于炎黄时期。当年炎黄二帝与魔神蚩尤大战之时,原本是帮助黄帝的后卿,受到蚩尤等人的诱惑而倒戈,成为了蚩尤手下的战将。当时的他便使用了这种鬼术,将战死的战士尸体化作死尸战士,继续作战继而一度占据了战场优势。”
月白显然不接受他这个说法,不满的说:“你这都说的都是神话传说的事儿,完全都不靠谱,说了跟没说一样的。”
文忌显然对这驱尸术也知道的比较少,对于月白的呛声,他也没有去解释和反驳。
“这是真的。”就在大家都还不知道怎么弄的时候,零又说话了。
她继续说道:“我……我以前见过这种驱尸术。”
“啥?你以前见过?”我听她这么一说,当时也十分的震撼。
零点点头:“嗯,以前师傅有一个朋友来拜访他,那个人就带着一个死人当仆人,帮他背东西之类的。”
“零妹妹!我读的书少,你别骗我啊。再说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死人啊?万一人家跟闷棍一样,只是不喜欢说话呢。“月白瞪大了眼镜,可看得出来,他对此还是很怀疑的,在拿文忌做比喻的时候,还特地的瞅了人家一眼。
零解释道:“我看过的,那个人没有心跳,没有脉搏,也不会呼吸,肯定是一个死人。”
我看着零那么认真的表情,在她的眼睛里,我还看到了一股慌张,还有一种想要被认同的迫切。
这些事儿我们之所以不太相信,确实也是因为这事儿太邪乎了,完全超出了我们平时的认知。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但是基于我对零的了解来看,我觉得她是不会骗人的。而且我们之前听到那莫名其妙的乐器声,那声音就像命令一样,也是那声音出现之后,小朱就突然跑了的。
根据零的说法,她师傅的朋友所使用的驱尸之术,据说使用的乃是一种蛊虫,但具体是个什么道理,她也不清楚。
说到这蛊虫,我突然想起了小朱的死因,如果真的像零所说,那很多事情也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小朱在出去方便的时候,可能就遇到了意外。那位擅长使用驱尸之术之人,在杀死他之前,将蛊虫放进了他口中,逼他吞下。
而他为了不让那蛊虫爬进体内,也有可能是那蛊虫对咽喉的伤害,导致他才会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喉咙,从而使我们误会了他是在掐死自己。
这么一分析的话,他死之前的经历遭遇是极恐怖痛苦的,所以死的时候,才会是那么一副恐怖的凶相。如此一来,也能够说明我们为什么找不到小朱的真实死因。
至于那些火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零在检查了小朱洒在地上的血之后,说跟他的血有很大的关系。
“他的血会惹来这么大一群蚂蚁?”曹军惊魂未定,问话的时候心还有点虚。
零淡定冷静的说:“其实不是他的血,应该说是他血液里面的一种东西。”
“你是说那种很臭的味道?”曹军又问。
零点了一下头,回答道:“嗯。就是那种虫香。”
陆东也感觉很好奇:“虫香?什么东西?”
曾教授出来扫盲了,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虫香其实是一种虫引,一种能引起昆虫食欲或攻击欲的东西。这种东西可以是液体,气体或固体。它们通过气息、颜色、震荡或别的途径,通知某一特定昆虫前来聚集、攻击或者取食。咋们最常见的虫香例子就是花粉,花粉对蜜蜂的吸引,还有马蜂分泌的信息素,就是它们集群攻击的强烈信号。”
“哦,原来是这样啊。”陆东哦着个嘴巴。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这啊那啊的什么玩意儿都有,怎么这么邪乎啊。还有你啊,你早知道怎么不提醒我们。”飞机有些不淡定的骂了一句,还抱怨着零。
“我……我也是刚才才知道。”零非常的委屈。
陆东听到飞机的抱怨,一脚就给他踹了过去,指着小零,对他命令道:“你龟儿子硬是不懂事噻?别个救了你一命,你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咩?老子跟你说过,出来混,恩怨分明。”
“东哥!我知道了。”飞机也感觉脸上无光,硬着头皮对零道谢道:“那谁,谢了。”
陆东当时也火大了,又是一脚,骂咧道:“你龟儿子认真点,有你这样感谢恩人滴么?别个没得名字得吗?”
飞机性格本来就嚣张,傲气得很,有些放不下架子,可老大说话了,他也只能遵从,只好客客气气的对零感谢道:“零小姐!谢谢你啊。”
“不……不客气。”零被他这么感谢,还有些不太适应,显得有些局促。
月白见两人都这么客气,笑呵呵的说:“就是嘛,大家都是同伴,没有必要搞得这么仇恨啊。”
他刚说完这话,飞机便反驳道:“我谢她,是跟她之间的事儿,至于我跟某人的帐,迟早要算。”
陆东看了我一眼,用手挑着火堆儿,懒洋洋的说:“恩和怨,一码归一码,分开算。”
言外之意我们都听得懂,也就是说跟我还没完呢。
曾教授失去了助手小朱,现在惆怅得很,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坐在火堆边上也不再说什么话了。
不过零刚才的这番话,又给我们更添了一份警惕。如果小朱是中了驱尸之术,那说明这地方就有施术人,那到底是谁弄的这档子事儿呢?
而且慢慢的分析之后,看来这小朱的死,还有他变成活尸回来攻击我们,他血液里面的虫香,这一些列的因素,似乎都是一个早就定好了的局。
在嫌疑人这个问题上,月白第一个开口说道:“还想什么想啊,肯定是牛老头和牛九那两个家伙啊。”
“对,很有这个可能性。他们说是走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暗中跟着咋们,跟咋们玩儿阴的。”
“就是啊,就他妈俩嫌疑最大。”
月白这话我觉得也很有说服力,不过现在还只是咋们的猜测,也只是说他们都有这个嫌疑而已。至于真相如何,我们现在都不得而知,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我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聊来聊去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心里的不安感觉更加的强烈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没想到月白这货还能睡得着,倒在地上救呼哧呼哧的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进山的第一个夜晚,就如此的不太平,虽然没有什么睡意,但是我们必须休息,否则接下来的行动可能会让咋们吃不消。
哎,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