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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转折
    近东战场上,激动人心的一幕出现了。前线打得最火热的时候,奥斯曼后方出了乱子。
    亚美尼亚人造反了、希腊人造反了、斯拉夫人造反了,就连库尔德人也出现了不稳的迹象。
    没有造反,那是没人去策动他们。要不然奥斯曼国内造反的民族,还要增加一大帮子。
    前面的几波民族起义,都是反土同盟的功劳。谁都知道奥斯曼帝国要凉了,再不跳槽就晚了。
    上层社会要找出路,自然要纳投名状了。这个时候不采取行动证明自己的立场,未来如何保障自己的地位呢?
    如果反土同盟这个时候大开方便之门,估计奥斯曼政府内部都会有人跳槽。
    毫无疑问,内乱加速了奥斯曼帝国的衰落。
    和以往的民族独立运动不一样,这一次起义军是有武器的,奥地利飞艇向起义部队空投了武器弹药。
    多民族国家的后遗症爆发了,虽然造反的人只是少数,可是这个时候被捅了一刀,还是导致苏丹政府对国内的少数民族丧失了信任。
    受叛乱影响,奥斯曼帝国积攒下来的民族矛盾也被激化了。
    苏丹政府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民心士气,直接丧了一半,少数民族对国家的归属感锐减。
    先是奥地利军队攻占了克尔谢希尔,接着俄国人也攻克了奥斯曼哲克,眼瞅着两国就要在克孜勒河上会师了。
    一旦这一作战计划完成,奥斯曼帝国就被反土同盟从中间一分为二,首尾不能相顾。
    尤其是西部的精华地带,完全陷入了反土同盟包围中,无法获得外界的任何援助。
    放弃西部是不可能的,首都安卡拉都在克孜勒河以西。
    况且,奥地利军队已经进入了两河流域,奥斯曼东部的领土同样不安全。
    小亚细亚半岛狭长的地形,给反土同盟创造了有利的作战条件,联军可以从中间一点切入,将奥斯曼帝国一分为二。
    “克孜勒河会师”只是备选计划之一,两河流域同样可以会师。可惜高加索地区多山,俄国人还在大高加索山脉和奥斯曼人玩儿山地战。
    迫于局势紧张,奥斯曼帝国不得不收缩兵力固守。
    主力部队收缩了回去,防御的重担全部落在了地方民兵手中,民兵部队的指挥官不是政府任命的军官,而是宗教领袖……
    涉及到了信仰,总是最疯狂的。虽然还比不上正规军,奥斯曼民兵的战斗力还是震惊了反土同盟。
    君士坦丁堡,联军指挥部总司令官阿尔布雷希愤怒的质问道:“普布利乌斯元帅,你们是过来度假的,还是来打仗的?”
    对一名军人来说,这样的质问无疑是最大的侮辱。好在普布利乌斯是半路出家的伪军人,脸皮更向政客靠拢。
    “司令官阁下,这完全是意外。谁也不知道,奥斯曼人会把主力放在……”
    不待他把话说完,俄军统帅伊万诺夫毫不客气的打断道:“战场不是游乐园,游戏失败了还可以重来,但是战争不行,别为失败找那么多借口。
    还有奥斯曼人的主力在什么地方,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不是无良政客,没人听你在这里耍嘴皮子。”
    没有办法,前不久的战斗中,希腊军队遭遇奥斯曼游击队伏击,不幸丢了几十门重炮。
    本来战场上有所损失不算什么,可问题是希腊人在突围的时候没有炸毁火炮,这些火炮连同弹药都落入奥斯曼军队手中。
    丢了这么大的人,希腊军队自然是隐瞒不报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这些炮弹落到了不幸的俄国人头上。
    由于事先没有准备,错估了敌人的火力,俄军在猝不及防之下损失了上千人。
    通过抓到的俘虏搞清楚前因后果后,俄国人自然不肯吃下这个哑巴亏,这才有了这次联军会议。
    本来伊万诺夫这种正统出身的军人,就看不上普布利乌斯这种政客出身的水货元帅。
    现在又出现了这么一档子事,自然不会客气了。联军指挥部中四国军队统帅都顶着元帅头衔,同样也分着三六九等。
    伊万诺夫和阿尔布雷希两人都是正统军人出身,又拥有战功,身份地位自然是第一等。
    黑山统帅马克西姆·特伦蒂耶夫,虽然没有什么军功,可人家也是正统军人出身。
    即便是希腊比黑山强大,可是到了这里,马克西姆·特伦蒂耶夫的地位还是比普布利乌斯高。
    这种潜意识的判断,在战场上得到了证明。俄奥两国是主力,战绩自然不差。
    黑山公国虽然兵少,但是人家打出来的战绩,几乎和希腊人相差无几。
    军队是信奉强者的地方,不管采用什么战术,能打胜仗的将领,才是最受尊重的。
    幸好普布利乌斯心态好,要是一般人早就崩溃了。
    “伊万诺夫元帅,这件事情我们非常遗憾。由于当日押送火炮的部队全军覆没,我们并没有得到消息,所以……”
    这个解释显然不能令人满意,只是大家都顶着联军的旗号,政治上的利益决定了大家不能翻脸。
    阿尔布雷希最初的嘲讽,看似在针对普布利乌斯,实际上更多的还是为了缓和矛盾。
    普布利乌斯再废物,那也是希腊代表,不能让俄国人一怒之下给咔嚓了。
    正常情况下,干掉盟友代表的事情,一般人都干不出来,只是这不等于俄国人也干不出来。
    对俄国人的暴脾气,阿尔布雷希不抱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