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个不字……”路边两个手握银光凛凛大刀的男子,一拍大腿,同时喝道:“管杀不管埋!”
白千鸿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彪形大汉,愣了足足两刻钟,众人面面相觑,赵凯面色怪异地道:“这……这是……”
其中一个脑袋上缠着黑带的男子道:“打劫!这还看不出来吗?你小子脑子里缺东西啊,就算不认识爷,也该认识爷手里的刀!”
那人将刀一横,旁边那个绷带缠着一只眼睛的人拉了拉他,压低声音道:“三儿,大哥不是说了吗,背着剑的可能不好惹,咱俩试探试探行就行,不行就撤,你别骂人啊。”
三儿愣了愣,压低声音道:“四儿,你说的对啊,大哥说江湖人都好面子,不能轻易出口不逊,但我都说出去了,那怎么办。”
四儿想了想,吸了口气,试探着道:“要不重说一遍。”
“行吗?”
“我看行。”
四儿咳嗽了一声,抬刀指着赵凯道:“你!就算不认识我,也该认识我手里这把刀!”
几人暗自翻了翻白眼,这是哪儿来的两个二货,竟然打劫到了他们的头上。
众人见识了妖怪,僵尸,邪修,遇到这打劫的,不仅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别样新鲜,李太虚眨了眨眼睛,突然抽出腰间长剑,指着对面两人。
三儿和四儿同时吓了一跳,却听李太虚大喝一声,道:“你们两个,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不然……哼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三儿和四儿齐齐向后跳了一步,寒心等人面色怪异地看着李太虚,赵凯嘿嘿一笑,也拔出剑来指着三儿和四儿,瘟狂一脚提起一块石头,狠狠一抓,石头像豆腐似得粉碎,三儿和四儿同时面色一变。
“完了,点子扎手。”
“撤!”
两人刚一转身,白千鸿就像鬼魅似得站在了他们身后,两人大吃一惊,举刀便劈。
“啪!啪!”
两柄大刀被手刀拍碎,两人大吃一惊,脸色惨白一片,三儿和四儿同时对视一眼,跪倒在地,突然抱着白千鸿的大腿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这位大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儿,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否则您杀我一个,就是杀我全家……呜呜呜呜……”
三儿一边哭,一边给四儿挤眉弄眼,四儿立刻会意,伸手在袖子里摸了什么,然后在三儿眼角一抹,又抹过自己的眼睑,哭丧着道:“呜呜呜……我们一时鬼迷心窍,才走了歪路,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我孩子都要饿死了,才不得以……呜呜呜呜……”
说着两人便痛哭流泪,声音凄惨,语气哀伤,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但两人的话似乎有点多。
“三儿,你这什么大蒜,辣的我眼睛生疼。”
“废话,不疼能流出泪来吗?忍忍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寒心:“……”
李太虚:“……”
赵凯:“……”
三儿和四儿看白千鸿一动不动,对视一眼,突然齐齐用力去拉他的小腿,将自己拉到在地吃了一嘴土,白千鸿也纹丝不动,三儿和四儿同时抓起一把土扬在白千鸿脸上,起身便跑。
跑了没两步,便被白千鸿揪着衣服提了起来,两人从衣服里漏进去,领子勒着脖子,几乎透不上气来。
三儿拽着衣领,衣领压着嗓子,喊道:“你放开我,不然我大哥来了,有你好看的。”
四儿也道:“等我大哥来了,你就死定了,快……快放开我,我透不过气了。”
两人脸憋得通红,白千鸿觉得差不多了,刚要松手,不远处的石头上忽然跳出个人来,紧接着,一道火光便冲了过来。
“打我小弟,你混哪个山头的!”
白千鸿脸色一变,手上神通力流转,抬臂挡在身前,火红的拳头落在手臂上,火焰从拳头上冲出,扑面而来。白千鸿侧头躲过,一脚踢起,那人抬腿落下,竟将他的踢击挡下。
练家子?
那人变拳为掌,五指并拢,向着他的脖颈扫来。白千鸿抬起左臂,她左腿带着一股火光,白千鸿突然俯身一踢,那人右腿立刻向外一滑。那人本该摔倒在地,岂料身体却突然划出一个大圆,竟凌空旋转一百八十度,右脚上的火焰划出一个半月,向白千鸿的面门而来。
白千鸿打的也有了怒火,想也不想,一脚提向那人胸口,那人双手挡在胸口,倒飞而出,如火流星一般向后飞出十多米,然后翻身落在地上。
“你是谁,怎么突然打我……”
白千鸿抬起头,当即一愣。一个穿着男装,头发扎的乱七八糟的……女人?
她双手叉腰,手上脚上都是火,正气哼哼地指着白千鸿,道:“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仙音派周萱萱!谅你也不知道什么叫仙音派,你小子混哪个山头的,敢来我这里撒野……”
周萱萱突然看到了白千鸿身后的寒雨知、寒心、左秋蝉、赵凯和瘟狂几人,他们身上都穿着道服,再看看前面的白千鸿……虽然破破烂烂的,但好像也是道服。那道服看着眼熟,好像是……什么剑派的?
“周萱萱?”
左秋蝉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土匪头子,试探着道:“你认识周瑜吗?”
“我……我……”
周萱萱眨了眨眼睛,说不上话来,她咳嗽一声,冲三儿和四儿挤眉弄眼,三儿和四儿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周萱萱压低声音道:“不是告诉过你们,和我穿一样衣服的别劫吗?”
三儿和四儿愣了愣,道:“是啊,他们和你穿的不一样啊。”
周萱萱温怒道:“但是衣服很像啊。”
三儿和四儿回头看了看白千鸿,看着他那破破烂烂,袖子裤头都和老鼠啃了一样的衣服,道:“哪儿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