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之后,曾教授将背上的背包放在了地上,走到那桥边儿上,蹲下来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月白走到他身边,问他:“教授!你还看啥啊?这桥哪儿还能走人呢。”
曾教授:“这桥确实已经不能走人了。”
月白:“那你还看什么啊?”
曾教授站了起来,转身朝身后的山林走了去,一边走一边观察着道:“这地方有桥,说明有人曾经在这里居住过,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生活。”
月白吐槽道:“教授!你这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啊,这桥都不修补了,说明他们早就溜了。再说了,要是一年四季都住在这样的地方,那不得风湿关节炎才怪,人家又不傻。”
我大概能明白曾教授的想法,毕竟他是从事考古这行当的,自然想弄清楚这中间有些什么故事,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儿,说不定会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呢。
吉潇云道:“教授!咋们还是别想那么多了,以大事为重。”
吉潇云对这曾教授还是有些许的尊敬,话也说得很委婉,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估计早就骂得你狗血淋头,要是想东想西赶紧给我滚了。
曾教授望着那莽莽山林,长叹了一口气,可惜道:“哎,对,正事儿要紧。”
他当然也明白,这些东西跟那神秘的古蜀文明,还有那三星堆文明的起源相比的话,这些都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放掉的屁。
他要是能找到三星堆文明的源头,找到这神秘无比的【虞】,那他可能真的会扬名立万,说不定还能拿一个对人类的杰出贡献奖呢。
这种荣耀,对于他们这些考古人员而言,那可比毒品还要诱惑吸引。
月白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道:“哎,看来还是要爬过去呢。早知道咋们直接在那边爬不就好了么,还省了又白走这么远的路。”
吉潇云怼道:“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来帮忙。”
月白一下就装出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委屈道:“大小姐!人家刚刚大病初愈呢,你让他们弄吧。”
吉潇云一脚过去,狠狠道:“叫你弄就弄,别那么多话。”
月白这才完全不乐意的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抱怨:“好,我弄,谁叫你是爷呢。”
看着这货的样子,我当即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月白听到我那略带嘲讽的嗤笑,还厚着脸皮,一脸洋洋得意的说:“老楚!你得跟我学着点儿,我这才是绅士风度,不跟女人计较,这是一种修养和境界,知道不?”
我冷嘲道:“对,你修养好,你境界高,我可比不上,你要是这么能,以后吉小姐也不用支付你雇佣的费用了,你应该也不会有意见吧?”
一说到这钱,月白当即就急了,反对道:“那可不行,什么都可以,要是这不给钱的话,那我做个屁啊。有钱凡事好商量,没钱的话,一切免谈。”
这货还真的丝毫不掩饰自己财奴的嘴脸,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特别的理直气壮。
陆东等人组装好了射绳弩,直接射了一条用以攀度的绳索在对面的树上。
陆东将绳子的这头,绑在了桥头边的一棵脸盆粗树干上,然后叫陈海等人,三四个人一起吊着这跟绳子往下猛踩,试试这绳子那头会不会松动滑落,实验着它的安全性。
试过之后,陆东对我们说道:“要得了,攀绳固定好了,这样子,我先过去,再加固一哈儿,你们等哈再过来嘛。”
吉潇云:“嗯,那你先过去。”
虽然这座吊桥已经无法行走了,但是也并不是完全没用,至少还可以给我们垫垫脚,让我们过去的时候,能稍微踩着一点搭点力。
陆东背着一个小包,里面装了一些必要的绳索工具,双手抓着绳子,又将另外一条保护绳索系好,这才跟慢慢的朝峡谷对面过去。
他的脚踩在那些已经破烂不堪的桥板上,好多地方他这脚刚搭上一点儿力,那腐朽的碎木头,就哗啦啦的往下掉,看我们也是触目惊心的。
吉潇云完全没有感觉,她似乎对这些人的生死都不怎么关系,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而已。
“路痴!加油啊。”月白站在桥边儿,对正在往前走的陆东大喊着。
我:“你别喊了,不要让他分心。”
月白:“行呗。”
“咵拉!”
突然,峡谷上方传来了一阵巨大的撕裂声。
“不好!桥断了!”曾教授吓得大叫了一声,这脸色都吓得变了。
这咵啦一下,那座原本就破烂不堪的吊桥,突然从中间断裂,朝两边的岩壁拍撞了过来。
这啪嗒的两声,那吊桥撞在岩壁上,顿时粉身碎骨,碎裂的木头哗啦啦的往峡谷底下掉了去。
陆东脚下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处境一下变得危险起来,就这么单调调的挂在那半空之中。
我看得也吓出抖了一下,心里替他捏了一把汗。
“老陆!小心啊。”我对他喊了一声。
陆东双手抓着绳子,身体垂直的吊在半空,像是在调整自己的姿势。
几秒后,只见他突然翘起身体,将自己的双腿夹在了绳索上,整个人呈了一个倒爬的姿势。
“我没得事,不要担心。”夹紧了绳子之后,他还不忘回应了我们一声。
月白抬手嚷道:“哎,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路痴可是枪林弹雨洗过澡的,这点儿状况人家压根儿就没放心上,坐下,都坐下,这只是基本操作。”
我不爽道:“你以为谁都跟你狗日的一样没心没肺啊。”
月白不满了,反驳道:“老楚!你这话说得就那啥了啊,我怎么就没心没肺了呢?你们这就是老二结婚,老大躲门外偷听,不关你的事儿还干着急,也帮不上忙。”
咋们掰扯的这时间,陆东已经慢慢的朝前面爬了过去。
陆东的身手还是很好的,这两三分钟的时间,便爬到了对面峡谷崖壁上。
落地之后,为了更加安全保险,他将这根攀绳又加固了一番,然后才对我们喊道:“要得了,再射一条攀绳嘛。记到起哦,往上头一点点啊。”
“好。”陈海闻声,单膝跪地在悬崖边儿上,瞄准了那棵树的上方处,准备再射一条攀绳过去。
“嗖!”
陈海扣动了射绳弩的扳机,拖绳飞箭瞬间爆射而出,划破了空气,摩擦出了声响。
“咚”的一下,飞箭射入了那棵树的树干上,箭头射入树干很深,位置比刚才这第一根攀绳要高了将近一米半。
“你们等哈,我把它固定起来啊。”陆东将绳子从上面解了下来,然后用铁锥子将树干上的箭头敲动了几下,将其弄了下来。
它将这绳子缠绕三圈,紧紧的绑在了树干上,这样不管怎么弄,这绳子都不可能会自己松动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