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有好多拉祜族的男女在看着我们,一个个脸上尽是警戒之色。
“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慢慢的暗中寻找吧。”文忌说出了自己的建议,这次就是他领头,我和吉潇云变成了小跟班儿了。
“行,这地方地势偏僻,四面环山,要找到那藏鼎的地方确实也不容易。”我也深知此次行动的艰难,况且这事儿本来就急不来。
这地方相对较为偏僻,所以这个村寨之中,并没有类似客栈酒店之类的住所。
一般来这寨子旅游的人,都是用一种民居寄宿的形势,也就是说,我们要寄宿到一家拉祜人家中,以这种方式来解决食宿的问题。
当然,我们还有另外一种方式,那就是野外扎营。可是这样实在太麻烦,而且也不方便于我们打听消息。
我发现这拉祜族的人有种习惯,他们很喜欢抽烟,尤其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在找地方住的时候,我看到好多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坐在门口处,嘴巴上吊着竹子做的烟枪,还有一些人直接抽的用纸裹起来的草烟。
这拉祜虽然民风还算开化,不过毕竟地理位置太过偏僻,所以还是穷,相对而言较为落后了。
这些人看到我们,都在小心谨慎的提防着,好像我们是坏人一样。
好不容易,我们才找了一家民居寄宿。
这家的头人叫做李扎嘿, 今年五十几岁了,人倒是非常的热情。
所谓的头人,也就是一家之主的意思。
他们这里寨子有头人,家庭也有头人,寨子的头人就是寨主了,只是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封建的制度了。
拉祜族都是大家庭小家庭的住在一起,所以都是一大家子的老老小小,非常热闹。
扎嘿家竹楼也不大,家里有八九口人,一子一女,还有两个孙儿。
扎嘿笑嘻嘻的招呼着我们:“来,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他带着我们来到的竹楼的西面,打开了一个竹门,走了进去,说:“这就是你们的房间,待会儿我让娜鲁帮你们送棉被来。”
这房间虽然不是什么豪华酒店的套房,不过看着挺宽敞,收拾得还挺整齐干净的,让人看着也舒服。
吉潇云看了看,说:“其他的房间呢?”
扎嘿一愣,神色惊讶的看着我们,说:“没有其他的房间咯,你们三人,这个房间足够住了啊。”
“没有其他房间了?”吉潇云显得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这对她而言,是个问题。
扎嘿老实巴交的应道:“是的,没有房间了,我们这里可不常有人来。”
这一下我们就懵逼了,难不成咋们三个人,只能挤在一个房间里面?
对于我而言,其实我完全没有关系,毕竟这出门在外的,难眠遇到一些小麻烦,不方便之类的。更何况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我的要求向来也没有那么高。
可是这文忌和吉潇云,他们两人就不太乐意了。
文忌这货有洁癖,坐个车他还要把座位擦了又擦的,恨不得换自己带一张桌椅呢,所以他并不是很乐意跟我们挤在一起。
吉潇云又是一个女的,性格这么的高傲,要他我们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当然也会觉得不太爽。
可是既然来了,如果现在又要离开,那这摆明了就是嫌弃人家家庭,更何况扎嘿一家还这么热情。
“怎么样啊?几位对房间不满意吗?”扎嘿呆愣愣的看着我们。
沉默了数秒,这吉潇云还是比较江湖儿女,妥协的接受道:“可以,谢谢了。”
说罢这话,她率先走进了房间里面,朝左边靠窗的那张床走了过去。
见吉潇云都妥协了,文忌也只好应承了下来。
扎嘿笑嘻嘻的对我们招呼道:“那行,你们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吃饭我让娜鲁来叫你们。”
扎嘿离开之后,我们犯了难题,因为这房间里面就两张床。
我看着文忌那样子,也不想跟他们计较,便道:“算了,你们俩一人睡一张床,我打地铺。”
文忌开始收拾了起来,那细致的样子,简直有些吹毛求疵了,这再弄我感觉他都快把人家的床给拆了。
一番整理,大家都静坐了下来。
吉潇云些着急的问道:“文忌!这藏鼎之地在什么地方?”
文忌摇摇头,说:“暂时还不确定具体位置,不过肯定在这片区域之内了。”
吉潇云又问:“地图上没有指明藏鼎地点吗?”
文忌从背包之中拿出了两张拓印的图纸,递给了我和吉潇云,说道:“根据大禹书中文字所载,神州九鼎藏于一只巨鹿体内,你们仔细的看这张地图。”
我手上拿着的,刚还是那张地图。
我仔细的看了起来,这地图的山川走势,看起来真的挺像是一只鹿的形状。
按照这一字一图来说的话,看来这九州真鼎,确实就藏在这个拉祜族领地的某处地方了。
看着这地图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在来的路上,文忌跟我们说过这拉祜族的历史传说。
他说这拉祜族祖先,原来是过着狩猎的生活,为了追逐窜入南方密林中的一匹马鹿,所以发现了水草茂盛的草原,而开始从北向南迁徙。
所以我就在想,这传说之中的那只马鹿,跟我们现在地图上这只“鹿”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会不会他们说的这只鹿,就代表了这个鹿形之地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拉祜族的祖先,说不定跟这九州真鼎有什么联系呢。
文忌道:“我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
我道:“如果我们想弄清楚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那就是问问这拉祜族人了,有谁会比他们更熟悉自己的先祖呢?”
他们俩都同意了我这个建议。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那扇小小的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这个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乐器的声响。
这乐器听起来像是某种丝竹乐器,听着很悠扬婉转,又透着一股很强烈的少数民族风格,竟让人有种思乡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