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鸩芸气喘吁吁地藏在一处山洞之中,心里七上八下,忐忑极了。离开隐雾山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她前几天看到十几个魔修一同向隐雾山飞去,看其衣着样貌,应该是百炼妖的弟子。不用问,一定是听到了风声,前去捉拿白千鸿和罗刹。
莫鸩芸暗自窃喜,但等了这么久,也没听到什么好消息,她猜测一定是白千鸿和罗刹逃走了,那他会不会来寻自己呢?一定会的,哪个男人会放过绝佳炉鼎,除非他没能力。
莫鸩芸骂骂咧咧认命了似得等了两日,却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她忽然好奇起来,白千鸿交给自己的须弥之戒里到底放着什么呢?
他是在和罗刹对决的时候交给自己的,想必是不能落入他人手里的宝贝……想到此,莫鸩芸心中越发好奇起来,但这么重要的东西,她随意查看真的好吗?
莫鸩芸犹豫半晌,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看看究竟是什么宝贝。她用神魂探索须弥之戒,须弥之戒上果然布置着一层禁制,是冥修府的鬼印。取恶鬼凶、煞二魂,以特定手法将其固定在须弥之戒上,若不能合理破除,二魂就会侵入须弥之戒,将其中的东西侵蚀损坏。
看样子,这须弥之戒里真是什么宝贝,想要一探究竟,只能将禁制破除。这岂不是明摆着告诉白千鸿自己觊觎他的宝物?
莫鸩芸将好奇心按捺下来,等了半日,半日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老娘都要将几百年清清白白的身子送给你了,查看一下你的宝物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这炉鼎老娘不当了。
想到此,莫鸩芸壮着胆子唤出阴魂,阴魂写出两道道纹没入须弥之戒中,须弥之戒上飘出两个残魂,那阴魂大喜,一爪一个将其抓住塞进嘴里,饱饱的美餐了一顿,两只残魂消亡,须弥之戒上散出一股灰色气息,然后便没了动静。
莫鸩芸抬手点在须弥之戒上,须弥之戒光芒以上。
一杆漆黑长幡掉在地上,紧接着玉瓶、魔骨、残尸、香炉、怪鼎……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的掉在了地上。
莫鸩芸定定的看着那杆黑色长幡,这里的东西七七八八她都认识,但最贵重的却是这竿长幡,长幡漆黑,上面暗纹绘制四个骷髅,竿面以千张人皮加以不化骨熔炼而成,长竿以尸王肋骨锻造,法宝属上品,有招魂、驱鬼、定邪之效,是鬼哭道人成名的宝贝招魂幡。
莫鸩芸眼神闪动了几下,拿起长幡好好查看了一番,在长竿上果然找到了“鬼哭”二字,没错,就是鬼哭道人的须弥之戒。
莫鸩芸在地上接连找到了不少宝贝,还有一些恢复修为的丹药,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个金色的小盒子上。
这小盒子金光闪烁,一看就不是魔门之物,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莫鸩芸犹豫半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卷羊皮纸。
她没有多想,打开便读了起来,念了几具,脸色便一阵铁青。
“莫鸩芸,你真以为我会稀罕你这什么绝世炉鼎?袒胸露乳,衣不蔽体,你也算个女人?找你我还不如去找头母牛,罢了罢了,你助我破阵,我留你一命,我们两清,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啪!”
莫鸩芸将玉简砸得粉碎,破口大骂,“挨千刀的白千鸿,你放屁,竟拿你姑奶奶和母牛比,你……你*@#¥*……”
莫鸩芸发泄良久,将那金色的小盒子拿起,然后狠狠砸在地上,小盒子碎裂一颗暗红色的丹药滚落在地。
莫鸩芸心中一惊,拿起了查看面露苦笑之色。
“上品复魔丹,挨千刀的东西,还算……有点良心。”
回想起这几日和白千鸿的一切,莫鸩芸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害怕了一路,他其实压根儿就没想和自己双修。
……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千鸿忽然轻笑起来,罗刹皱眉瞥了一眼白千鸿,他双手枕在脑后,舒舒服服地躺在鹓鶵后背上,汐儿趴在他的身上呼呼大睡,口水在他胸前流了一大片。
罗刹道:“你笑什么”
白千鸿答道:“没什么,想到了一件趣事。复魔丹吸收的怎么样了。”
罗刹握了握拳头,道:“不愧是月姬出手,上品复魔丹已经让我回复的七七八八了,但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灵台有处裂纹,若不修复,修为还是无法恢复到从前。恐怕需要日后月姬同时出手才行。”
白千鸿懒洋洋地道:“灵台这种要命的地方也只有日候月姬才有本事将其修复了,不过你也真是个牲口,灵台受损还敢和我拼杀,你就不怕真气冲破灵台,引发爆体?”
罗刹道:“不怕,我有把握。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看这方向,似乎是驱尸门的地界,你的人难道都藏在驱尸门?”
白千鸿坐起身,汐儿迷迷糊糊地真开眼睛,将脸上都口水都擦到白千鸿衣服上,然后又趴在他的大腿上接着睡,白千鸿抚了她的头发,望着远处道:“我们去尸葬岗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冥宝丫头。”
罗刹面色有些怪异地道:“谁?”
白千鸿看他如此模样,心中一动,道:“你认识?”
罗刹点了点头,道:“当然,她是我义妹。”
白千鸿瞪着眼睛道:“冥宝丫头是你义妹?我怎么没听说过。”
罗刹反问道:“你凭什么听说,实话告诉你,别说你,就是连百炼妖曾经和我关系特别好的几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只有我和冥宝丫头知道。布置隐雾山阵法的几件法宝就是冥宝丫头给我的,冥宝丫头怎么了,她不是在驱尸门待着好好的吗?”
白千鸿咧嘴一笑,立刻将自己从离钩、魂元两位道人嘴里探听来的消息全部告诉了罗刹,罗刹越听脸色越难看,到后来只是握着十刹刀冷笑。
“石兆和铃铛,敢对我义妹下手,我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