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翻译完成了。”文忌喊了一声,从桌前站了起来。
我斜靠在床上,有些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这一声喊,眨巴着困倦无比的眼睛站了起来。
我一边朝文忌走过去,一边用手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啊……”我走到文忌身边,困乏的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像是有沙子卡在里面一样,贼不舒服。
“弄完了啊?”我招呼了一声,看着已经被文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书桌。
他将手中这一叠弄好的资料交给了我,说:“都在这里了,你收好吧。”
“嗯,那行。好了,咋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好饿。”我随便翻看了几眼,将其好好收在手中。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四点了,这三天的时间,可真的是把我折磨死了。
一边要提防文忌这货暗中动什么手脚,所以睡也睡不踏实,他不睡觉,我是一刻都不敢闭眼,一直就这么熬着。
这就好比自己在监牢里面看着一个犯人,自己也成了一个囚犯一样。
为了保证资料的秘密不被泄露,文忌暂时也不能自由行动,吃喝之后,他也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我走到三楼,将所有的资料放在了大书房之中,这间书房里面有我们楚家人,也有吉家人在看守着,没有人能动得了手脚。
放置好资料后,我先去跟吉潇云碰面。
我主动招呼道:“吉小姐!文忌这边完事儿了,曾教授这边怎么样了?”
吉潇云冷冷的应道:“快了,还有最后一张了。”
我道:“那好。我先去睡一下,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
“嗯。”吉潇云没有多说什么。
我来到房间,看着自己的床,感觉比什么都要亲切。
“他奶奶的,终于可以睡一觉了。”我直接扑在了床上,衣服裤子都没有脱,直接裹着被子就睡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是醒了过来。
我看了看手机,讶异道:“下午两点多了,我靠,我这睡了两天?”
这期间也没有人来叫醒我。
醒来的时候,肚子里面咕咕咕的叫,饿的我这感觉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下楼的时候,看到在后院儿扫地的三仔,赶紧挥手招呼:“三仔!赶紧的,让田妈给我煮点什么吃的,我特么都快饿死了。”
三仔闻言,放下了扫把,笑呵呵的对我招呼道:“少爷!你醒了啊。”
我催促道:“你还愣着搞毛啊,我这都快饿挂了。”
“你等一下,马上就来啊。”三仔应声,立刻朝厨房那边跑了去。
我摸着肚子,来到玲珑阁前厅,从茶几上抓起一个香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二爷正在打理一些财务账本的东西,看到我醒来,搭话道:“小云!醒了啊。饿了吧?”
我嘴里包着香蕉,一边咀嚼一边答应道:“嗯,都快饿死了,没想到睡了两天。对了,怎么没看到他们人呢?”
二爷一边记账,一边应声道:“哦,他们也刚醒来,这会儿在山爷招呼着,北楼客厅里面休息呢,大家都在等你。”
我闻言,点点头,道:“哦,那好。我还是先去吃东西吧。爸!你忙得差不多也来吧。”
在公共场合之下,我还是叫他老爸。
“嗯,你先去吃饭,我这马上忙完,等一下就过去。”
“好。”
这吃饱喝足之后,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焉气的皮球,突然打足了气一样,整个人瞬间就活了过来。
可能这吃得有些急,吃完之后,还不停的打嗝,搞得我有些难受。
来到北楼书房,文忌他们正坐在厅中,一个个都不说话,神色凝重的看着,书桌上那两叠翻译出来的资料。
“小云!醒了啊。”山爷见我进门,招呼了一声。
我点点头,朝他那边走了过去,应道:“嗯,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啊。”
月白哈哈大笑道:“哪有久等啊,我们也刚醒不久呢,吃了饭在这儿坐着消化一下。”
吉潇云不想等了,直截了当道:“既然人来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把这事儿办了吧。”
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不慌不忙道:“别急啊,我爸马上来。”
吉潇云嘴唇一动,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也没有说出口,只能有些闷气的咬了咬牙。
等了不到十分钟的样子,二爷弄好了那些生意账目来到了书房。
终于,我们等到了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这九鼎之中,到底藏着怎么样的秘密,答案,即将在这一刻揭晓。
这书桌上有两叠资料,一叠是文忌翻译的,一叠是曾教授那边翻译出来的,现在我们就是要对比两份资料,然后将其拼合起来,得到最终的完整线索。
经过了一番的比对,两人解读出来的内容大致都是一致的,只有个别的字有些差异而已。
就在我们刚要将这些资料整合的时候,吉潇云对月白招呼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出去了。”
月白有些不爽了,死皮赖脸的说:“哎,我看看呗,我也挺好奇的啊。”
吉潇云眉眼一瞪,怒道:“你看什么?跟你有关吗?滚!”
她这么一吼,月白像个委屈的小娘子一样,装腔作势道:“走就走嘛,凶人家干嘛呢,哼!”
山爷也很识时务,对众人拱手致意道:“那行,那老夫就不打扰几位了。”
屋子里面就剩下了老爸,我,文忌,吉潇云四个人。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那就是讲这些翻译出来的古越巫文整合,然后完整的解读其中的含义。
我们将这些文字全部分散开来,平铺在这张巨大是红木书桌上,这样也更加的方便我们移动和观察。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这些文字与文字之间,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联系,完全不能组成一句通顺的话,或者说能够读得明白的话语。
“怪了,怎么会这样呢?”望着满桌子的文字,我脑袋里面一片浆糊,感觉超级的混乱。
曾教授一边摆弄这些纸张,一边寻找其中的规律,时不时的还用手拨弄垮下来的眼镜,整个人都十分专注。
我们也都没有闲着,一张一张的去对比,看看能不能找到隐藏在其中的规律和线索。
看着这些照片和古越巫文,我心里有个很大的疑惑。
我问道:“你们说,这大禹到底跟古越族有什么关系啊?他会不会就是古越人呢?不然的话,他铸造这九鼎,为什么要用这种巫文呢?”
二爷道:“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而已。”
我闻言,问道:“老爸!莫非你觉得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二爷:“当然。有可能这鼎也并非他所铸造,或许铸鼎之人另有他人,他只是负责藏鼎呢?”
二爷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大禹造九鼎之事,我们也都是听着历史流传,谁也没有亲眼所见这事儿。所以在这中间,也就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那张蜀密图,虽说叫做蜀密图,可是制作这张地图的人,却并非古蜀人。
我也不想去思考那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儿,还是先解开这九鼎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