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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转经有声
    千岁府年夜饭还在进行时,梁九这一桌,梁九抱着碗以防碗里被添各种菜,只接受闺女的投食。诸位王妃们不敢多说什么,府上到底还是女帝“婆婆”最大不是。
    当然不是谁都有这个劲头给梁九夹菜的,像冷艳的玦王妃,以及一直沉默吃饭的呼延未央。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都八个了,除了她俩,桌上唧唧喳喳的唠着家长里短。
    梁九刻意让她们忽略自己,偶尔抿口屠苏酒想着事情,已经吃完的他在自己桌前摆上两个苹果,偶尔看着两个苹果若有所思。呼延未央不时偷瞄这人一眼,这是她首次见到他,果然如传闻中那般,色中饿鬼,有这样多的妃子,却是……却是迷人的。她低头扒拉着白饭,脸有些红,心中却生出些怨念。往后就是他的人了,都不知道看自己一眼。
    苏烟柔夹过一块羊排放到她碗里,对她善意的笑笑。呼延未央也冲她善意的笑一个。
    见梁九神游物外,水叶雪与樊幕灵一左一右拽拽他的袖子,“九爷,在想什么呢?问你话呢,我们谁的皮肤最白。”
    梁九回过神,闻言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自然是玉儿的皮肤最白最嫩,你们平分秋色如何?”
    “还有,吃你们的,别拽。这可是新衣服,你们这力道该控制一下,收放自如会不会?”
    水叶雪拿过他面前的两个苹果,“你还没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这两个苹果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已经盯着它们看好久了,它比我们还好看不成?不说的话今天你就穿短袖怎么样?”
    “爱妃,你还是不是本王的爱妃。住手住手快住手,真是怕了你了。这两苹果你可轻些放,左边这个是个武圣,右边这个也是个武圣。本王在想他们若是遇到,谁会更厉害些,要是能观战就好了,这世上的武圣已是凤毛麟角,更别说交手的画面。有些惋惜罢了。”
    水叶雪拿着两个苹果左边咬一口,右边也咬一口,边吃边道:“都是苹果,该会两败俱伤,哼哼。”
    “爱妃聪明。”
    辞夕玦这时开口道:“梁九,我度予你的真气?”
    梁九摇摇头:“已经随着时间消散了去,跟挥发似的,不是自己修炼出来的真气始终不长久。”
    辞夕玦似想到什么,脸一红,不再说话。梁九点明道:“爱妃,往后还得多传几次功。”
    辞夕玦冷艳如冰雪寒霜的两靥浮上两抹红晕,她心慌意乱,声若细蚊,“再……再说。”
    水叶雪与樊幕灵立即咋呼道:“梁九!你怎么不找我们传功。”
    梁九耐心解释道:“你们的真气种类与我的不匹配。”
    “没试过怎么知道。”
    “就是。”
    梁九一个头两个大:“这可不能乱试。”
    “吃完饭就去试试。”
    “你们到底在没在听我说话?”
    ……
    苗大头这一桌瞧得千岁在那桌头大如牛的模样,不由幸灾乐祸的偷笑,再次见到那冷艳的道姑姑娘,苗大头已能做到心如止水,手上紧了紧冬霜的手,然后喂予她一块她最喜欢的糖醋鱼肉。
    冬霜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在想什么?”
    苗大头:“有缘无份,是非份。大梁的书生,从不做非份之想。你大可以放心,往后我会好好待你。”
    梁九这时偏头看他一眼,微点头。懂事。苗大头在位子上冲他抱拳恭敬一礼。这天下少了谁都行,唯独不可少了千岁与陛下。大义当头,儿女情长这样的麻烦事,还不如多喂喂狗……
    ……
    与此同时,远在多玛瑙篝火营地外,天空下起了雨,雨点越来越重,咚咚落在地面。两面三刀的哈尔斯等叛徒死于烈焰之下,白色的骨灰落于黑色的泥土之上,很快随着雨水泥泞流淌,端得恐怖。
    法兰西斯立在曹响跟前,曹响学着千岁的姿态,双手拢袖,毫不畏惧与他对视。
    法兰西斯俯瞰他,难以理解道:“来自东方的矮子,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敢与本神子作对?”
    曹响却指指那些地上的白色泥泞冷笑道:“法兰西斯,他们怕你,我们东方人可不怕你。你坏了规矩知不知道?我们起初只是求财,但你们不仅断了我们的财路,还拿剑指着我们东方。为这个你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法兰西斯像看神经病那般看着他,然后笑起来,“你们跟我讲规矩?”他笑容一收,冷漠道:“这世上,神,就是规矩。而我,法兰西斯,是神之子,代神制定这世上的规矩。”
    曹响也像看神经病那般看着他,“你这自大且自恋的神棍,我一直搞不懂你口中的神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能飞?你倒是飞一个给我看?你以为脚能离地三尺就是神了?在我们那边好多大佬都能做到,比较跳的武宗还不是被我们的千岁爷逮一个杀一个。”
    法兰西斯皱起眉头,“千岁?他就是你们的幕后人?本神子有了解过你们东方的皇权制度,千岁之上还有个万岁对不对?可你要清楚,这世上,神权绝对凌驾于皇权,即便你们的万岁见到我也该低头,更何况是区区千岁。”
    曹响一摆手,“行了行了,跟你讲不明白。白痴。”
    法兰西斯冷酷一笑,“矮子,我会将你们这些黑头发黑眼睛的东方人全都净化的只剩头颅,然后将这些头颅送回你们的千岁手里,好让他知晓亵渎的代价。”
    “啪啪”,曹响偏头拍拍自个脖颈,“来,碗大个疤。”
    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的法兰西斯顿时暴怒万状,他举起权杖,白色的权杖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它的具体模样。
    忽然,曹响只觉自己被谁从后一拽,拽丢,摔了个狗啃泥,他爬起身呸掉嘴里的泥,怒冲冲望向那个密宗法师,“我说,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诸位,请离远些。”梵蒂尼对他歉意一笑,与法兰西斯一般高度的梵蒂尼,平视着瞳孔一缩的法兰西斯。
    法兰西斯权杖末端一插地,地面泥土碎石炸裂,梵蒂尼右手紧握的转经筒,“吟吟隆隆”,从无声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