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刘坤的名字,我的猜测就八九不离十了,既然刘坤在这里,那能动柯丽的人,就只有阿克了。
我的呼吸开始加速,胸前此起彼伏,一股怒火疼疼燃烧。
柯玲怕我做出傻事来,小声劝道:“你别冲动行事,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我来解决这个事情,你就别管了。”
“那怎么行?你哪儿是他们的对手?”我立即拒绝道,柯玲是个女人,对面可是两条狡猾的雄性狐狸,根本不是对手。
柯玲看我瞧不起她,冷哼了一声,说自己年轻时,一个人打倒过三个壮汉,脸上的傲气一闪而过。
正当我们大眼瞪着小眼的时候,秦蕊喊了一声丽姐,我们随即回过头,看见柯丽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只手扶着墙,步伐有些不稳。
秦蕊上前搀扶,被柯丽一把推开,她的脸色惨白,双腿像是已经废掉了似的,走一步都十分艰难。
明明中午还是好好的人,几小时不见,就变成了这幅样子,我和大福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朝刘坤现在的住所跑去,柯玲在后面追了几步没有追上,只能放弃。
此时刘坤所在的小楼大门紧闭,夜间七点,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可这幢小楼却没有亮起灯来,像是里面空无一人似的。
大福沉不住气,抬起脚踹向了大门,踹了几脚之后,大门摇摇欲坠,里面才有了一丝动静。
开门的人,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也是族长的远房亲戚,刘坤师徒二人借住在此。
“你们干什么?我家的门都被你们踹坏了,赔钱!”那女人脸上有片刻的心虚,随即恢复了自然,很是蛮横的揪住了大福的衣服,不肯放手。
大福对待女人可没有那么仁慈,一个反手将人推出了老远,气呼呼的走进了屋里。
那女人丧了偶,没有孩子,大福如此暴力,吓得她一声不敢吭,刚才的蛮横全然消失不见。
我料定了她是知道些什么的,现在不是问她的时候,我走到最近的一间卧房,一脚踢开了门。
阿克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全身盖着厚厚的被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久治不愈的伤患。
我冷冷一笑,质问道:“装什么死呢?欺负女人的时候没见你装死,现在装顶个屁用?”
阿克微微睁开双眼,突然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你们怎么来了?这儿不欢迎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刘坤听见动静,姗姗来迟,拉着我的衣领子,想把我扯出屋子。
“老不死的东西,今天谁也别想救他,就算是族长来了,老子照样要捅死他!”大福先我一步动了手,勾住刘坤的脖子,把他拖出了老远。
阿克还在装模作样,我理了理衣服,顺手拿起了房间内的水果刀,一步步朝床上走去。
我和王欣做过不可描述的事情,我对这股子糜烂的味道十分敏感,当我走到床边的时候,淡淡的女人香气和汗水味道飘进了鼻子里,惹得我捏紧了拳头。
“你对柯丽做了什么?”我俯下身子,将水果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咳咳……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克将头转向另一边,气喘呼呼的说道。
“行,你说不说都一样,反正我现在就是要杀了你。”
阿克吓得一惊,将被子盖过头顶,身子像是泥鳅一样滑到了床的对面,光着脚站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依旧青一块紫一块,可是动作却十分敏捷,双脚有力极了。
这样的状态,柯丽怎么可能抗拒的了?
“你他妈就是个畜生,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我怒吼了一声,握紧了水果刀朝他扑了过去。
“牛大柱,住手!”
一声呵斥,让我在距离阿克仅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族长的声音,我有些诧异的回过头,阿克趁机夺走了我的水果刀,直接捅进了我的腹部。
我双眼充血,呆呆的看着几近发狂的阿克,在他第二刀捅来的时候,我恍惚间伸出手捏住了刀锋,手掌间一股刺痛,使我的精神顿时清晰了不少。
“阿克,你敢再伤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族长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急忙上前拦住了他。
我慢慢退后了两步,用完好的手捂住了伤口,鲜血地落在了地板之上,就像是开出了一朵朵艳红的花朵。
“族长,我这是正当防卫,幸亏你及时……”
“啪!”
阿克的话还没有说完,族长猛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他敢怒不敢言。
“畜生,你害了我女儿,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族长双手有些发颤,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语气凄凉。
“我怎么了?一个被牛大柱打伤的患者,能对你的女儿做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的女儿主动投怀送抱,见我不能动,她自己卖弄屁股,管我什么事?”阿克突然笑了,将水果刀在族长眼前比划了两下,说出话不堪入耳。
闻言,族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阿克将视线移到我的身上,肩膀撞开了族长,一步步朝我走来,手里的水果刀发出阴冷的光芒。
我捂着伤口,慢慢退到了墙脚,这人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要杀了我,就和我之前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也好,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拉着他一块儿去见阎王,给柯丽报仇。
我心里想着,余光却在搜寻可以使用的武器,看了几眼,发现了一把剪刀,快速拿在了手里,抵在了身前。
阿克冷笑一声,好奇的问道:“你这么关心那个老女人,是不是和她也有一腿?她耐不住寂寞,所以把你当成了牛郎,你们两个夜夜销魂,难怪你现在离不开她,王欣知道这件事吗?”
“畜生,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我和阿克同时看向了房间门口,说这话的是王教授,他扶了扶眼镜,深吸一口气,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王教授看了眼我的伤口,嘴角动了动,脸上的怒意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