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潇云将那毓硫顶盏留在了吉家别墅,现在只能再跑一趟回去拿来,这段时间我只能在玲珑阁等待着。
我坐在大堂之中,心里十分担心零的安危,来了两个客人也没有心思接待,便让伙计去接待。
山爷从后院走来,对我招呼道:“小云!老爷让你去后堂一趟。”
“好。”我站了起来,满怀心事的来到了后院客厅。
“爸!你找我啊。”我对坐在大厅木椅上的老爸打着招呼。
老爸点了一下头,然后对门外喊了一声:“你进来吧。”
“谁来了?”我朝门口看了去,想看看来者何人。
两秒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哑奴!”我一看来人,顿时瞪眼。
哑奴进门,对老爸鞠了一躬,也对我点头表示问候。
哑奴并不是我们楚家人,但据说其一直都在侍奉楚家。
他长得有些可怕,他很身材很清瘦,目光凶厉,面颊饥瘦,右眼处一道十几厘米的伤疤,从额头延伸到嘴角处。
我小时候在楚家大院的时候,他是母亲的仆人,类似于保镖这种。可我不敢亲近他,因为我觉得他特别的可怕。
老爸对我说:“小云!你妈害怕你出什么事儿,所以回到楚家大院的时候,便派了哑奴过来。这次跟对方见面,你带着哑奴一起去。”
我知道这是老爸他们的担心,若是拒绝的话,他们也不要放心,便直接答应道:“嗯,好。”
其实关于哑奴我知道的很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反正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在楚家大院儿了。
我也从来没有打听过关于他的事儿,每次看到他的时候,赶紧躲得远远的,觉得被他瞪一眼这心里都发毛,但其实他这个人是很温和的。
不过既然是老妈派来的,那说明也都是信得过的人。要真的单枪匹马的去,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儿了,还真的危险,多一个人照应也好。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吉潇云将毓硫顶盏拿到了玲珑阁。我们将那组合好的毓硫顶盏从新拆散,将其又变成了一堆青铜碎片。
我一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这里开车去鼓楼只要十多分钟而已。不过为了保证安全,我准备先过去,然后到处查看一番,便和哑奴马上出发。
天津鼓楼,位于天津城中心,周围有北马路、东马路、南马路、西马路所包围,形成了今天的西北角、东北角、东南角、西南角地区。
其实当时修建了东、西、南、北四个城门的城楼和四处城角的角楼。
鼓楼是天津市的一处旅游胜地,不少的人从外地来此游玩。
这座鼓楼高三层,楼底的一层,是用砖砌成的一座方台,下宽上窄,辟有四个拱形门洞,通行东西南北四条大街。这四个门洞又被称为镇东,定南,安西和拱北。
在这座台子上,修建了两层楼,第一层供奉观音大士,天后圣母,和关羽岳飞等,楼的第二层,悬有重三百斤的铁钟一口。
我们来到鼓楼附近,将车停在了一旁的街巷里,走路混进了游客人群之中。
“哑奴!我们分开走,保持一点距离,以免惹人注目。对了,你暗中注意我身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我对哑奴吩咐道。
哑奴点点头,自觉自动的就往一边走了去,混在了人群之中,时时刻刻的注意我身边的情况。
还有二十多天,就是我们中国最喜庆的节日---春节。鼓楼周围张灯结彩,相关的部门已经开始张罗,给这寒冬腊月增添了一分喜庆。
天津的温度很低,现在是下午四点左右,现在来此游玩的人也不算少。
那些红灯笼,叫卖字画年货的小商贩,倒是让这里更加的热闹了,还有人在这鼓楼下面的广场唱大戏,不少人围观拍照,热闹轰轰。
我故意在人群之中来回的穿行着,就是想让哑奴看看,我身边有没有那些可疑的人出现。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跟哑奴碰头,问道:“怎么样?有发现吗?”
哑奴摇摇头,用手语回答道:“没有,没看到可疑的人。”
我也没有太刻意的去计较这些,接下来就安心的等待着就好。
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尤其是等待着要救人,心里的焦虑,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何人,种种的原因让人心急。
终于,在五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接了电话,道:“我到了。”
“到三楼来。对了,让你那位不会说话的朋友一起上来吧。”
我闻言一愣,四下环顾了一圈,看来自己早就在对方的监视范围之内了。
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了,对哑奴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跟我一起上去。
鼓楼名字叫鼓楼,其实准确的说应该叫钟楼,因为在这二楼上,吊着一口巨型的大铁钟。
我背着装着那些青铜碎片的背包,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二楼也有很多的游客,大家都围着这一口巨型铁钟在玩耍,拍照。
这口大钟直径1.4米,高2.3米,重约1500公斤,被誉为天津的钟王。
这口巨钟用铁铸成,铸工精细,造型古朴。钟体都是阳铸浮雕,钟钮铸成交尾双螭,片片鳞甲清析可辨双螭的两个头和四只脚,连接着钟体,另四只脚互相抓攀,弓身欲吼。
钟肩倒覆莲瓣二重,沿钟身周围分隔成八块长方形框格,上下两层。钟的腰部铸着云龙和折枝花卉连续纹样,作为装饰。钟口八个莲瓣的凹处,各铸一个八卦符号。虽然现在不能撞响了,但依旧是一件非常精美的文物。
我仔细的看着这些所谓的游客,一边看,一边朝三楼的楼梯口走了去。
三楼人稍微少一些,也有二十来个人,大多数人来这上面都是登高望远,拍照摄影,一堵这天津城的风光。
我现在也不想太多了,站在了楼栏边儿,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唱戏观众。
哑奴站在我的身边,他并不放松,眼睛细细的打量着这上面的每一个人。
我对他说:“哑奴!别找了,既然对方约在这里,他自己会主动找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