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三六九的跟你托梦,今天要个脸盆,明天要一把勺子,这谁受得了呀。
我正是担心这一点儿,所以才对林墨之前私自答应了他,多给他两个女纸人的事情,十分的生气。
我心说,难道这他也看出来了,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那我接下来就啥也不想了,就这样看着他。
反正他要是会读心术的话,我就什么也不能思考了,你这样一思考,人家就知道了,多可怕呀。
我这时候猛地回过头来,我现在心中也是一肚子的气儿,我气哼哼地问他道,“你现在告诉我,我怎么不是诚心的了?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是真心的了?”
现在我决定反守为攻,所以我才质问他,就是这一点儿,我不服气,我又不是不打算给你烧,可是你现在却说我不是诚心的,这还有完吗?
尸体听我这么说,这么对我说道,“我说徒儿呀,到了这时候,你就不要狡辩了,我现在看出来了,你也不是小气的人儿,只不过,你考虑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些不周全呀。”
听到这个尸体刚才的时候说我不是诚心的,现在又说我考虑事情不周全,我不禁彻底的烦了。
我心说,这个尸体的事情,也真是太多了吧,我现在想对他说,我不学了,我们要赶路了,去救人了,没工夫在这里跟你瞎扯。
我正想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想到他已经开口了,看到他说话了,我心说,我先等一会儿吧,等到他说完了我再说不迟。
就听这个尸体这么说道,“我现在说你,你肯定心里是不服气了,这一点儿,从你的神情上面,就能看出来,你要是心里不服的话,等到我说完了之后,你可以辨解!”
听他这么说,我心说等会儿先看一看你说什么吧,辨解是应该的,毕竟你这样说的我一无是处,什么不是诚心的了,什么考虑事情不怎么周全呀,等会儿我会反驳他的。
“徒儿呀,我之所以这么说你,是因为你自始至终就没有问过我的名字,你给死去的先人烧纸钱的时候,不用说名字,那是你跟自己的先人之间,有血脉联系,有心灵感应之类的东西。
可是咱们师徒俩,算是萍水相逢,我们此前谁也不认识谁,今天能够见面,全凭借这一个缘分。
可是现在,你虽说痛快滴答应了给我烧纸钱,却没有问我的名字,请问,你真要是这样烧给我的话,我能够收到吗?”
听到尸体这么说,我不禁一愣,我心里哎呀了一声,心说这件事情,还真是怪我呀,这件事情,我真是疏忽了,幸亏人家说,要不然的话,我们就这样走了,也确实是个麻烦。
因为我要是不问他的名字的话,我回去之后给他烧纸人,无论烧掉多少个,他也不会受到的。
到了阴曹地府或者阴间快递那边,只能被当做地址不详的邮递物品,便宜了其它阴曹地府的家伙们。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就是因为我在烧纸的时候,没有默默地念叨尸体的名字,只要不念叨尸体的名字,他是猴年马月也不会收到邮寄过去的东西的。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这件事情,讲究个规矩,阳间的大活人,给阴曹地府或者死后去了其他地方的亲人们,烧掉东西的时候,最好念叨念叨。
这是烧给谁的,谁烧的之类的,反正说的越详细,到时候这种邮寄方式邮寄过去的东西,对方收到的也越快,更安全。
像我和尸体这样的,我们刚刚只是见了一面的,就认作了师徒关系的,在给他烧东西的时候,就更应该好好的念叨念叨了。
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亲缘关系,没有彼此之间联系的血缘纽带,这样的话,我要是不知道他的名字的话,就是给他烧掉一千个女纸人,他也不会收到的。
这就好比小时候我们学过的一篇课文里面,记得那里面有个孩子,他跟着城里的师傅学徒,吃苦受累,反正十分的煎熬。
于是孩子就给乡下的爷爷写了一封信,写完了之后,在信封的封面上面,还写上了乡下爷爷收的字样,估计这样的信,他爷爷要是真的能够收到,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现在的情况,就类似于乡下爷爷收那种情况,哎呀,听到人家这个尸体说完了之后,我真是感慨万千啊,羞愧的不要不要的。
你说我就是干这个的,居然犯了这么简单粗暴的错误,我自己现在,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有些不可原谅了,反正这一刻,我的心里,是十分的自责的。
你说我这是干的什么事情呀,怪不得人家尸体这么的不满意,人家不满意,才是对的,要是满意,才真是奇了怪了呢。
听到尸体说完了之后,反正这一刻,我是无地自容,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
因为如此一来,我就像真的是一个大骗子一样,反正不管人家尸体心中是怎么想的,这一刻,我的心中,就觉得我自己已经是个大骗子了。
我叹了口气,狠狠地一跺脚,禁不住脱口而出,“哎呀,真是太不应该了,你说我怎么犯了这样一个低级错误呀?”
我这么一说,林墨和柳苍山他们也禁不住愣住了,瞬间,他们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他们也开始指责起我来了。
就听到柳苍山这么说道,“刘飒,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你说你这么聪明个人,从前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滴水不漏,你现在怎么啦这是,丢三落四的,怎么,是进了这个娘娘洞之后,因为遇到的诡异的事情比较多,使用了很多的心劲儿,现在疲倦了,累了呀。
唉,这也是难免的,谁也不是铁打的,以后坚决注意啊!”
说完了之后,柳苍山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柳苍山话音刚落,林墨那里,又冷哼一声,开始数落起来了我了。我现在也不敢说话反驳,实际上到了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