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么情况啊?这都快两分钟了,怎么还不上来呢?”月白时不时的往这水洞子望了去,觉得有些奇怪。
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道:“是啊,这下去救人,再怎么也该上来了吧?”
陆东猜测道:“莫非下面水草很多,把他们缠到起了?”
曾教授:“有这种可能性,这些水草都是根藤状的,说不定在这水里面还有很多,交织在一起的话就像是网一样,确实很危险。”
“来了,上来了。”
就在我们都猜测之时,陈海激动的喊了一声。
我们都围了过去,只见那水下面一个光点慢慢的靠近上来。
“噗!”的一下,一个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
是那下水的伙计兵子。
他用手抓着水旁边的水草,将手中的匕首往旁边一丢,用手抹了抹脸上水,深吸了两口气。
陈海着急问道:“兵子!烟头呢?”
这叫兵子的伙计一边急喘呼吸,一边回应道:“没找到,我再下去找一下。”
说罢这话,他将那刀子又拿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又沉进了水里。
陈海神色很是担心,立刻起身,对吉潇云道:“小姐!我也下水去帮忙。”
吉潇云:“赶紧去。馒头,你也一起下去。”
“好。”
我们都知道,这人要是溺水的话,三分钟要是能救上来,说不定还有救,时间要是超过了五分钟,基本上那就是嗝儿屁了。
所以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越快越好。
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咋们大家都着急啊,可是急也急不来,咋们就只能在这上面干等着。
“来了,上来了。”陆东吼了一声。
我们赶紧做好救人准备。
噗的一下钻出来的是兵子,我们赶紧将他拉了上来。
吉潇云立刻问道:“怎么样?找到烟头了吗?”
兵子剧烈的喘气道:没……没有……”
吉潇云眉头一皱,不解道:“怎么会没找到呢,他就从这里掉下去的,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兵子:“小姐!下面很深,而且非常宽,没看到烟头的人。”
说完这话,他转头看向了那水洞子,道:“看看海哥和馒头有没有发现吧。”
兵子这番话,让我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这特么一沉下去,我们立刻跳进去找,怎么会没有人呢?
文忌看着这水洞子,神色很是凝重,道:“不对,这有些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啦,这特么都有人失踪了,能对劲吗?”月白看不惯文忌,怼了他一句。
文忌冷了他一眼,却没有跟他吵,却道:“你们想想,我们的背包都是这种双肩带的,背上放下都很灵活。在掉下水的时候,烟头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他完全可以将背包脱掉,再自己游上来,没有理由会沉下去啊?”
月白:“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不负责任,那背包里面的全是重要的装备,说不定人家不愿意就这么给丢掉了呢?”
文忌人不知反嘴道:“那到底是装备重要,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我最怕这两个家伙,每次说两句就会吵起来,赶忙圆场道:“话唠!你丫别说了,文忌说的有道理。这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如何保命,哪里会考虑那么多,这事儿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兵子道:“烟头水性很好,可以在水下闭气五六分钟,可是这情况实在有些诡异。”
“噗!”又有一个人冒出了水面。
这次是馒头了,他整个人脸都憋红了,抓着旁边的水草要往上爬。
我们见状,赶紧搭把手,将他从水里拉了起来。
他刚出水面,陈海也浮了上来。
两个人都是摇头,表示完全没有发现。
月白望着那水洞子,赶紧往后缩了一下,一脸惊恐道:“哎,这水下面不会有什么会吃人的玩意儿,或者说什么找替身的水鬼吧?”
他这话一说,我们都有些紧张,当然我们紧张的是他说的前面一种情况。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这水里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陆东看着吉潇云,请示道:“吉小姐!那我们现在啷个办呢?”
大家都在看着她,等着她做出决定。
数秒后,她转身走到放在草上的背包前,命令道:“走!”
“这……”这让我有些惊讶。
不仅是我,陆东曾教授等人都很惊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陈海似乎有些想法,对吉潇云道:“小姐!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吉潇云冷面如冰,眼中蒙霜,看着陈海,冷漠道:“你们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吗?”
陈海摇摇头,回应道:“不是。”
吉潇云又问:“那你觉得他还有生还的几率吗?”
陈海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如实回答道:“没有。”
“那还不收拾背包出发。”吉潇云说得干净利落,非常冷酷无情,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兵子和馒头看着那水洞子,也是满脸难过和无奈,却只能乖乖按照吉潇云所说的做。
曾教授似乎有些看不过去,劝着吉潇云,道:“吉小姐!我觉得我们还可以……”
未等他把话说完,吉潇云便打断道:“教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月白嚷嚷道:“好了,走吧,继续走吧,反正也救不了了,捞上来估计也尸体了,有没有都差不多。”
他说这话的时候,陈海等人愤恨的瞪着他,很是不满。
月白这货才不理会呢,还振振有词道:“瞪着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好啦,别瞪我了,赶紧穿好衣服裤子出发了,不然被那些村民看到的话,还以为咋们一群人在这林子里面打野炮来了呢。”
零闻言,好奇的问着我:“云大哥!什么是打野炮啊?”
“这打野炮啊,其实就是……就是……”她这么一问,搞得我还有些尴尬,实在不太好意思去解释。
大家都朝她看了去,她也不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敏感。
月白凑了上来,主动而热心的解释道:“零妹妹!这打野炮的意思就是……”
“滚。”我一把将他往前推了去。
月白不满道:“老楚!你干嘛呢?我这跟零妹妹解释问题呢。”
“别他妈在这儿嘻嘻哈哈了,要不就给我滚!”吉潇云怒骂了一声。
她这一声骂,实在太吓人,搞得咋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月白这小子也心虚了,缩了一下脖子,屁都不敢放了。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都快走到那湖对面了,所以我们没有打算再倒回去重新找路走,而是选择继续往前,只是这往前走的时候,就得非常小心谨慎才行了。
不仅是因为咋们心在是走在水面上,而且还因为这脚下的水域之中,有着某种我们看不见的威胁。
这湖面漂浮的水草厚度来看,估计都已经长了几十甚至上百年了,我们走在上面的时候,除了那更柔润一点,真的跟走在地面上一个感觉。
这样厚的水草,只要不像刚才那样,踩空了掉进水里就相对还是比较安全的。
经过一番小心谨慎的试探前进,我们总算是跨过了这个伪装之湖,来到了这山脚下,开始往左边绕过去,顺着山脚的夹道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