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教授这个人,本来性格脾气就好,对于月白这种氓里氓气的性格,也已经习惯了,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他指着自己的笔记本,耐心的为我们解释道:“这些巴蜀图语,我翻译不出来。可是有一点很奇怪,我用象形文字的译法来翻译,发现这些巴蜀图语,不管是从排列顺序,还是从字面意思来看,都不能组成比较合理的排列。”
“那这些图语有什么意义呢?”这就让我觉得很奇怪了。
大家都觉得很费解,不过这些文字既然刻在这和上面,那就肯定不可能没有意义,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而已。
我拿起曾教授临摹下来的那些文字,又对应着面前这个青铜卷筒上面这些文字,努力的去分析、思考,想找到两者之间的规律。
这青铜卷筒上的巴蜀图语,比那毓硫顶盏里面的图语文字数字要多很多。
这样一来的话,想要解读其中的秘密,那就更加的复杂和困难了。
我将这两样东西来回摆动,从各种角度去观察,思考。
“哎……这个……”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些发现。
我来了劲儿,拿着这两个东西,在一边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我一边看,一边对比,然后一边用笔在教授的比较本上做出标记。
月白见状,立刻就围了过来,趴在我身边,笑咧咧的问道:“老楚!你又灵机一动的发现什么了么?”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仔细看,这毓硫顶盏里面的文字,被分为了四个部分。而这个青铜卷筒呢,从上往下,因为中间的这些横段刻纹,也巧妙的被分成了四个部分。”
“然后呢?”月白凑得很近,却是一脸懵逼,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就在这个时候,曾教授突然来了精神。
他双眼冒光,面带兴奋的笑容,道:“小楚!我明白了,我知道这两组图语之间的意义和联系了。”
他赶忙坐了下来,激动无比的对我说:“小楚!你把这两个东西给我一下,我知道怎么打开这个青铜卷筒了。”
我也只是看到了这两者之间的一点联系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说,自己能解开这青铜卷筒,我赶忙将其递给了他。
曾教授兴奋得,这手都有些轻微的发抖,再次仔细的对比着抄写在笔记本上的图语,和这些青铜卷筒上面的图语。
两分钟后。
他将青铜卷筒拿了起来,双手小心翼翼的握着,激动道:“我刚才仔细的核对过了,毓硫顶盏里面的这四组图语文字,在这青铜卷筒里面都包含着。所以我敢确定,这就是密和码的设定。毓硫顶盏里面的乃是码,这青铜卷筒就是密。”
他一边说,手上也开始了动作。
看到他这个动作,一边的老爸大悟道:“原来如此,确实设计得极为巧妙。”
看着曾教授按下去的这些文字,我也明白了各中的玄机。
月白这货还是没看懂,用手蹭了我一下,说:“老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什么密啊码的啊?”
我跟他解释道:“毓硫顶盏里面的那些图语,看似没有意义,其实乃是最为重要的解码的参照和顺序。我们只要按照那上面文字的排列顺序,将这青铜卷筒上面的文字按下去,就应该可以将这个卷筒的机关打开。”
“哦,原来是这样啊。”月白哦了一下,连续的点了好几下头,目光也集中在了曾教授的手上。
三分来钟后!
“噹!”
当曾教授将最后一个对应的巴蜀图语按下去的时候,青铜卷筒之中立刻传来了噹的一声响动,像是什么机关弹开了一般。
我们还在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暗器危险。
这时候,曾教授手中那青铜卷筒,竟然自动的转动了两圈,然后往两边弹了一些,变长了一点。
曾教授此刻还挺大心脏,没有吓得把这玩意儿丢在地上,已经算是不错了。
他看了看我们,然后伸手握住了这青铜卷筒的两端,用力一拉,青铜卷筒便被他给拉开了。
拉开之后,里面露出了一张泛黄的,帛书模样的的东西。
“哈哈哈……打开了。”曾教授激动不已。
“嘿,还真的打开了啊。”我感到很惊喜。
其他人也都很兴奋,要知道为了这个东西,我们冒了多少险,死了多少人啊。
月白看着那帛书一样的东西,说:“这玩意儿就是那啥蜀密图吧?”
“应该就是了。”教授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将这帛书拿了出来,在桌子上铺在开来。
当这张帛书完全铺开之后,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苍凉和神秘。
这是一张形状不规则,却绝对是一张完完整整的地图。
只是这地图跟毓硫顶盏之中那一小块一样,也全都是线路。
这地图上没有山,没有水,没有任何我们可以利用的参照,完全就是一纸天书。
不过这蜀密图非常奇怪,大部分地方全是粗简的线条,然而却又有好几处的线条非常密集,让人完全看不懂。
月白望着这张蜀密图,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说:“这就是蜀密图啊?看起来很一般啊,就这玩意儿值三亿呢,逗呢。”
蜀密图得到了,教授也拿出了从毓硫顶盏里面得到的那部分地图,然后在这张完整的蜀密图上对比着。
我们都抱着很强烈的希望,一个个激动得都不敢随意的呼吸,都非常的紧张。
然而,几分钟后,然而我们却失望了。
因为对比许久,我们却没有找到两者有什么吻合的地方。
这就让我们觉得很奇怪了,难道说这两张地图,根本就没有关联?或者说它们其实是两幅独立的地图?
一时之间,我们再次陷入了僵局之中。
月白郁闷道:“真不知道这姬家人弄这么复杂干嘛,完全看不懂嘛。”
我说道:“这蜀密图并非古蜀姬家所制,这张图的绘制者,其实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一说,他们都有些炸毛,全都朝我看了过来。
吉潇云急切道:“你怎么知道,这蜀密图不是姬家绘制的?”
我将拍卖会结束之后,聂云泽找我的事儿跟他们说了,我觉得,这件事也有必要告诉他们一声。
曾教授一脸疑惑道:“如果真如小楚所说,这蜀密图不是古蜀姬家人绘制的,那会是谁呢?绘制这样的地图,必须是要非常熟悉当地的地形地势,不是土生土长的巴蜀之人,要做到这件事,那可是极其困难的啊。”
老爸慎重道:“困难,但不代表就无法做到。能绘制出这样一张地图来,看来此人也是非同一般呐。”
我们对这绘图之人,也有了莫大的好奇。
大家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也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绘制这样一张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