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很快就到了。她走进包厢,就看到一屋子凌乱不堪的混乱,有几人连衣服都没有了。她赶紧收起目光,去扶靠在墙边的他。这时,突然一个大哥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猛然看见了完全陌生的琳琳,大喊一声:“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琳琳吓了一跳!赶紧跟大哥道歉,说自己是扶男朋友走的。
大哥这一声,把其他人都惊醒了,他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琳琳身上。他和琳琳都有些害怕起来,他扶着琳琳就想走,一个大哥却猛的上前来把琳琳拖了回去,不由分说的给了她两个耳光。
另一边,一个猥琐的声音说道:“哎,赵老四,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女人可不是这么用的啊!打坏了,你还怎么玩了?”
这个赵老四在这片夜店中都是小有名气的,他的名气在于,他最喜欢虐待人,漂亮的女人他下手还轻一些,有时候心情好了也不动手。长相稍微不入他眼的,他就要狠狠的打,打了还不算完,一样要睡了才行。
那个叫赵老四的听了这话,淫淫一笑,说道:“打够了再玩!”反手又是两个耳光。琳琳被打的站不起身来,吓的肝胆俱裂。他爬过去,抱着赵老四的腿猛的磕头,哭喊着:“四哥!我们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了!钱我都换给您!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赵老四一脚揣在他胸口,把他踹到一边,狠狠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呸!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老子四哥?”
说完,转过身拎起地上的琳琳,就去脱她的裙子。其他的几个大哥笑闹着起哄,女孩们噤若寒蝉,瑟缩在角落里,一声都不敢吭。
琳琳拼命的挣扎着,脱了裙子的她露出了纤细修长的美腿,尖叫和哭喊刺激了男人们的听觉和视觉。琳琳的身材非常的好,尤其是那一双腿,简直再找不出能和她媲美的了,所以尽管她相貌一般,也还是被招进来跳舞,全凭借着她那副好身材。平时酒吧里灯光昏暗,她又总在后排跳舞,没人注意到她,现在脱了裙子,衣服又被掀开,那副好身材就完全落入了男人们的眼睛。
他只觉得浑身颤抖,心里的痛远远胜过胸口的痛。他又拿起了手机,打通了110报警,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到了他报警,马上有两人冲过来踩碎了他的手机,又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可他却笑了出来。他已经说了地址,警察马上就会赶过来了。
“喂,咱们撤吧,别惹没必要的麻烦!”
几个大哥互相看看,不甘的想要离开。他心里暗自庆幸,终于要得救了。
赵老四刚要走出包厢,突然回过神来,阴测测的笑了笑,拎起了地上的琳琳,往外走。
他绝望的扑过去拉住赵老四,赵老四叫了一声:“把这个也一起带走!”另外又上来两个人,把他架了起来。
这几个大哥的名号在这一片的夜店里很响亮,谁都不敢拦他们,眼看着他们把他和琳琳带走,只能在心里暗自替他们祈祷。
他们把他俩带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他被扔在旁边,只觉得浑身都疼,心里更疼,却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脱光了琳琳,肆意的侮辱着她。琳琳绝望的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他侧着头,趴在地上,只看到琳琳瞪大了双眼,一动不动,任由几个人大笑着折磨她。
他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仿佛天都渐渐开始亮了。磕了药的人在这方面的体力异常的好,几个小时他们才发泄够,坐在地上休息着,嘴里边不时的说着污言秽语。他看着琳琳,她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微微张着嘴,一丝不挂的身体上遍布各种伤痕和污秽的痕迹。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了过去,终于摸到了琳琳的手。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可他知道,即便她还活着,她以后的人生只会生不如死,她的人生已经毁了,他的人生也毁了,都是被这群畜生给毁了。
他转头看向那些人,咒骂道:“畜生!”
听见声音,他们才注意到他。其中一人猛的站起来,捡起一块砖头,骂道:“他的,这货还没死?”说着,便猛的把砖头往他脸上拍。
似乎是拍到了他的下巴,他只觉得下半张脸疼的几乎失去知觉,他疼的几乎死过去,想叫,却只能在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另外几人见到他喷出来的血,莫名的觉得刺激,也拿了东西或者直接用手,开始打他。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他真想马上就死。
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拼了命的用砖头往他下巴上砸去,耳边还隐隐约约有他们的大笑声,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大概是被血腥又刺激了兴趣,几人又拎起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琳琳,进行又一轮的施暴。他们对待琳琳残忍恶心的不堪景象,成了他生前看到的最后的画面。
他想,如果不是他打电话叫琳琳来接他,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最后,成为他化成厉鬼的,不是恨意,不是对琳琳的思念,而是深到让他痛不欲生的愧疚。
愧疚不如恨意或者爱意来的强烈,所以化成的鬼魂也维持不了太久。可他心里仍有很深的恨意,于是想要来报仇。
他也有想过要去找琳琳,可是他找不到她。他不知道琳琳死了没,他想,如果琳琳死了,他一定会见到她的鬼魂,可是他没有见到,那她就是没有死吧。
听完了他的故事,我轻轻拉了拉秦时的袖子,小声问道:“那个琳琳死了没?”
“当然死了。”他淡淡的说,“比他死的早,直接去投胎了,所以他没看到她。”
想来也是,之前那个叫张海的也说了,早就把他们的尸体扔到海里了,琳琳怎么可能还活着,只是男鬼这样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