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离开之后,我们也开始商议了起来。
这要找古墓入口,还要将里面的黄石天书带出来,这可是一件很难的事,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古墓到底有多大,里面有些什么危险的机关。
还有一件事,让我们都非常的在意。
月白看到我们这一脸犹豫的样子,催促道:“老楚!咋们还愣着干嘛呢?赶紧的啊,不然那东西就给别人拿走了,咋们这次就白忙活了。”
我可是知道这家伙的尿性,他其实就是惦记那墓里,会不会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哪里会关心什么考核呢。
我神色严肃的对他说:“话唠!你觉得咋们是先进墓好,还是后进墓好?”
月白不假思索道:“废话,这当然是先进去啊,不然这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先进去真的好吗?这先进去的人,虽然也有时间上的优势,可是也相当于让自己当了炮灰,帮所有人去探雷。也就是说,最先进去的人,其实是最危险的。”
我这么一说,月白脑袋一歪,想了想,道:“老楚,你这么一说呢,好像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呢,那咋们就不进去了?”
我道:“不进去也不行,否则我们也拿不到那黄石天书。在我看来,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行了。”
“什么方法?”
“那就是快。只要我们速度够快,能够最先找到古墓入口,并进入墓中将黄石天书拿到手,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有什么其他的可行办法了。”
文忌神色有些担忧道:“还有一件事我们必须考虑,就算我们躲过了墓中各种致命机关陷阱,拿到了黄石天书,谁能保证其他人不会在墓中或者守在墓外攻击我们呢?”
吉潇云神色冷漠,目光凶狠道:“杀了便是!”
她这一个杀字,说得我这汗毛都有些竖起来。
月白笑呵呵的附和道:“大小姐说的对,谁要是敢来抢,那直接干死他们。奶奶的,敢从我们手中抢宝物,那就是找死。”
我仔细的思考了一番,说道:“现在想这些还有些为时过早,我们还是先找到这古墓入口再说吧,否则后面的一切都是空话。”
“嗯,这也对。”
“那我们还说个毛啊,赶紧去找啊。”
月白说罢这话,我们的目光都投向了文忌身上,要知道这寻龙点穴,察砂觅水的事儿,他可是一个行家。
文忌闻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儿,推开窗户,看了看夜空,道:“只能等明天了。”
月白催促道:“明天个屁啊,说不定明天人家都已经找到入口进去了呢。”
文忌冷眼一瞥,轻蔑道:“你这么着急的话,那你自己现在就出去找啊。”
“你小子别跟我装,还真以为少了你个萝卜就开不了席是吧。”月白也是一脸嫌弃鄙视的样子。
这两个家伙就是这样,彼此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但是就是随时随地的都彼此看不顺眼。
“好了,别争了,现在已经天黑了,也确实不好心动。”我打了句圆场。
我明白文忌刚才那举动的用意,他刚才是去观天了。
如果星空明朗,他或许还可以根据天星风水法,根据吉星落位的排列,推算这古墓和入口的所在位置。可是这天气本来就不怎么好,晚上雾气缭绕,天上也是愁云密布,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星星。
这样一来的话,只能明天天亮之后,实地勘察一下这七星镇周围的山川水脉,定定风水格局再做打算。
“那就明天吧,今晚都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吉潇云也是果断。
“嗯,吉小姐说的对,接下来的两三天可能都没什么时间休息了,所以大家今晚一定好好休息。”
“这休息归休息,但是咋们还是得多留心一点儿,万一那杀手偷偷摸摸的杀过来的话,咋们也好有个防备。”
“这件事也不能马虎大意,反正大家门窗都锁好,保持一点警戒吧。”
“明白。”
散会之后,我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们大家的房间都是挨着的,所以这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我们都可以第一时间的去支援。
还好,一夜平安,晚上也都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事儿。
这天刚亮,已经有人来敲了我们的房间门。
我打开门,吉潇云站在了门外。
此时,她已经换了另外一身衣服,脸上也没有再戴着那个麻烦的面具了。
她手上还拿着两套衣服,硬塞给了我,吩咐般的说道:“换套衣服,方便行动。”
我也没有多问,接过衣服之后,关上了房门。
吉潇云说的对,我们要是脸上戴着个面具,还穿着一身正儿八经的西装,在这个镇子里面去转悠,那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可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呢。
我们这换了衣服,取下了脸上的面具还更好,因为其他那些参加考核的人也不认识我们,要是戴着面具的话,反而还暴露了我们的身份呢。
“走吧。”我和哑奴换好了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边往楼下走去之时,吉潇云小声严肃的跟我们叮嘱道:“行事都低调一点,尽可能的把自己装成普通镇民,以免被其他那些家伙给盯上。”
“嗯,知道。”
这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这七星镇也就这么大,如果行事太过高调的话,可能很快就会被其他的人给盯上。
一旦我们成了蝉,不管背后是有螳螂还是黄雀,我们都非常危险被动。
还真的是运气不佳,没想到这天上竟然下起了大雨来。
天气阴暗,雾气加上雨幕,让这天色变得有些许的阴暗。
望着这大雨天气,月白嚷道:“看来咋们这又要回屋窝着等雨晴了呢。”
我有些担心,道:“这初春时节,细雨绵绵,你看着天上密厚的云层,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了呢。”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管怎么样,我们可不能继续浪费时间了。”
我转头,看着身边的文忌,问道:“这天气能行吗?”
文忌道:“不管那么多了,先试试看吧。走!”
我们几个人撑着扇,打扮得就像是这镇中居民一般,朝七星镇北面而去。
走了五分钟左右的路程,我们便见一家正在举行白事丧葬,那哭喊声极其的惹耳,我们这还离屋子二十来米远,都听到里面一个老大娘的哭喊声。
这一家人看起并不富裕,房屋条件一般,门口屋檐下,挂满了墨字白条,摆满了五彩花圈。
门口的这条小路上,行人不断,全都是前往死者家里吊唁的。
“哎,死人了。”月白轻描淡写一句。
我用手推了他一下,瞪眼提醒道:“你丫小声点,别惹事儿。”
咋们中国人是非常重视丧葬的,所以在这些方面,千万不能冒犯,或许只是一句话,可能就会引起大麻烦。
“哦,那我们赶紧走呗。”月白嘴巴上叼着烟,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我却发现文忌这脸色有些凝重。
他撑着伞,加快了脚步,走到了那死者屋前,拿出了罗盘,很认真的在勘测着什么。
我上前走到他身边,问道:“文忌!你在看什么呢?”
文忌收起了罗盘,对我叹息道:“哎,可怜的一家人。”
我纳闷儿了,说:“什么意思啊?”
我知道,他指的肯定不是死人这件事。
文忌看着面前的路口,对我说:“这家人大门正对之路,刚好处于十字交叉的斜口,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剪断了这家人的命脉。”
说罢这话,他又转身,看着身后一座尖顶高山,道:“那座山利如刀尖,也正好对着这家人的房屋,这叫劫梁刃。在阳宅风水之上,这前有绝魂剪,后有劫梁刃,真的是大忌之中的大忌,这家人的房子真的建到了一个大错特错的地方。建在这样的地方,这叫做子不继,有子必亡。”
我听到这屋子里面的哭声,那也真的惨得不行,心里也很是同情。
我感慨道:“哎,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悲惨的呢?”
月白凑了上来,笑咧咧的说:“有啊,光棍到死。”
“你给我滚开。”我骂了他一句。
旁边一老者听到我们说话,还特地盯着我们多看了两眼。
我见状,也怕生出事端,赶紧拉着大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