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本来都还平和,到了这个时候,一下子变得紧张期待了起来。
我们要找的秘密,马上就要得到答案了。
女子没有犹豫,言语有些模糊的回答道:“我在这里,是为了照顾他的。”
听到这里,我猜测道:“她说的他难道是乾楼那边的男子?”
可是又觉得好像不太可能,这两家人都是老死不相往来,听种地大爷说,就没见到他们见过面,好像两家之间,还有什么仇怨之类的。
花姐又问:“玉兰,你能跟我说说,他是你什么人吗?”
女子:“嗯,不过它……不是人啊。”
她这么一说,我们都有些懵了。
“不是人?那是什么玩意儿?”我看着这女子,心里疑惑重重。
吉潇云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花姐:“哦,那它是什么,你养的宠物吗?”
女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都在摇头,道:“不是,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
花姐:“好吧,那你平时都怎么照顾它呢?”
女子:“每个月就喂它喝血就可以了。”
我当即就震惊了,这特么什么玩意儿啊,还要喝血为生啊。
花姐还是那么的平静,心平气和道:“玉兰,它是要喝你的血吗?”
女子:“嗯,是的,我每个月都要用半碗血去喂它们。”
花姐:“那你不害怕它吗?”
女子:“不害怕,它不会伤害我。”
花姐:“玉兰,你为什么要照顾它呢?”
女子:“因为它们很重要很重要,这是我的责任。”
女子说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过来,她口中所说的照顾它,那个它应该就是地下室里面那地藏胎。
之前就想到了,这女的身上有某种特殊的东西,所以那地藏胎的根藤才不会伤害她,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这地藏胎靠喝女子的血液卫生,长久以来,这地藏胎便对她的血气,有了特殊的认知,两者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这样一来,它当然不会伤害她了。
想都这些的时候,之前那些疑惑,似乎一下子就都说得通了,我也明白,她的手臂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疤痕了。
我看到房间的小书桌上,有一个小本子和笔,我立刻走了过去,将要问的问题写了下来,递给了花姐。
花姐也懂,接过看了之后,便问:“玉兰!那它会听你的话吗?”
女子:“有时候会,有时候不会。”
花姐:“为什么呢?”
女子:“我也不知道。”
花姐:“那它们会不会害怕什么东西呢?”
女子:“我不知道。”
我又写了一个问题,递给了花姐。
花姐看着上面的问题,跟她交谈道:“玉兰!听说南面也有一家人,跟你们这很相似,你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呢?”
女子迷糊道:“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而且我们绝对不能接触,否则要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花姐:“谁惩罚你呢?”
女子:“长老们。”
花姐:“玉兰!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去过另外的生活呢?”
花姐突然这么问,让我都有些期待,我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女子:“不可以的,我不能走。”
花姐:“为什么不能走呢?”
女子:“因为那个门后面的东西很重要,它们要守护那扇门,我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它们。”
“门?”我当即心里一震,果不其然,那石室里面,果然还有其他的隐藏空间。
我对花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问下去。
花姐:“玉兰!你说的门在哪里啊?”
女子:“在墙后门,平时都被它们遮起来了,我们看不到。”
花姐:“那你知道门后面有什么吗?”
女子:“我不知道,我们禁止进入那道门里面,不然也要受到惩罚。”
花姐又问了一些问题,可最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了。
花姐:“玉兰,你很累,你好好的睡一觉吧。”
女子:“嗯,我好累啊,我要睡了。”
这无姓女子感觉就像是被洗脑了一般,她只知道自己的责任,就是用血去喂养那地藏胎,关于其他的问题,她一概不知。
花姐走出了房间门,对我们说道:“你们也听到她所说的了,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感谢道:“花姐!您太客气了,这可是给了我们好多有用的信息,实在太谢谢你了。”
花姐微微一笑,道:“不用,那我去那边了。”
她还要再辛苦一次,去文忌他们那边,看看能不能从那男子嘴里得到一些更加有用的线索。
“吉小姐!你送花姐过去吧。”我对身边的吉潇云招呼道。
可是我这么一喊,发现她完全没有反应。
“血……血……”
我转头看着她,只见她紧皱着眉头,嘴里不停的在念叨着血啊血的。
“吉小姐!你干嘛呢?”我用手轻轻的碰了她一下。
吉潇云突然神色凝重的看着我,说:“姓楚的!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稍有见她这么紧张的,我好奇问道:“你说,什么猜测?”
吉潇云:“你想想,为什么这乾坤二楼两家人,他们同时守护着一个秘密,可是为什么却不允许双方见面接触呢?”
我摇摇头,道:“肯定是有什么不方便,或者说不能让他们接触的理由……不能接触?你的意思是说……”
我豁然明白了吉潇云的想法。
吉潇云有些激动,道:“嗯,我一直在想,他们为什么不能接触,如果是因为他们两人体内的血,会对另外一方产生影响呢?”
“对对对,如果说他们两人的血,刚好有着反作用,女子的血,可以喂养这坤楼里面的地藏胎,而那男子的血,正是这地藏胎所忌惮害怕的呢?这样的话,就能解释的通了。”我也变得激动了起来,就差蹦起来了。
这个猜猜要是真的,那我们可能就找到了,破除这地藏胎根藤危机的方法了。
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就可以找到女子口中所说的门,在那门后,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大禹书了。
吉潇云当机立断道:“要想证明这猜测成不成立,只有一个办法了。”
她说的办法,就是用这两人其中一人的血去做一下实验。
要真行得通的话,花姐也不用再麻烦去催眠那男的了。
说到这里,吉潇云立刻摸出了腰间的匕首,朝那房间走了去。
我立刻拦住了她,问道:“哎,你要干嘛?”
吉潇云沉眉冷目的看着我,应道:“做该做的事。”
“可是……”我有些同情这女的。
吉潇云丝毫没有怜悯之意,一把将我推开,冷漠道:“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婆婆妈妈,而且现在只是试探,用一点血而已,又不会要了她的命。”
我让开了。
我心里虽然有些同情这女子,可是我也清楚,要想解开这阴阳绝响的秘密,也就只能这样做。
片刻后,吉潇云从房间里面出来了,她手上的碗里,装盛了一些新鲜的血液。
她对我叮嘱道:“你在这里看着,我们过去,有情况第一时间告诉你。”
说罢这话,她跟收拾好的花姐,一起出了大门,趁着夜色,往那乾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