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跑进了文忌发现的那条通道,那些鹫鸦一直紧追在身后,我们一边跑,一边反击,样子极其的狼狈。
跑着跑着的,我们发现身后的声音动静越来越小,再次回头看去的时候,发现那些鹫鸦竟然没有追上来了。
我们慢慢的放慢了脚步,还有些不敢相信的倒回去了一点看了看。
“嘿,奇怪,那些鹫鸦怎么不追上来了呢?”看着身后黑洞洞的通道,我满心的疑惑,这也太突然了。
经历了刚才那一幕,咋们一个个伤重加伤,又累又痛,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便在这通道里就地坐下,稍作休整。
“这什么鬼地方啊,怎么比左慈老头儿那地儿还要可怕啊?”月白一边处理手上的伤,一边抱怨。
我们一伙人显得极其狼狈,一个个脸上,身上,全都是血。要是在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不被什么弄死,我们已经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还好咋们有零在,多亏了她的药膏帮我们止血,不然咋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这个时候呢。
零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温柔的对我说道:“云大哥!我帮你治一下伤口。”
我看着她手上也好多血,腿上,胸口处,也都有好几处没有处理的伤,便对她说:“小零!我没事儿,你先把自己的伤处理一下吧。”
“我帮你处理了先。”
“小零!听话,先治自己的伤。”
月白这小子听到我们的对话,对我们招呼道:“老楚!你们要是不着急,那零妹妹你先给我治一下呗,我这都疼死了。”
“哦,好。”零还真的是听话,立刻就站起来要朝他走过去。
我一把拉住零,白了那家伙一眼,对零说:“你别理他,先处理自己的伤口吧。”
零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月白,好像自己亏欠了他什么一样。
月白看着我这凶巴巴的眼神,摆出了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扭过头去,对我们挥着手,道:“行行行,老楚你先,行了吧。”
说完这话,这小子又小声的嘀嘀咕咕道:“哎,没办法啊,谁叫人家两个都睡一起了呢,这同床共枕的待遇肯定不同啊。”
“你大爷的,你嘴碎个毛啊。”我将腰上的水壶朝他打了过去。
月白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接住,投降道:“好了,我不说了,行了吧。”
零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又挨个的帮我们把伤弄了一下。
这医疗条件实在太差,我们带来的应急药物都差不多用完了,好多伤口还是用我们的衣服撕烂了当纱布包伤口呢。
这些鹫鸦不追来了,我们也不着急赶路,已经好久没吃没喝的,大家体力消耗也非常巨大,便拿出了食物补充一下。
陆东一边咀嚼着牛肉干,一边问着曾教授:“教授!那棺材里头到底是啥子东西呢?”
曾教授还没有回答,大嘴巴子月白就嚷嚷了起来:“我说东哥!人家曾教授是科学考古工作人员,他以前遇到的尽是些丢给狗它们都不会闻一下的老骨头,哪里见过这会蹦跶的棺材盖儿啊。现在你要他跟你解释这么玄的事儿,你这不是为难他吗?”
曾教授真的是无辜躺枪,被月白这小子说地非常的尴尬,只能嘿嘿的笑着应道:“对,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哎,这个世界真的是无奇不有,我看咋们还是请教一下文忌先生和小楚吧,他们俩在这些灵异玄学方面比较有经验些。”
我估计他已经在心里开始咒骂月白这家伙的祖宗十八代了吧,不过月白这家伙就是这样一眼心直口快的人。
他说什么也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也不管你爱听不爱听。如果你要跟他发火呢,又打不过他,只能窝着气往肚子里面吞。
陆东看了看文忌,似乎还有些不太好开口。估计也是文忌这家伙一直都不怎么说话,显得特别的深沉神秘,让人不太好接近吧。
月白见陆东有些迟疑,露出了一脸鄙视的表情,然后对文忌喊道:“哎,闷棍!你给咋们解释解释呗,那棺材盒子里面在动的到底什么玩意儿啊。”
文忌慢慢的抬起头来,目光冷漠的看着他,回答道:“你真的想知道?”
月白啊了一声,说:“废话,不想知道我问你干嘛啊。”
“那你自己回去看啊。”文忌爱答不理的一句。
“哎哟,还给我摆臭架子啊。”月白不爽得很。
“都给我闭嘴,有这个吵架的时间,还不如好好休息。”吉潇云瞪着月白这小子凶了一句。
文忌不再搭理他,靠着墙壁坐下来,闭着眼睛开始养神。
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月白这家伙就是很针对文忌,感觉什么事儿都很不爽他,也不知道在之前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零见我愁眉不展,不停的朝我们来时那通道望去,也朝那边望了过去,好奇的问着我:“云大哥!你在看什么啊?”
我心怀担心的说:“我在想那些鹫鸦为什么不追过来,这实在有些太奇怪了。”
“对啊,刚才还恨不得把咋们全都啃光,眼看我们就要拜拜了,它们怎么就放弃了呢?这不相当于煮熟的鸭子不就飞了么。”月白也感觉很是不理解。
吉潇云朝我们右侧望了去,看着那漆黑的,深邃的,不知道通往了何处的通道深处,说道:“或许它们在害怕这前面的某个东西吧。”
吉潇云的一句话,让气氛变得更压抑凝重。
陆东将枪放在了身边立着,对吉潇云说道:“吉小姐!虽然这不是我该问的话,不过我确实觉得好奇啊,你们到底来这里找啥子滴呢?”
吉潇云靠着墙壁,闭着眼睛半仰朝天的休息着,回应道:“不知道。”
陆东笑了一下,看了看我们,说:“这个不可能吧,你们都不晓得在找啥子啊?”
吉潇云缄口不再多言,也懒得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陆东也很识趣,没有在继续多问什么。
其实我们都很清楚,吉潇云说的是真话。在找到那玩意儿之前,我们没有人知道这八宝龙楼里面到底有什么。
月白走到了我这边坐下,笑嘻嘻的说:“老楚!你说这为什么会叫八宝龙楼啊?是不是这里面有八个值钱的财宝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嘿,我真的就想问你一下啊,难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金子更可贵,更有价值的东西了吗?”我反问着他。
月白二愣二愣的点头,说:“当然有啊。比如说钻石啊、红宝石啊、蓝宝石啊,这些都比金子更可贵啊。”
我实在有些无语,道:“话唠!你小子要是被僵尸抓住撬开了脑壳,僵尸看了一眼,一脸失望的离开了,旁边的屎壳郎肯定会眼睛却为之一亮。”
“老楚!你丫骂谁呢,你脑子里面才全是屎。”
“哎哟,听得懂啊。”
“滚,不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说话了。”
“哈哈哈……月白兄弟是个实在人啊。”曾教授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
其他人也莫名其妙的跟着笑了起来,似乎都被月白这话给逗乐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笑出来,也算是一件美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