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特么不怕光吗?”见王老栓向我扑来,我一把将陈文娟推开,然后左手拿手电,右手持铜钱剑,奋力地向他胸口捅去;结果铜钱剑穿胸而过,那王老栓却屁事没有。
“只有鬼才怕见光的——哈哈哈。”王老栓又是一声狂笑,跟着就张开血盆大口向我脖颈咬来。
我将脑袋一偏,跟着又条件反射性地抬起一脚向他下半身踢去,本以为凭我的力道至少可以将他踹出去两三米远,哪知这y的竟全然屹立不动啊。
“完了,我要做无头将军了!”一时惊惧,我的脑海里刹那间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了。
哪知就在此时,陈文娟忽然拿起一个枕头向王老栓的口中塞去,同时她拉上我向房门口跑去,结果当我们跑到门边,使劲拉门却怎么也拉不开,就好象那门被人从外面用锁给锁上了似的。
“呼——”
王老栓扯出口中的白色枕头,又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再次对我们狞笑道,“我已经用锁将那门从外面锁上了,你们是出不去的,哈哈,乖乖地过来让我吸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吧——”
“小倩,姑奶奶啊,赶紧出来,帮我想办法弄死这吸血怪啊!”万般无奈之下,我又只有乞求我的小伙伴出来给我出谋划策了。
“公子,赶紧将你的铜钱剑抹上精血啊!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吗,以你现在这种资质,要想对付这种养尸,就只有将铜钱剑上抹精血或是黑狗血!”小倩见那王老栓来势凶猛,倏地一下就从我身上跳了下来,然后又对着王老栓吹了一阵冷空气,结果依然没把他y的给吹趴下。
“精血?”刺奥草,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茬给搞忘了啊?刚才老子不是泄了一火吗,现在真是天时地利人合地都占尽了啊!我赶紧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再往裤兜里摸了一把,正当我得意洋洋地准备提起铜钱剑向那王老栓砍去的时候,忽然“哐”地一声,我们背后那扇木门应声而破;一只穿着皮鞋的强而有力的脚紧接着就从破了的木门缝里踹了进来,恰好踢到了我的屁股上,我一个没站稳,又是一个狗吃屎的动作在地上摆起。
陈文娟见王老栓就要走到我身边了,情急直下,她又来抢我手中的铜钱剑,结果她刚握到手上,那铜钱剑忽然就变成了七个小铜板,老子看得这一幕,那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兄弟伙,别怕,我来救你们来了!”
我正感到无比绝望之时,背后那扇木门又是“哐”地一声响起,我只感到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很快又感到后背和脑袋一阵发麻,直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我才知道是胡金刚那混球把木门的合页撞坏了,因而那扇木门整个就倒了下来。
当然,在我身边的陈文娟也没有幸免。
我们两人齐齐地被压在了那扇木门之下。
也恰好是这扇木门忽然砸下,阻碍了王老栓那双想将我从地上提起来的双手,我特么一时才逃脱被吸血的命运。
“江军,陈警官,你们还活着吗?”
又是胡金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这声音过后,我又听见了“哒哒哒”的冲锋枪响声。
“我特么本来好好的,差点被你y的给害死!”我使劲掀开砸在我身上的那扇木门,然后又去拉倒在一边的陈文娟。m的,还好这扇木门年代久了,里面的木头已被虫给钻了,不然老子肯定要被它给砸个重伤啊。
“队长,这死东西怎么也不怕枪啊?”胡金刚突了一梭子弹,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王老栓也是不怕子弹的!
“他肯定跟我们在邙山上见到的那具养尸是一样的构造,你让开——”王队长的声音在门边响起之后,我又听得“啪”“啪”的两声酒瓶撞击,在王老栓的身上响起,随后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汽油味。
草,难道王队长还用酒瓶自制了两枚汽油弹?
