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瞪大了眼睛，这得多牛逼才能徒手一捏就成丹？违反了守恒定律吧？
    不过仔细想，这是修仙世界，违反一些定律也正常？
    “五行是否也成道？”林业又问道。
    “当然了，只不过五行需要感悟天地，师承天地，没有门路，能否顺利入道，全看机缘。”四长老摇摇头，“所以别刻意追求这样的东西，有可能你终其一生，都触碰不到分毫。”
    林业点了点头。
    “对了，还有一种道，称为杀伐一道，你以后要是遇到了，远远绕开，千万别去惹他。”四长老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林业微微一愣，“杀伐……杀人领悟的道？”
    “对。”四长老点点头，“这些人为了能更进一步，只能杀，不断地杀，先杀坏人，坏人不够了，杀好人，好人不足以论道，就进一步杀朋友，乃至杀亲人，到最后弑父弑母，杀妻剁子，就为了能再这条路上更进一步。”
    林业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至于吧？”
    四长老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自己去藏经阁看看，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有一个入杀伐道的人，为了体验杀子杀女的感觉，特地找了几位配偶，繁衍了数代人后，手起刀落，屠了自己满门。”
    林业听得有些牙疼，“那他精进了吗？”
    “我怎么知道。”四长老摇摇头。
    “那那那，这道和修为，又有什么关系？”林业感觉自己一碰到四长老，问题就特别多。
    实际上，从来到这里之后，他都是一个人在摸索，好不容易有了四长老这种愿意解答的长辈，埋藏于心中的疑问自然而然爆发了出来。
    “你若能学习一道，哪怕只是皮毛，未来便可无障碍突破成为千年修士，否则这最后一年，可能卡着你一辈子。之后的三千年、六千年，一万年，都是一道坎，分别对应大道入门、大成以及圆满。”
    “那待大道入门之后，神通是不是就没用了？”林业脑中又蹦出另外一个新的问题。
    按照四长老的意思，大道入门之后便可以使用一些神奇的手段，这他们现在用的神通似乎有些雷同？
    四长老回答道：“谁说没用的？神通是大道的一种补充，不仅可以利用神通补缺补漏，还能配合大道精进一筹。再说，神通本身就自成一道，因此在远古时期，修士通常会修两条道，其中一条必定为神通一道。但后来，有个大能为了人族能更好的在世间繁衍，破开此道，神通一道因此独立出来，学习门槛极低，无需达到入门级别便可施展各种神通，这才使得人族得以称霸。”
    林业点点头，“那还真伟大……对了，那灵兽的天赋神通呢？”
    “啧，你这小子问题可很多。”四长老嘴上这么说，但脸上没有丝毫不快，耐心的说道：“人族大能破开神通一道后就殒命了，但他只为人族破开此道，别的种族可没这待遇。后来，这些种族为了抵抗人类，但又贪生怕死，不敢直接破开这条道，索性将神通内敛于血脉当中，这就有了天赋神通。”
    林业恍然大悟。
    不得不说，这四长老真好。
    两人就这样聊到了深夜，期间阎鹊杀了四条灵鲤，六只灵山鸡。
    即便如此，两人也就吃了个半饱。
    “吃多了都腻味了。”四长老指着锅底说道：“其实你可以多弄几种口味。”
    “四长老说的是，下次一定。”林业也觉得可以多来几个格子。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给你的那几本手记好好看，你要是能全读懂，差不多就有我八成水准，百纹级别的丹药手到擒来，大百纹也有一定的成功率，就算小千纹丹药，只要机缘到了，也能成功。”四长老离别前一阵叮嘱。
    “明白明白。”林业连连点头。
    四长老离开后，林业让阎鹊和何穗收拾一下碗筷，同时望着天上星辰。
    “大道、百族……”
    “是不是有时空这样的大道，如果学会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往返于两个世界？”
    林业有了一些想法。
    未来可期。
    ……
    数日后，林业站在丹炉前，搓了搓手，按照四长老教导的各种办法，给丹炉降温，同时稳定丹炉内部的丹药，避免因降温而导致丹药溃散。
    整个过程，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开炉，但以前都是练手用的糖豆丸子，算不上丹药。
    为了确保温度是均匀下降的，林业甚至掐起了各种手印，借助手印的力量，来提高精确度。
    丹炉下层的地火一点点被收回，通体赤红的丹炉，也在这个过程中，一点点变黑。
    “大师姐，师傅能成吗？”杨志奶声奶气的问道。
    “问我做什么，你大师姐又不会炼丹。”阎鹊耸了耸肩。
    “那二师姐呢？”
    “我也不会。”何穗摇了摇头。
    “切~要你们有何用！”杨志十分不满。
    阎鹊额头青筋暴起，何穗更直接，伸出手，拧了一下杨志的胳膊，以此泄愤。
    “哼，不疼！”杨志憋着眼泪说道。
    终于，丹炉的温度降低到了一个安全阈值，林业松了口气，他上前握住丹炉，缓缓地揭开盖子。
    下一秒，一股庞大的吸力从丹炉中传出，将周围的灵气直接抽空！
    察觉到这种变化的林业大喜，这是成丹的节奏！
    他连忙向丹炉内部望去，只见十来颗巧克力豆躺在丹炉中央。
    其中，有三颗丹药身上没有任何灵纹，说明这三颗丹药并没有吸收到灵气，是失败品。然后约有四颗丹药上浮现了几道灵纹，这些属于劣质品，毕竟林业这次炼的，是大十纹丹药。
    剩下的八枚丹药身上，分别有着二十到三十不等的灵纹，这有这八颗，才是正常的合格品。
    除此之外，在这些丹药中，还有一枚流光溢彩，身上的灵纹数量多达八十余纹，是小百纹级别丹药，属于精品层次。
    “漂亮！”
    林业将那颗丹药拿起来，他决定好好留着，当做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