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夫妻俩害怕了,慌不择路,跑向了田埂,女人脚下踩滑了,整个人翻入了田地里。
她本就瞎了一只眼,想要爬出来没那么容易,伸出手来试图让她男人拉一把,可惜男人只顾着跑路,哪有功夫搭理她?
打手为了争这一个,不惜在田埂上打了起来,大福趁乱跳下了大坑,将棺材上的锁撬开,推开厚重的棺材盖,将我从棺材里拉了出来。
重见天日的感觉,真他娘的刺激!
我们谁也没有出声,悄悄从另一条道遛回了大马路上,咱们的车就停在路边,王家父女俩站在车外翘首以盼。
见到我们安然无恙,他们大大的松了口气,顾不得多解释,拉上我赶紧开车驶离了这个地方。
我满肚子的疑问,最后都化为了困意,刚一上车,便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王教授问了几句我的情况,大福一脸严肃的将事情讲了讲,惹得王教授破口大骂。
“那帮孙子,再让我遇见,非让他们见阎王不可!”王教授捏紧了拳头,愤愤的说道。
“大柱没事就行了,真够惊险的,要是晚去半小时,他可就真的死在棺材里了。”大福叹了口气,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可他仍然心有余悸。
王欣本在专注开车,听到这话竟有些手抖,车的方向往应急道靠去,所幸她及时稳住了方向盘。
当我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了灯火辉煌的集市上,这里和我的家乡有些相似,过往的行人均是一脸的黝黑,饱受岁月折磨的样子。
车上没有人,车门也已经锁了,我靠在椅背上,看着车外的喧嚣场面,心里却无比的平静。
又被大福救了一条命,他是我人生中的福星,要是我们都能活下来,这个恩我会花一辈子去报答。
不多时,王欣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朝我的方向疾步走来。
车门被打开,她坐上驾驶座,将袋子放在我的腿上,随后发动车子,开向了一家挂满彩灯的旅馆前。
“咱们今晚就住在这儿,刚才我看见王栓大哥了,估计刘教授也在这里歇脚,你要是不想看见他们,晚上就别出来晃悠。”她停好了车,转头对我淡淡一笑。
刘坤等人也在这附近,那说明王教授推理出的路线是正确的,不过既然已经分开行动了,刘坤大可收山走人,何必来参合一脚?
我皱着眉头下了车,手里的袋子沉甸甸,散发着一股饭菜的香味。
办理好了入住,我们四人上了二楼,依旧是三间房,不过这里要干净多了,至少每间房都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以及整洁的浴室。
三人已经在饭馆填饱了肚子,我坐在桌前开始大快朵颐,大福则去了浴室洗去一身的疲惫。
等他洗好了,我正好也吃得差不多了,拿上换洗的衣服,火速给自己洗了澡。
大福累的哈欠不断,我刚睡醒,正精神得很,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天,不到几分钟他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我紧了紧被子,感到手机不断震动,以为是王欣给我发了微信消息,没想到打开微信之后,秦蕊的消息排在了第一。
“大柱,听说你们也在集市上?”
“你能和我见面聊一聊吗?”
“我有急事要和你说,一定要来。”
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我陷入了沉思,这个女人有些神秘,何况她现在是刘坤的人,我和她单独见面,被人发现了还怎么说得清楚?
思来想去,我摇了摇头,正打算把手机扔到一边,秦蕊竟给我打来了微信电话。
深吸一口气,我轻轻下了床,走出房间,敲响了王欣的房门。
同时接通了秦蕊的电话,在王欣开门的那一刻,我直接闯了进去,反手关上房门,将手机递给了她。
王欣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在看清手机屏幕后,便迅速掌握了情况,贴在耳边听着那头的声音。
“大柱,你到底听见没啊,听见了就给我回个声儿!”
寂静的房间里,我也能听见手机里传出的声音,王欣将手机放在我嘴边,示意我开口安抚几句。
“听着呢,你继续说吧。”我不情愿的回了一句,立即将头移开。
“阿克想要害你,他们研发的五圣虫毒汁,根本不是治疗蛊虫的药,反而会加速蛊虫成长的速度。”
秦蕊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皱着眉头听她说完,和王欣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表态。
“今晚我们先见一面,他们好像发现我了,地址我会发到你的微信上,一定要来!”
她匆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随后发来一条地址信息,王欣将手机还给我,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床上。
如果秦蕊所说属实,那么唯一的受害人就是王教授,也就是王欣的父亲。
在刘坤使用五圣虫毒汁的时候,我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可惜当时没法阻止,就连王欣出面,也没能将局面逆转。
我猜,这五圣虫的毒汁含有一部分解药,所以才能克制住王教授的症状,但秦蕊所说的负面功效,暂时还没有发现,王教授也没说自己身上有异样。
这东西,幸亏我没有用。
“人家叫你出去呢,你还愣着干什么?”王欣见我呆愣愣的站在一边,斜着眼催促道。
“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对这事没有把握,怕被她套路。”我上前了几步,一脸正色的看着她。
王欣白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人家叫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去了像话吗?”
“怎么不像话?你是我的女人,分房睡才不像话呢!”我色眯眯的在她身上打量着,不怀好意的笑了。
闻言,王欣脸上一红,站起身来锤了我两拳,力道不重,更有调情的味道。
我拉着她的手,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带着她走出房门,她没有再拒绝。
我们来到集市上,询问了两个当地的村民,这才朝秦蕊所说的地方走去。
王欣一路上无话,似是担心王教授的病情,我摸了摸她的脑袋,算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