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杰虽然人走了，但工作时一直开着光纽看着杨书航的直播间，
    他走后不久，沈眠就开始审问女鬼了。
    “说说吧？是不是记起什么了？那么激动。”
    女鬼虽然被他从衣服里抖了出来，却也不自由，被符文锁在地上连身子都直不起来，索性就抱着膝盖蹲在地上。
    看她那乖巧的样子，不看脸还真就觉得是个小美女了。
    “小美女”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跟脚，“就是她们害我落水的！就是她们害死了我！”
    沈眠表情冷冷的抓住她的脑袋，“再说一次，你没死，但你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
    他松开被他突然变脸吓的有些愣的女鬼，“好了，现在告诉我们你记起什么了吧。”
    女鬼沉默了，她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会儿才开口:“我记起来的也不多，就是个落水的片段。”
    “那应该是冬天，我记得水很冷，冷的刺骨，天却很高很蓝，还有很温暖的阳光，我在谁力挣扎，向她们求救，了她们却笑嘻嘻的看着我，直到看见我沉没进水里，才转身离开。”
    似乎是因为陷入了回忆，女鬼身上原本已经停止流淌的水滴又开始淅淅沥沥起来，并且伴随着她的回忆变的更加汹涌。
    沈眠突然爆喝一声“够了！”将女鬼从回忆里惊醒，女鬼浑浑噩噩的抬起头，两人这才发现女鬼的面容居然变得清楚了不少。
    沈眠看了她一眼，忍了忍没忍住。
    “你这样丑的别出心裁。当真是冈大校花？”
    【这脸……怎么怪怪的。】
    【好像不是很协调？】
    【那只是不协调？！你看她的眼睛一个卧蝉一个丹凤，嘴角一个上挑一个下垂这是一张脸吗？这是两张脸拼起来的。】
    【而且她左脸是花叶的，右脸是叶花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我的帖子里看，有截图。（附地址）】
    【这么一说觉得贼恐怖！】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女鬼听了沈眠的话当场就要炸，但是武力值又不够，被沈眠单手制服，于是开始嘤嘤嘤的魔音穿耳。
    感觉自己捅了马蜂窝的沈眠赶忙将她重新收进自己的衣服里，两人的耳朵才得以解放。
    杨书航放下自己捂着耳朵的双手，对松了一口气的沈眠道:“她的脸怎么回事？不是说是叶花姐妹杀死她的？怎么脸会变成左花叶右叶花的？”
    “是吗？”沈眠一脸意外的回忆了一下，然而只见过叶花姐妹一面的他实在是回忆起什么，只有刚才女鬼的那张脸反复在眼前闪过，“你记忆力真不错，我都记不起叶花姐妹长什么样子了。”
    杨书航想，其实他也不记得，但是架不住他的观众们拥有神技历史回放，还有神技暂停术，只要开了直播，他们连你一小时呼吸了几次都可以数的清清楚楚。
    但是他们没法说，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代自己的观众们收下了这个称赞。
    他无视了观众们说他厚脸皮的弹幕，问沈眠。
    “现在怎么办？去调查叶花姐妹？”
    沈眠想了想，“这样，我们分头行动，我带女鬼去找她说的落水点，你在这里看看还能不能查到什么。”
    “啊？我一个人？”
    “对啊，怎么不敢啊？这么胆小？”
    杨书航看了看远处徘徊的不明黑影，诚实的点了点头，“超怕的。”
    由于目标过于耿直而激将失败的沈眠无奈的拍拍他，“没事，像陆杰说的点之前离开就行，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些怨气魅影，没什么威胁，再说你不是有那个巴掌吗？直接拍它们，这些东西就散了。”
    见杨书航还面有难色，他又道:“我们都想早点解决这个女鬼对不对，我出租屋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女鬼肯定不能去我哪里，我把她放你家，你受得了吗？”
    说着他还将收着女鬼的外套打开了一点，嘤嘤嘤的魔音瞬间就飘了出来。
    杨书航脸都绿了，又想了想自己昨晚的经历，这才勉强点了头。
    而另一边正在快递点拿快递的陆杰看到这里脸色一变，这沈眠真不靠谱，把拖油瓶一个当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没事！他身上可是有自己血的！
    自己又没有了面具，是个比拖油瓶还唐僧的存在，而且……
    陆杰看了看自己被塞的满满当当的摩托。
    想辞职。
    两边都想。
    沈眠走了后杨书航又在亭子里坐了好久，说来也是奇怪，之前跟着沈眠的时候，一路上都是各种妖魔鬼怪，被陆杰带到这个亭子后，就只是远远的看见它们，这么老半天都没见又东西突然从旁边跳出来。
    以至于，杨书航很有一种在这里坐到天荒地老的冲动。
    最后他还是在直播间的观众们的催促下出了亭子。
    站在大太阳下和观众们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先去解决午餐再说。
    每个大学，都会拥有一天属于自己的小吃街，冈大自然也不例外，杨书航顺着导航往小吃街走，虽然冈大内古建筑众多，风景优美，他却连头都不敢太，死死的盯着手机导航，连脚下的路都是用眼角余光看的，还老是莫名其妙的在宽阔的路上左绕右转，好像在避开什么，甚至因为太专心撞到了人。
    “你干嘛啊？这么宽的路你干嘛非要从这里走，没看到有人吗！”被撞到的少年手中的资料被撞落到了地上，不他满的看向杨书航，“哎？你不是沈哥身边那个谁？”。
    杨书航一撞到他就赶忙蹲下来帮忙捡资料，听到声音才抬起头，发现自己还是撞的一个认识的人，正是之前被沈眠忽悠了的眼镜少年寇辰。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沈哥不在啊？”
    “不在。”杨书航将散落的资料叠整齐，递给寇辰，一眼就看到最上面的资料上叶花的大名，递出去的手转了个圈又回来了，让准备伸手接过的寇辰抓了个空。
    杨书航将手里的资料翻了翻，刚刚翻到花叶的资料，寇辰就一把夺过资料。
    “你干什么啊？”寇辰白了他一眼，拿回了资料就走。
    杨书航赶忙追了几步，问道。
    “这是什么？”
    “我们文学社的社员资料。”
    “能给我看看吗？”
    寇辰看了一眼眼睛盯在资料上就没动过的杨书航，奇怪道:“你看这个干什么？”
    【主播你是不是傻？】
    【请注意对方说的是'我们文学社'，主播居然这么大个线索人不想办法套近乎，跑去看纸面资料，看了就能了解一个人了？】
    【按我说，现在正好中午，直接清他吃饭，三杯酒下去，陌生人也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拥有几千参谋的杨书航回过神，对着寇辰笑了笑。
    “哥们，没吃饭吧？走，哥中午请你吃饭。”
    说着他就拉着寇辰往小吃街走，居然也没见害怕路上乱七八糟的鬼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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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好难啊，再也不干这种事了，为了码子，下班回家都坐错车，绕了老大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