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的行话,这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石室,应该算是一个墓室才对。
“哎,你们快看啊,这些墙壁上,刻了好多的字啊。”陆东望着这墓室的墙壁,对我们招呼道。
曾教授对这些文字方面的东西,那是相当相当敢兴趣的,立刻从石棺旁便离开,朝那些文字走了去。
“这些都是古越巫文啊。”曾教授看着墙上的文字,显得有些激动兴奋。
其实不管这些是什么文字,我们都看不懂,可是却对上面的内容非常的好奇。
我问道:“教授!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啊?”
曾教授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儿,激动兴奋的说:小楚!这些巫文传世资料极少,让我看看能破解多少出来吧。”
这墙壁上的古越巫文,雕刻得非常的讲究,一看这些内容就知道,肯定非常的重要。
我闻言,对一旁的文忌说道:“文忌!你不是看得懂这些古越巫文吗?”
文忌看着墙壁上的这些字,说:“我也只能看懂很少一些,我试试看吧。”
“嗯,你跟教授一起合作,看看能解读多少吧。”我随口说了一句。
要知道这解读古文字,可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儿。
很多的古代文明,既没有太多的文化传承,也没有留下太多史籍资料供我们参考。想要破译这些文字的意思,就必须结合创造出这个文字的族群,根据他们的一些生活习性和文化来进行分析。
甚至有些文明的记录很少,史学家们只能根据一些地区的大文明,再来进行推测和分析。有些学者花二三十年的时间,还只能解读一两个字呢。
就好比我们现在存世的甲骨文,距今为止发现了四千五百多个字,可是能解读的也就两千来个,可想而知这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这墓室里面,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也没有看到什么陪葬品之类的武器。
曾教授在解读这些古越巫文的时候,我们也没有着急去打开那石棺。
说不定这墙上的刻文之中,就记载了这石棺的一些事迹,多了解一些,对我们而言,这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我发现吉潇云一直在盯着这石棺看。
我朝她走了过去,小声的问道:“吉小姐!你们要找的……莫非就是这个?”
吉潇云转过头,侧面冷眼的看着我,说:“那你又是在找什么呢?”
“我哪有找什么,我们只是很好奇而已。万一真的找到什么大宝藏了,我们楚家也想分一杯羹啊。”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毕竟楚家的事,我也不想过多的透露。
我更加不可能把二爷的事抖出来,要是他们知道,二爷曾经来过这个地方,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多此一举。
吉潇云冷冷看着我:“真的只是好奇吗?”
“当然。”我硬着头皮说了谎。
其实我说这话,已经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了,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种说词。
在这个石室里面的人,我们其实都心知肚明,说好听一点呢,是共同合作,其实说难听点,也都是各怀鬼胎的。
其他人我不敢说,不过这吉家嘛,必定是还隐藏了什么其他的目的。
还有一个人我很在意,那就是文忌这人。
这家伙的城府实在是深,我根本看不穿猜不透他,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此行的也有其他的目的。
想着想着的,忽然之间,我觉得这个石室里面的全都是陌生人。
我们平时说说笑笑,一路走来生死与共,其实呢,这只是一种唇齿共生的合作关系而已。
我们都想要利用对方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这种短暂的合作关系,那是在所难免的,也会是非常脆弱的。
这些事想也想透,我索性也不再去思考这些想不明白的事儿。
我看着这口巨大的石棺,心里有一种很沉重的感觉。
这口石棺除了巨大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特点,甚至连棺盖上面,都没有一些雕花刻纹,实在普通得不能在普通了。
吉潇云从这石棺旁边退了回去,退到了身后的墙壁边上靠着,静静的等待着曾教授这边的解读进度。
“哎,好累啊,好饿。”我也退到了墙壁边坐了下来,肚子里面早就已经空空如也了,此时饿得难受极了。
“老楚!你有水吗?”月白问我。
我摇头道:“早就没有了,老子现在还口渴得不行呢。”
我们都没有水喝,也没有东西吃了。
大家现在精神状态都很差,一个个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嫣儿吧唧的。
我粗略的回忆着,我们下地已经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地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如果这个地洞被其他人发现的话,那这事儿就大发了,所以为了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必须赶紧弄完这些事儿,早点上去才行。
“小零!你怎么样了?”我看着身边坐着的零,她疲惫虚弱得很厉害,便关心了一句。
零看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声音微弱道:“云大哥!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
听这声音就听得出来了,她现在肯定难受得很。
零看上去柔弱,其实骨子里也是一个比较要强的个性。
正是因为这种要强,所以她才能坚持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或许,这就是在生活的困苦之中,磨砺了自己的精神和灵魂,让她变得比看起来要强大的多吧。
“教授!你们搞定了没有啊?”月白懒洋洋的问道。
这声音就像是炎夏六月的下午一两点,刚刚睡醒午觉一般。
曾教授背对着我们,没有回头看我们,只是背对着我们挥了挥手,答应道:“别着急啊,再给我一点时间。”
曾教授虽然是考古业界的专家,他自己确实也研究过这种古文字,可是这考古毕竟只是学术的东西,再怎么厉害,也需要时间去推理,然后再将一个个可能性去验证和尝试。
“你慌什么,急也不了这一时半刻了。”我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脚,示意他不要慌张。
月白回答道:“我只想早点出去啊,然后去吃好吃的,喝好喝的。这下面,实在太无聊了。最重要的一点,还他娘的贼危险。”
“那你跟着来搞毛。”我们现在能做的事,也只有等待。
月白看着那石棺,贼笑道;“当然是为了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