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鸿突然停了下来,他又看到了那个奇怪的女人,就站在几百米外的地上,平静地看着他。
白千鸿突然停了下来,瘟狂和赵凯见他不动,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便也转身看去。
吼吼吼吼吼吼……
小鹓鶵展翅嘶吼,瘟狂和赵凯的心咯噔一下,寒毛都要竖起来,天啊,还有一个!什么鬼啊!
那女人突然转身,众人只看见她如流星一般,几个呼吸便跑出了数千米,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我的天啊!”
赵凯抽了抽嘴角喊道,这时,寒雨知、李太虚、左秋蝉三人走了出来。
赵凯立刻指着女子消失的方向,道:“寒师姐,那里,那里刚才有个女鬼!跑的比非得还快,一眨眼就没了。”
寒雨知凌空而起,化为一道蓝光向着赵凯所指方向,激射而去。
不大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摇了摇头,似乎一无所获。
三位道士累的连站都站不起身来,其中一人更是被僵尸在肩膀上拉开一道数尺长的口子,他用糯米按在其上,糯米冒出一股黑烟。
寒雨知给他留下一瓶丹药,然后告诫他,不用动这些寒冰中的僵尸,明日太阳升起后,这些僵尸会被太阳晒死,待尸气消散后,寒冰自己就会融化,而他们则要负责将那些僵尸一一烧毁。
众人本以为这样精疲力尽之后,便能好好休息一番,谁知,寒雨知却告诉他们,他们再次已经暴露了身份,不能久留,要赶紧离开。
众人苦笑之余,只能跟着寒雨知离去。留下三位道士,对几人连连施礼,白千鸿怕他们有危险,觉得他们为民除害,能够尽心尽力到这种地步不容易,于是挑了李蒹葭须弥之戒中三把下品飞剑送给他们,有了飞剑相助,下一次对付僵尸就不会那么吃力了。
寒雨知并为反对,三人大喜,感激不尽,几人便离去了。
胡坪村后来流传出了一个传说,据说曾有神仙降世,三位道人其中一位,还为几人修了金身庙,受尽人间香火。
……
一处闪动之内,众人四仰八叉地躺着,这一次真的太累了。
白千鸿不知去了哪里,不大一会儿,带回了一只处理好的鹿肉,然后架在火堆上烤着。
赵凯伸手碰了碰李太虚,道:“李太虚,你的太虚酒呢?来点尝尝。”
须弥之戒一闪,几个酒葫芦放在地上,李太虚道:“都喝一点吧,能恢复体力。”
白千鸿打了个哈欠,开始烤肉,寒心看着手里的飞剑,面色有些难看,寒雨知柔声道:“你的这柄飞剑被那尸气污染,除非回炉重铸,否则不能再用了。”
寒心苦笑道:“当时我神念受损,便感到了不妙。”
寒心闭目开始调息身体,众人喝完太虚酒,也纷纷坐起身开始恢复真气。
白千鸿翻动烤肉,寒雨知则看着洞口,为他们守夜。
许久之后,白千鸿抽出幽蓝短剑,割下一块鹿肉,拿到寒雨知面前,道:“师姐,吃点东西吧。”
寒雨知抬头看了看他,伸手接过鹿肉,她看着幽蓝短剑,忽然想起白千鸿在宗门大比之中对战凌轩时说的话。
她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却将脸偏到一旁,道:“你也坐吧,歇息一会儿。”
“嗯。”白千鸿坐下,寒雨知屈指将那块鹿肉成两半,递给他一半,白千鸿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师姐,那里还有,我要吃我就再去割一块。”
寒雨知浅浅一笑,道:“我吃不了这么多。”
白千鸿微微一怔,伸手接过。
寒雨知轻轻咬了一口鹿肉,随口道:“没想你在凡间的名气那么大。”
白千鸿微微一怔,面色变得有些失落,道:“师姐也觉得,我应该回去做个凡人吗。”
寒雨知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白千鸿看着她,那精致的面庞就在眼前,漆黑的眸子好像有无尽的魔力,只看一眼,便深深地陷入其中,不可自拔,那樱红的小嘴,是如此的巧夺天工。美,绝美,每一寸都美的让人窒息。
“不,我希望你能留在九峒山,永远地留在九峒山。”
她浅浅地笑着,说着最简单,却又是他最最想听的话,她就像一道光,照在了他的心上,将他的心田所温暖。
“你可是九峒山的弟子,是我的师弟,还学会了猴亦师兄的神通力,拿了仙穹剑派宗门大比的冠军。你已经证明了自己不比其他的修真者差,又为什么要回到人间呢?”
寒雨知轻声呢喃,白千鸿低头狠狠咬了一块鹿肉,心中无比幸福。
“对了师姐,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很奇怪的女人。”
寒雨知微微一愣,白千鸿将那个白衣女子的事全部告诉了她。
“她跑的非常快,速度和师姐御剑的速度差不多。师姐,她也是驱尸门的人吗?”
寒雨知蹙着眉头,臻首轻摇,道:“我也不知,邪派神秘复杂,许多弟子甚至都不遵循本门规矩,更有甚者相互厮杀,就像你们前几日遇到的罗刹一样。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驱尸门的人,但不管如何,也绝不会是仙音派、苦陀寺、异兽门的人,你要小心她,她似乎对你很好奇。”
白千鸿皱眉道:“可我不认识她啊。”
寒雨知轻叹一声,道:“那些互相厮杀的正邪派弟子,又有几个相互认识呢?”
白千鸿微微一怔,答不上来。
这时,几人先后恢复了真气,白千鸿走到烤肉便,各自给他们割了一大块,几人喝着太虚酒,吃着烤肉,将之前那精疲力尽的战斗放在了脑后。
白千鸿想了想,从须弥之戒中取出三把下品飞剑放交给寒心,寒心立刻开始推辞,白千鸿道:“你就收下吧,你没了趁手的飞剑,实力要大打折扣的。之后我们还要去追那个邪修,谁知道又会遇到多少僵尸。”
寒心这才点了点头,收起了三柄飞剑。
洞穴外。
山洞上坐着一个穿着雪白长裙的女子,她荡漾着小腿,在夜空下安静地坐着,但这一幕,反而更加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