果不其然,撞击声响后,我就看到一个火球迅速向王老栓身上飞去。
这动作来得太快,以至于那死鬼还没有作出相应的反映,他的身上就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光刹时映红了整个屋子。
我已经看到王老栓脸上那扭曲的表情了。
直到此时,王队长和胡金刚才发现了还在地上挣扎的我和陈文娟,他俩迅速冲到我们身边,准备将我们往外拖,结果还在痛苦地挣扎的王老栓一个恶狗扑食,又向正在将我往上拉的胡金刚身后扑来了。
“我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王老栓一声怪笑,我就眼睁睁看着他将胡金刚往窗户跟前拖,这家伙似乎想拉个垫背的再从窗户那里逃跑啊。
面对这突来之举,我们都有些傻眼。
王老栓身上的火烧得很是旺盛,而且还开始“劈劈啪啪”地冒尸油了,一股尸臭的味道很快又在这个屋子里蔓延。
陈文娟“咳咳”的咳嗽了几声,我忽然想起小铜板还在她的手上;为了不让胡金刚同志被追封为“杀鬼烈士”,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抢过陈文娟手上的小铜板,迅速念动驱剑诀,然后再将抹有精血的铜钱剑向王老栓身上刺去;估计这y的此刻正全神地跟胡金刚在扭打,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动向,因此很不幸地,他中了我的招了!
随着声嘶力竭的一声嚎叫之后,我看到一股黑烟从王老栓头上渐渐飘散开来,而他全身上下跟着就停止了扭动;看来,那被沾了精血的铜钱剑已经起到了立杆见影的作用,定是我那一剑将他得呜呼哀哉了!我又不顾被烧着的危险,将已经燃了火的胡金刚往我身边拉,王队长则和陈文娟一起用沾了水的枕头或是床单来扑胡金刚身上的大火。
也多亏了我们反映迅速,胡金刚才逃脱了被烧焦的危险。
因为担心整个旅馆都被烧着,我们四人直胆颤心惊地见到王老栓被烧得面目全非,差点儿只剩下一副骨架了,才从厕所里端出几盆水将他尸身上的大火扑灭;然后我们才推着胡金刚去了镇上的卫生院,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他的伤情。
“王队长,那汽油弹里的汽油是从哪里来的啊?”在卫生院里等胡金刚的时候,一时无聊,我又跟王队长聊起了王老栓那死鬼的话题。
“当然是从咱们那面包车里弄出来的啊!”王队长嘿嘿笑道。
此刻我才注意到,他的脸上全是黑色的烟灰。
“那面包车不是没法开了?”坐在我旁边的陈文娟又问了一句。
“没事儿,我总共就弄了一个啤酒瓶的汽油出来,开回市里完全没有问题。”王队长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遇到了危险的啊?”陈文娟又问。
“我其实一直没睡着,就在想左明的事情,开始我怎么也没有把他和王老栓联系起来,但后来联想到王老栓的种种怪异行为,我就在想他是不是也变成了养尸,然后又把左明杀死了,再变成了左明的模样?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相当危险了!我必须得想一个办法出来杀死他啊!想到养尸既不怕刀刺,又不怕枪射,我就在思考他们会不会怕火呢?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就跑下楼去弄汽油弹以防万一了;哪知上楼来以后,才发现胡金刚那小子在203房门外偷听你们的讲话勒;正当我走到他跟前,准备将他叫回屋睡觉的时候,你们那屋里就传来了打斗声,我估计你们出事了,便让他踹门——”
“啊——你一直没睡着?胡金刚还在我们门外偷听?”陈文娟红着脸问王队长,我却不敢看他了,这尼码可丢大人了啊!
“恩,不过你别担心,我们什么也没听着。”王队长偷笑了一下,跟着就摸出烟来吸烟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胡金刚从消毒室走出来,笑着问我们道。
我和陈文娟都没有理他。
“小子,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不感谢我一下?”胡金刚见我们都不鸟他,又走到我跟前来寻找话题。
“你爷爷的,应该是我救你的命吧?m的,居然还偷听老子说情话——”我直接一脚向胡金刚那y的屁股踢去,胡金刚终于明白了我和陈文娟都不鸟他的原因,于是笑着躲开道,“我也没听多久,而且什么也没听见——”
“你们几个闹什么闹,这院里还有病人在休息,赶紧给我闭嘴!”给胡金刚处理伤口的那个护士从消毒室出来,直接白了我们俩人一眼,我们也只好暂时地收敛起嬉笑打闹的本性。
因为大雨,整个河边镇都停了电,而卫生院这边为了病人着想,一直都在发电照明,为了蹭得这难得的光明,我们几人便在候诊区的大厅里熬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还不到八点的时候,我们就离开了镇卫生院;吃过早饭后,王队长又叫来了镇上派出所的人,将新河旅馆的那具焦尸处理了之后,我们才踏上了新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