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还在惶惶不安的等待中,胡金刚就开始指着土地庙中的石像对我发牢骚了,“草,大师啊,都快一柱香的时间了,这土地老儿怎么还稳坐钓鱼台啊?我发觉你现在说的话是越来越不灵验了,是不是你晚上撸管撸多了,得罪了神灵啊?你以后最好还是少干点这些事儿,毕竟撸多了也伤身体。”
“胡金刚,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没正经了啊?”陈文娟似乎有些为我打抱不平,她直接白了胡金刚一眼,那y的立马又对她笑道,“嘿嘿,我实话实说,这不还是为了大师的身体着想吗?”
“小胡同志,你扯得有点远了!咱们不就磕了几个头吗,也没吃什么亏啊,你就少说几句风凉话吧!”王队长见我还跪在土地庙前,且脸上神色很是难看,他又当众严肃地批评了胡金刚一顿。
尽管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心里很是憋气,于是瞪着眼睛对胡金刚道,“你爷爷的,在土地神面前你居然敢说‘土地老儿’这几个字,你特娘的这才是对神灵的大不敬,小心你娃遭报应啊!”
“没那么灵验吧?”胡金刚哈哈一声大笑,随后我见他竟莫名其妙地往自己脸上拍了一巴掌,只听他又高身骂道,“草,这地方哪来的蜂子啊?幸好老子一巴掌把它给拍死了!”
“你刚才在打蜂子?”陈文娟有些诧异,将好奇的目光望向胡金刚的右脸,随即她竟尖声叫道,“呀,你——你脸上怎么变红了?”
“草,不会吧?难道是这野蜂有毒,哎哟——”话还没有说完,胡金刚就捂着半边脸蹲到了地上。
“怎么了这是?”王队长见情况突变,慌忙跑到胡金刚面前看情况。
此时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胡金刚侧面一看,哎哟我草,他的右边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大了。
难道他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哎哟——”胡金刚痛苦地一声呻吟,又拖着哭腔哀号道,“那死蜂子有毒,哎哟——它的刺扎我脸上了。”
“那怎么办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医院也没有!”出于人道主义关心,陈文娟还表现得有些着急,我心想蜂子刺也是蛰不死人的,心下偷偷地就有些幸灾乐祸,于是暗笑道,“赶紧求陈美女救你啊!”
“我——我怎么救他?”陈文娟将疑惑的眼神投向我,很是愕然地问了一句。
“你难道不知道么?”
“我知道什么啊?”
“小江,你知道办法能治金刚脸上的肿痛的话,就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王队长也是出于对下属的关心和关爱吧,见胡金刚的脸肿得很是厉害,他都有些着急。
我见胡金刚抱住我的脚,将一双哀求的眼神望向我,于是扳开他的手后,将嘴凑到陈文娟耳朵边轻声说道,“听说人奶是治蜂毒的上好良药,如今还只有你有那种神药了,救与不救就看你的了!”
“你——你这个死鬼!讨厌!”陈文娟听得我所说之话,脸一红,一掌就将我推开了。
“哎哟——姑奶奶——我都快不行了,你们就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有办法的话赶紧救我一命吧!”
胡金刚见我跟陈文娟对他的哀号似乎视而不见,而且还在一旁推推嚷嚷的,他又想去抱陈文娟的腿,陈文娟却麻利地躲开了。
“队长,我倒是想救胡金刚同志,可你听江军出的是什么馊主意!”陈文娟躲开胡金刚后又嗔怪了我一声,我当即很委屈地道了一句,“我哪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啊,我这方法明明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啊!”
“既然是这样,那你也跟我说说!”王队长急急又道。
我见实在推脱不了了,于是又将那方法跟王队长说了一声,王队长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头道,“你这方法我也听说过,而且在民间广为流传,不过小陈同志还没有结婚生孩子啊,她现在哪有那玩意儿!”
“有啊,肯定有!不过得让人吸一下!”
“你小子竟想的是什么馊主意?难道你想趁机吸上一口?”王队长似乎有点火了,又道,“就算你说的这个方法真有灵效,可人家还是个姑娘家,你让人家情何以堪?”
“嘿嘿,我——我也是随口说说。”我尴尬一笑,又对王队长道,“这小子肯定是刚才骂了土地爷遭了报应,如今之计,只有叫他跪下来给土地爷磕几个响头,看能不能求得他老人家的原谅了!”
“妈呀——不就是磕头吗,我磕,我磕——”胡金刚听得了我的讲话,慌忙掉转身子,急急地在土地庙前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边认罪道歉。
这世间的事也真是奇了怪了,胡金刚这一磕头一认罪,我们竟见到他脸上的红肿慢慢地小了一些,他也渐渐地停止了哀号。
真不是那蜂刺慢慢地失了毒性,还是那土地爷接受了胡金刚的道歉。
反正这个变化看得我们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尽管那块红肿还没有最终从他脸上消失。
待胡金刚从地上爬起来,我本来还想数落他一番,给他讲讲因果报应循环之事,哪料到这时,我们身后不远的一棵大柏树下又传来“哎哟,哎哟”的惨叫声。
我们四人寻得那声音走到大柏树下一看,竟发现一个穿灰色土布衫的白胡子老头趴在地上,摸着屁股痛苦地嚎叫着。
“老哥哥,你这是怎么了?”王队长蹲下身子,将白胡子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哎哟——老弟你有所不知啊,我到这附近来打柴,没想到刚才被毒蛇咬了一口,真是疼死个先人了!”
“什么,被毒蛇咬了?咬到哪里了?”王队长很是错愕,一时还有些慌神。
我听说老头被毒蛇咬了,看他那趴在地上的姿势,就估计是他屁股遭了殃,果然,那老头哀号道,“在——在屁股上!”
“啊?!”王队长听了这话似乎还感到很不可思议。
我却暗暗有些发笑,暗道这老家伙是怎么在打柴啊,居然会被毒蛇咬了屁股,他也是真够衰的啊。
“哎哟——疼死我了!”白胡子老头似乎见我们都无动于衷,又大声地叫了一句。
王队长慌忙去解他的裤子,急急说道,“那我先给你看看吧——”
陈文娟见王队长拔老头的裤子,慌忙把脸转向一边。
而我和胡金刚,则一脸好奇地盯在了老头的屁股上。
待王队长将老头的裤子褪到一半,我们果然见到他那黝黑的屁股左瓣有个暗红的小点,那小点的周围已经慢慢的肿了起来,看样子比先前胡金刚的脸肿得还要夸张。
“老哥,就是中毒了,毒液好象还在往四处蔓延,你忍着点痛,我用刀子把毒血放出来就好了!”王队长说着就摸出他那把小巧的军用匕首,准备来个“快刀斩乱麻”。
哪知就在此时,那白胡子老头忽然大叫道,“哎呀——别动刀子啊,我最怕痛了,千万别动刀子,你要动了刀子我肯定就会把心脏病吓出来。”
“不动刀子怎么放毒啊?大爷,你就忍忍吧!哎——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你至少还能找到治肿的方法,我却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地消了脸上这肿。”胡金刚看着惨叫连连的白胡子老头,竟是一脸的惆怅啊。
“不动刀子也可以把毒弄出来啊!小伙子,既然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就应该惺惺相惜。你快过来,帮我把我屁股上的毒给吸出来吧!”
“啊——吸出来?”胡金刚听得这话,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和王队长却是偷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