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吉潇云两人,偷偷摸摸的趴在这竹林后面的小山崖的草丛里,这样子很是滑稽。
周围好多小虫子在鸣叫,感觉咋们俩就好像是要去扎八亚家里偷鸡的贼一样,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出来。
吉潇云看着我在笑,郁闷道:“你笑什么?”
我情商还是很高的,机灵道:“我只是在想,能跟吉小姐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在这草丛里约会,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儿。”
吉潇云闻言,恶狠狠的瞪着我,呵斥道:“办正事,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点点头,对她说:“哎,你还记得竹林右边的地形么?可以从那边着手。”
吉潇云想了想,说:“你是说从那悬崖上爬上去吗?”
“那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你看看,这地方这么多人守着。悬崖那边肯定没人守着,那也是唯一安全的路径了啊。”我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先去看看吧。”吉潇云想了想,点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那悬崖并不高,大概也就二十多米高,我们要爬上去的话,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儿。
我们只能改变了原定计划,再绕了一圈儿,绕到了扎八亚竹屋右侧的悬崖侧面。
扎八亚的竹屋还亮着灯,虽然听不太清楚,但是我们依旧可以听得,到里面传来了多人说话的声音。
在这样的黑暗之中,我们不敢打开手电筒,这样的攀爬无疑是极其危险的行为。
不过我们还真的算是走运,没想到在这崖壁上,生长着好多苦藤。
这种苦藤有些类似爬山虎的样子,不过它们的藤条韧性很强,而且非常的结实,在这灵鹿寨里面,他们经常将这种藤条用盐水煮了,晾干,软化之后将其当绳子用。
“小心一点啊,尽量多抓两根藤条。”
“不用你教,赶紧过去。”
“我这好心提醒,你怎么不识好意啊。”
“别啰嗦,赶紧的。”
我也不跟吉潇云计较了,用脚踩在了这悬崖上的一个凸点,双手挽抓着那苦藤条,开始慢慢的朝前面爬了去。
我们不敢爬得太快,毕竟这头顶上二十来米的地方,就是扎八亚的竹屋。而且周围还有很多人在放哨,要是弄出了太大的声音被发现了的话,那就前功尽弃了。
我们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上爬去,就像是两只正在岩壁上匍匐前进的壁虎一般。
一步!
两步!
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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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点啊。”终于爬上了这悬崖,我对吉潇云又提醒了一声。
我们翻过了那矮矮的防护木栏,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扎八亚屋侧的窗户下面。
我慢慢的站起来,猫着身子,从窗户的小缝隙里面偷瞄进去。
屋里,亮着好几盏油灯,里面的程设也非常简单,几个人围坐在一个火炉前,正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我和吉潇云两人,就猫在这窗户外边,听着他们在里面交流。
在这屋里面,还有三个脸上戴着面具,身穿黑色大长袍的人。
“这些人是谁啊?怎么搞得这么神秘。”我看到这三个面具人,心里还有些疑惑。
这三个人坐在上位上,显得极其的庄严肃穆,一看他们这座的位置,就知道身份不太一样。
扎勒站在扎嘿的旁边,包括扎八亚在内的其他几人,都坐在这三个戴着面具的人侧边,显得非常尊敬。
我慢慢的蹲了下去,对身边的吉潇云小声问道:“你之前有见过那这几个人吗?”
吉潇云摇摇头,回答道:“他们戴着面具,鬼知道有没有见过啊。”
“奇怪,这三个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我心里很是疑惑。
我们接着听下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商量些什么。
他们讨论商量得都很自由,大家都在一个个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扎八亚神色严肃的问着扎勒:“扎勒!你确定没有看错吗?禁石真的出现在那个地方了吗?”
“是的,我看得非常清楚。”
“我们今天去到那里的时候,禁石已经不见了。”
“就是,不过倒是在地上看到了好多的血。”
“人血?”
“不是,应该是动物的血,从地上的的脚印和皮毛来看,应该是山狼的血,而且还有人的脚印。”
“对,从脚印来看,出现在那地方的还不止一个人。”
根据他们的交流内容来看,果然是在围绕那块禁石在讨论。
这时候,上座左边那个面具人开口了:“扎勒!你们说那三个外来人也看到了?”
我听到这人的声音,觉得好奇怪,感觉就好像是在用腹语说话,音色非常的厚重。
扎勒老老实实的交代道:“嗯,当时我们一起看到的。”
扎嘿闻言,反问道:“雅玛卓八!您是怀疑禁石那三个外来人所为吗?”
“哦,原来是这寨子里面的祭司呢。”听到他们的这个叫法,我立刻知晓了这三个人的身份。
扎勒立刻开口道:“不可能是他们。昨天晚上他们喝了很多酒,醉着在屋子里睡了一晚上。我今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去叫他们吃早饭的时候,还看到他们在屋里。”
扎嘿神色严肃道:“你确定看到了他们吗?”
扎勒肯定道:“绝对没错,我亲眼所见的。”
扎嘿闻言后,客客气气的对那个叫雅玛卓八的祭司回应道:“那这就不可能是他们了。那地方距离我们寨子路程较远,哪怕我们熟悉山路之人,来回也花了将近一天时间。他们九点多回房休息到第二天走上六点,中间只有短短八个多小时,他们又不熟悉山路地形,不可能到那个地方的。”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似乎也赞同了扎嘿的说法。
我听到这个说法,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要是真的被他们怀疑的话,那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怕就真的是寸步难行了呢。
按照扎嘿的推断,我们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不知道,我们走的这山路,怕是比他们还要熟悉,毕竟这更难更危险的深山老林,我们都已经走了无数次了。
“如此看来的话,此次禁石的所为,应该就是他们了。”雅玛卓八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从他这话语之中,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敬畏和惧色。
“嗯。如果真的是他们所为的话,那这件事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否则可能又会发生像七年前那样可怕的事。”扎嘿说这话的时候,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自己的左手手臂上。
在他左手手臂上,有数道极深极长的伤疤,这一看就像刀伤。
我心里默念道:“这个他们指的又是谁啊?七年前又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呢?”
就在这个时候,气氛突然凝重了下来,所有人都朝扎勒望了过去。
扎勒见状,顿时脸色骤变,在地上跪了下来。
这样的气氛,让我的心也一下子就提在了嗓子眼儿上,我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