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来,这一看,当时这心里就是一紧。
这他娘的气氛很凝重严肃啊。
厅堂的上八位,并排坐着七位老者,在每一位老者的身边,都站着一个类似代表的人物。
这七个人年龄大小不一,有三四十的,也有二十来岁的,看他们这站的位置,应该是这七大家族的子孙后裔。
这些人神色都很凝重,我们进来之后,这就一直盯着我们在看,好像把我们当贼一样。
我看着这七个老者,心想:“这应该就是七老吧,七星镇七大家族的当家人了。”
在这厅下,还坐着三个年龄不等的男子,从他们的衣着和打扮来看,应该都是相师,因为他们这一个个儿穿着都很道家。
中年男子上前几步,对着上位所坐的几个老者鞠躬行礼,然后对右数第二个那清瘦的老者回话道:“陈老!人请来了。”
这陈老旁边站着的是一个妙龄女子,年纪也就二十来岁,眉清目秀,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我当即就纳闷儿了,这陈老找我们来这里干嘛呢?看样子也不像是请我们吃饭喝茶啊。
我们站在这堂上,也不敢贸然的说话,只能老老实实的静立原地。
堂上坐着的另外三个相师,看着我们进来,都在打量着我们,眼神还有些怪怪的,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轻蔑。
这三个人,年龄相差较大,一个大概四十来岁,一个五十好几,另外一个恐怕年将近七十。
这气氛还真的是很压抑,不仅是这三个相师,堂上的七老,还有他们身边的子嗣,都在看着我们。
这时候,坐在右数第一位,那个穿着青色大挂的白胡子老头儿有话说。
他双手拄着拐杖,扬起拐杖指了一下我们,道:“老陈!咋们七星镇的事儿,你找个外人小伙来作什么?”
老头儿身旁的八字须老头儿也说话了:“对啊,你要知道,这可是件大事,咋们可得用心对待,切不可马虎行事。”
老陈目光精锐,神色缓和道:“老秦!老谷!这正因为这是大事,所以我才想找这有才之士相助,万万不可被庸人所误啊。”
他们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我都有些糊涂了,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
吉潇云倒也沉住气了,要是换做以前的话,这时候她早就挑开了话来说了呢。
文忌这才开口:“不知陈老找晚辈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们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继续耗,显然文忌也知道这一点。
陈老倒是爽快,直接问道:“文忌先生可懂堪舆之术?”
这一般对学风水之人的要么就是喊先生,要么就是大师,也都看年龄而定。文忌这种,称先生也是一种尊称。
我当时心里一惊,默念道:“怎么?难道我们的目的已经暴露了?”
不过我仔细一想,好像又有些不对劲。
如果我们真的暴露了,那这直接把我们抓了不就是了么,找我们来干嘛?还请了其他人。
综合一分析,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这陈老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哪里,而且他还知道文忌的名字。
文忌轻轻一点头,恭敬回应道:“晚辈略知一二,但称不上懂。”
我心想,你这还真的挺谦虚啊,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你可是最牛逼的,而且还是很全能的那种。
这时候,那位秦老又开口道:“老陈!我看这事还是不必要麻烦这位文忌小哥了,让他回去吧。”
这言外之意就是说,这人看着太年轻,估计也没啥本事,让他赶紧滚吧。
谷老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有聂先生!尹先生和钱老先生相助,又何须劳烦这位文忌小哥呢。”
这话说的隐晦,但是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说我们都找了这三个厉害的家伙来了,你还找个嫩头青来干嘛,多此一举。
秦老话音一落,我便应道:“对啊,我们这纯属兴趣爱好而已,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要误了诸位的大事儿呢。”
这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对我们可是相当不利的,我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去做咋们的正事儿。
那位年龄最大的钱老先生,抬手便缓缓道来:“风水之学,堪舆之术,三年无果,十年无成,若无个数十载之学,多半乃是坑蒙拐骗之庸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感觉极其良好,有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
这话说得虽然不好听,明显也是针对文忌,可是他说的却没错。
这风水之术确实难学,要能精修风水,我感觉考清华北大还要难数倍。就好比奇门遁甲,你学个三五年的,就跟没学一样,很多人学着都想死。
“钱老先生所言甚是。”那尹先生赞同此说,点头示意。
那姓聂的面带笑容,顺势而言:“既然小哥爱好风水之说,我倒是可以推荐几本入门书籍,供小哥参考学习,无知者前倒也可以显弄一番。”
这话说得就更难听了,就是说文忌是个门外汉,狗屁不通,想要在这里显摆卖弄的话,是找错地方了,当时我听得心里也都不爽。
秦老见状,抬起手,轻轻一挥,对带我们来的那中年男子纷纷道:“国栋!领文忌先生他们出去吧。”
中年男子神色显得有些难堪,朝陈老望了过去,似乎还想征求他的意见。
“总算是脱身了。”我心里长吁一口气,虽然有些不爽,但是现在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败退了,毕竟正事儿要紧。
“钱老先生所言有理,但却不能一概而论。我认为不管是风水之说,还是百科学术,始于兴趣天分,却精于勤恳。如果一个人没有好学之心,就算让他学个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又有何用?他能成为业内佼佼者吗?”文忌厉声厉色,态度坚定。
“我靠!怎么回事?”我这当时就快懵了。
我本来以为咋们这刚好能脱身,没想到文忌这家伙,竟然反驳了,看他这个样子,好像是很不甘心一样。
陈老闻言,面露喜色,赞道:“二位所言,皆有各自道理,我们此番不予争论,眼下倒是有一打紧之事,想托几位援手相助。”
聂先生客气自信道:“陈老但说无妨,若是能帮的上忙,在下毕竟竭尽全力。”
“陈老客气了,但言便可。”
“不知陈老所为何事?”
这钱老头儿和尹老头儿也都纷纷开口。
“这座祠堂大问题……”文忌又开口了。
我赶紧拉了一下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咋们还有正事儿要办。
文忌对我一个眼色,轻言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这一下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照我对他的认识,他不是这种好面子的人啊,不知道他这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