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的,这天还刚亮,我便起床了。
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儿,我实在是睡不着。
我推开了窗户,伸着懒腰,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刚要转身离开,却看到院儿里站着一个人。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莫邪。
她站在那棵李树下,看着树枝上叽叽喳喳蹿动的小鸟。
我赶紧简单的洗漱了一番,然后跑到了楼下院儿里。
“阿姨!早上好。”我主动的打着招呼。
莫邪转头看着我,微微一笑,道:“楚少爷!早啊。”
我:“阿姨!您别叫我楚少爷了,还是叫我小云吧。”
莫邪点点头,道:“也好。”
我看着她一直在看那些那些鸟儿,觉得很好奇,问道:“阿姨!您为什么一直看着这些鸟儿呢?”
莫邪双眼迷离,向往道:“因为我羡慕它们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如果小零也能这样生活,那该多好啊。”
说了这话,她拿出了一支白色的,形状有些奇怪的笛子,轻轻的吹了起来。
这笛声很多变,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尖利,时而婉转,就好像有无数的鸟雀在鸣叫一般。
我听着听着,都就得好像自己置身在了一年森林之中,周围全是白鸟齐鸣。
“我去,这……”这接下来的事儿,就真的让我瞠目结舌了。
没想到那些鸟儿听着她的笛声,竟然从树上飞了下来,停落在她的肩膀上,手臂上,身体周围的地面上。
不仅如此,还有一些鸟儿从远处飞来,就好像冲着她来的一样,飞到院儿里之后,都落在了她的身边。
短短半分来钟的时间,这院儿里就飞来了将近百只鸟雀,真的是不可思议。
三仔本来出来打水的,看到这一幕,都惊得呆愣在了原地。
莫邪放下了笛子,轻轻的抬起手,便有数只鸟儿飞到了她的手掌上,像是她的玩具一般,非常的听话。
这真的是太让人惊讶了。
大家都知道,这鸟儿的警觉性是相当高的,尤其是这些野生的鸟雀,那根本是不可能亲近人的。
这些鸟儿不但不怕她,还跟她非常的亲近,怎么能不让人咂舌。
我看得入迷,她轻轻的往天空一挥手,手臂在空中慢慢的舞动着。
“噗噗噗……”
随着她的手势,这些鸟儿们齐齐振翅飞了起来,还跟随着她的手臂挥舞在盘旋起舞,简直有种白鸟朝凤的既视感。
“去吧!”莫邪口中轻哼一声,一个甩手。
“噗噗噗……”
这一群盘旋飞舞的鸟儿们,瞬间朝天空飞了去,然后四散而开,越飞越远。
我惊讶不已的问道:“阿姨!您这是怎么做到的啊?这吹的这支是什么笛子啊?”
莫邪淡定道:“这是驯笛。其实世间万物,都是可以沟通的,只要你用心的去听,就可以听到它们的心声,与之共鸣。”
说罢这话,她将那驯笛递给了我,让我个清楚。
这驯笛长度只有十来厘米,上面有五个音孔。
驯笛的尖端处,就像是一只鸟儿的鸟喙一样,然而这驯笛的尾部却雕刻了一些奇怪的纹理,笛身上面也有很多像是鱼鳞一样的纹路,非常的独特
我看完之后,将其还给了她,尴尬的笑了笑。
这说的简单,可是没有一点儿这种所谓的异能,恐怕是怎么都做不到的吧。
莫邪看着我,说道:“小云!我这还有要事要去办,这就向你们辞行。”
我挽留道:“阿姨!您别着急,吃过早饭再走吧。”
莫邪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必须马上动身前往上海,就不耽搁时间了,告辞。”
“那好吧,事态紧急,我就不挽留了。不过阿姨,如果您这边有了小零的消息,请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们,只要我能帮得上忙,必定竭尽全力的去做。”
莫邪欣慰道:“好。小零能结实你们这些朋友,真是她的福气。小云!别送了,保重。”
“阿姨!保重。”我有些不舍。
“少爷!文忌先生来了。”
莫邪刚走两步,外面的伙计便进来通报了一声。
随即,文忌便从匆匆忙忙的通道走了进来。
他进来的时候,跟莫邪擦肩而过,两人还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做了一个礼貌的眼神交流。
莫邪本来要离开,却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文忌招呼道:“小哥,请留步。”
文忌神色疑惑的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我,又看着莫邪,礼貌道:“不知夫人叫我有何事?”
莫邪没有应声,动人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简直比看自己的情郎还要认真。
我心想:“文忌这小子就这么受广大已婚妇女的喜欢吗?”
我也赶忙走了过去,主动为两位介绍道:“文忌!这位是小零的师傅,莫邪阿姨。”
文忌闻声,顿时礼貌一鞠躬:“哦,原来是小零妹妹的师傅呢。前辈,文忌有礼了。”
莫邪一直在看着他,嘴里还在默默的念叨道:“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她这样子,都有些失态了,搞得我都有些尴尬了。
文忌也是如此,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了。
莫邪开口问道:“小哥,不知你可认识一位叫李白的人?”
“李白,怎么又是这个名字?”我还有些疑惑。
文忌被她这么一问,本来有些不要自然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奇怪,深沉,又惊讶。
文忌反问道:“前辈为何这么问呢?”
莫邪直言道:“小哥与我那位故友生得实在太过相似,这眉眼之间,简直一模一样。”
说话的时候,莫邪眼中流露出了无限的感慨之色,仿佛在回忆那昔日的美好。
文忌愕然道:“前辈……与他是故交?”
莫邪点点头,叹道:“哎,出生入死,患难与共。只是那件事之后,我们已有二十余年未见了,甚是想念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眼睛里面都噙了些许的泪花,情绪稍微有些激动了。
文忌看着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不再言语。
见文忌不说话,莫邪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致歉道:“不好意思啊小哥,可能是我认错人了,抱歉。”
说罢这话,莫邪转身离开。
她刚走两步,文忌突然开口朝她喊道:“晚辈李文忌,李白是我的父亲。”
这话就像是轰天炸雷,将刚转身移步的莫邪震得再次停下了脚步,呆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回头。
不仅是他,我都被炸晕了,这件事儿来得也太他娘的突然了。
缓缓片刻之后,莫邪这才转过身来,慢慢的朝回走了过来。
她走到文忌的身边,望着他的脸,哽咽道:“你……你真的是白大哥的儿子吗?”
“白大哥?这鬼医莫邪和李白又是什么关系啊?”我都快被整懵逼了。
文忌亦是动情不已,深深的垂头一点,激动不已的应道:“嗯,我是。”
“两位!咋们别站在这院儿里了,先进屋说话吧。”我赶忙招呼他们到北楼客厅说话。
这件事,似乎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