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其一看,当时就惊呆了。
我们没想到,那树枝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像是章鱼的触手一般,将那具骸骨卷了起来。
“咔擦……咔咔……”一震断裂声。
这具骸骨一直放在这里,估计也没有怎么动过,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骨头都变得很脆了。
被这树枝这么一卷,当时就碎裂了。
那碎裂的骷髅白骨,哗啦啦的往脚下的掉了下去。
“嗦嗦嗦……”
“嗦嗦……嗦……”
这时候,我们身体周围的这些树枝,竟然发出了一阵阵的摩擦骚动声。
我们朝四周一看,只见周围的这些树枝,竟然全部都在收缩。
“喂!老楚,这是咋个回事啊?哪门这个树枝还会动啊?”陆东懵逼了。
这一次,比之前看到那玄武巨龟的时候,更加的让他震撼惊讶。
不仅是他,我也很懵逼,这他娘的也太离奇了。
我长这么大,看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事物,什么活死人啊,什么死透了还能攻击人的玩意儿。可是,却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树枝会像手臂一样乱动的树。
“哎,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这些树枝怎么在动啊?”
“我的包,我的背包。”
“妈的,我们的食物啊。”
身后,曾教授那边,刘小云等人发出了惊愕的呼喊声。
“先别乱动啊。”
我对众人大吼一声,两只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前面,那些不停收缩卷动的树枝。
“哦,要得,要得。”陆东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这个时候,也觉得有些怵。
吉潇云站在我身边,摆出了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那缠着残骸的树枝,突然松了开来,将那一具骸骨直接就散架了,跟那外面套着的衣服,一起往我们脚下掉了下去。
这掉下去的时候,摔在那些树枝上,撞来撞去,啪啪啪的,简直惨不忍睹。
最后,破烂不堪的衣服裤子,挂在一根树枝上,还荡来荡去的。
我都有些同情这骸骨的主人了。
“老楚!发生什么情况了啊?”月白朝我们大喊了一声。
我侧目一看,发现哑奴和月白两人,正在朝我们这边靠近过来。
我赶紧对他们招呼道:“别过来,也不要乱动,记住,千万别动。”
两人闻言,立刻停下了脚步,呆若木鸡一样的站在了原地。
“来了。”我身边,陆东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只见这诡异的树枝,慢慢的朝我们这边缩了过来,看这个样子,好像是想把我们卷起来。
吉潇云手中握着双鱼刃,眼神非常的冷凌,我站在她旁边,能感觉到一股极具威胁的气势。
我看着这些卷动的树枝丫,心里也很紧张,不过我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就越要冷静。
慌,是没有一点卵用的。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对她叮嘱道:“别,千万别乱动。”
在我抓着她手的时候,发现她有些轻微的颤动。
吉潇云侧目看着我,手上稍微一用力,想要挣脱我抓着她的手。
我猜到她会这样做,也害怕她突然冲动动手,所以死死的抓住她的手没放开。
她狠狠的瞪着我,眼神之中尽是对我的不满。
我没有理会,转过头,朝那些卷动的树枝看了过去。
两分钟后,这些躁动的树枝,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就像刚才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
“呼呼……好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吉潇云冷冷的对我说:“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她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我还抓着她的手呢,赶紧放开。
“吉小姐!不好意思啊,刚才怕你冲动,所以……”我笑着解释了一下。
这时候,月白和哑奴已经来到了我们这边。
月白一脸惊愕的朝前面看了去,看着那刚才还在卷动的树枝,不可思议道:“老楚!我没眼花吧,刚才那些树枝在动吗?”
我看着身边这些错乱生长的树枝,小心翼翼的对他们说道:“先别说这个,退回去再说。”
回到那大粗枝的地方,曾教授他们也都是一脸讶异愕然的表情。
看来,他们也应该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儿。
月白又问了我这个问题,问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东直甩脑袋,说道:“哎呀呀,这树好吓人哦,竟然会杀人,会把人卷起来勒死。”
我四下环顾了一番,解释道:“还好我们刚才没乱动,不然的话,可能我们也都会变得刚那家伙一样。”
曾教授看着我,双眼之中尽是疑惑之色,好奇的问着我:“小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知道这些树为什么会动吗?”
其实我也是在刚才那危机之时,突然做的一个赌博而已。
我对他们解释道:“这棵树也没有那么玄,不是老陆说的什么杀人的树。”
陆东辩驳道:“啷个说不是杀人的树啊,我们刚才看到那个人,不就是被这棵树的树枝,缠起来勒死了的哒嘛。”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奇怪,觉得这事儿太他娘的诡异了。
可是后来,我仔细一想,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们这一路走来爬过来的,如果这棵树真的是杀人树的话,咋们恐怕早就被缠起来勒死了。
我问陆东:“老陆!你见过含羞草吗?”
陆东回答道:“当然看过啊。就是那种,你夺它一哈,它就缩在一坨那种草草嘛。”
月白郁闷的问道:“路痴!夺它?什么意思?”
我也搞不懂,这夺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东解释道:“四川话,就是碰它的意思。“
陆东说话的时候,还用手在月白的手臂上杵了一下,表示这就是夺的意思。
我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继续解释道:“我认为这棵树,跟含羞草的原理很像。你们没发现吗?之前我们没有伤害到这树的时候,这一路走来都非常安全,也没有出什么意外。这次,也是我们在搜查那具遗骸之时,砍伤了它的树枝,这些树枝才突然缩紧起来的。”
“真是这样的么?”月白略带怀疑。
曾教授听我说完,点点头,说:“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性的。要知道大自然中的很多生物,都有一些自我保护意识。世界如此之大,很多事物的确不可思议,我们也不能总用平常而狭隘的眼光去看待呢。”
听到曾教授这么说,我还有些意外,现在的他,似乎有些被我们同化了。
要是以前的话,估计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些事,也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吧。
“看来上次来的那伙人,也都很冷漠呢,自己的人被勒住了也不救。”月白略带嘲讽挖苦的说了一声。
我看着他,说:“那我问你啊,如果咋们被这些树枝勒住了,你会救吗?”
月白想了想,说:“这个不好说,得看情况,看对象,看心情吧。”
“看你妹啊。”我骂了他一句,然后继续说道:“其实他们也不是不救人,只是如果要救人,就要砍断这些树枝,那势必会引起更大的危险,所以他们只能放弃救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显得更加的紧张了。
大家都明白,如果自己被这些树枝卷起来,勒住了,其他人也可能不会伸出援手,自己也会落得跟那遗骸的下场一样。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后怕,这寻木看着似乎没有危险,但实则杀机暗藏。
我们现在可在它的树冠之中,被其紧紧的包裹在一起,这要是出了乱子意外,这危险性可不是说说而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