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真正的秘密竟然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可是这两只玉坠中投影出来的这幅地图之下,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呢?现在算起来,我们手上一共有三份地图,一份是从那张包裹中,裘皮大氅上扫描下来的。还有两份是分别从两枚玉坠的投影中得来的。这三张地图到底代表着什么,地图之下究竟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大掌柜和殷树森可能一辈子都想不到,其实这两份地图,曾祖父在临死之前早就已经交到了他们手中,可是时至今时今日,他们都未能解开藏在这两枚玉坠下的秘密。
看着眼前的这三张地图,我和侯大个子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到底该如何是好呢?这些地图下边到底又指的是什么呢?
“老邢,现在该怎么办?这三张图到底是什么,看起来像是地图,可是又看不出来任何坐标,标注的位置和现在差别很大,咱们到底要怎么着手呢?”侯大个子挠了挠脑门,然后问我说。
其实我心里也早就成了一团乱麻,天眼唐门,鬼手沈家,大掌柜还有日本商社,甚至是那个美国佬,他们似乎都想得到当年“造假护宝”行动留下的那批宝藏,或者是为了长生不死药的秘密,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最关心的还是曾祖父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被冤枉成卖国贼而执行枪决的。
我想这么多年来,老爷子肯定为了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一方面我不想把自己也卷进这场争斗当中,毕竟现在我已经有了这间当铺,可以说是往后吃喝不愁,小日子肯定过的还不错。他们那几家人一直觊觎着那批国宝的下落,那就让他们去争好了。
本来我是想过要把这几张地图交出去的,可是现在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所有人都各怀鬼胎,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些人里,到底谁可信,谁又值得让我把这些东西交出去。
不过转念一想,自从五年前,我被别有用心的刻意安排进当铺,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想必现在,我们呆在当铺里,也未必就能做到掩人耳目。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他们能知道我们之前的行动,那么想必我们已经解开了玉坠底下的秘密,过不了多久,就不再是秘密了。
“先把东西收起来,咱们守株待兔,等着那些人上门来!”我说。
侯大个子有些不解,他问我:“等谁啊?”
可是我却并没有详细的跟他解释,因为这个时候,我脑子里也没有完整的计划,一切都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过这个时候,谁是第一个找上门来的人,谁就极有可能,是一直隐藏在这所有事件背后的操纵者。
“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就这么在当铺里干等着啊!”侯大个子嘟囔了一句,然后他似乎又想起来了些什么,试探性的问我说:“要不咱们找个人,先把这箱子打开,你看咋样?”
我不明白侯大个子的意思,这个时候,难道他能找到解开鲁班锁的匠人吗?不过这小子江湖人脉极广,三教九流他多少都有来往,说不定他还真能找到人帮我们打开这只箱子。
当我刚打算问他,能帮我们打开这只箱子的人到底是谁,怎么才能找到那人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二叔打过来的电话,我刚接,二叔就在那头说道:“穆森,千万不要打开那只箱子!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没办法打开那只箱子!你现在听我说,立马去太原,找一个叫公输衡的人,到了那里之后,他会告诉你一切!”
我刚想问他,为什么不能打开这只箱子,箱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他却丝毫没给我开口的机会。听声音,他那头似乎是遇到什么十分危机的情况,似乎是一边跑,一边在跟我通电话,说话声音很是急促,上气不接下气的。
“二叔,你现在在哪儿,我跟侯大个子马上过去跟你汇合!”我想了想说道。
“照我说的做,马上去太原,你们到了太原之后,会有人接应你们。直接去找公输衡,把箱子交给他,他会告诉你们该怎么做。我现在遇到了点小麻烦,几只臭鱼烂虾,还难不倒我!我到时候跟你们在太原汇合,如果八月十五之前,你们没见到我,就立马返回当铺,从此不管任何人问起,你都不要再提造赝护宝的事情,权当你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安安心心的当你的当铺老板!”二叔在电话那头焦急的说道,而且隐约还能听见有打斗的声音,最后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却突然挂断了!
我和侯大个子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如果不是到了紧要关头,二叔不会这么急着安排我下一步行动。可是他说,如果八月十五之前他没能跟我们汇合,就让我从此忘了这件事情,绝口不提造赝护宝的事,安安心心的当我的当铺老板,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难道二叔已经预感到这次,他有可能没办法活着离开了吗?
电话刚被挂断,可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通,提示音一遍遍的重复,对方已经关机。我隐约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刚才,电话突然间挂断之前,好像是手机被摔坏的声音。依着二叔的身手,竟然都没办法全身而退,他到底遇到什么危机呢?袭击他的人又到底是哪方势力?他们到底想从二叔手上得到些什么呢?
我把事情跟侯大个子说了一遍,他当即表示,既然二叔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一刻都不能停留。既然那些人已经找到了他,那么也肯定迟早能找到我们。现在呆在当铺里,反而显得被动了,只能尽快动身前往太原。
当天下午,我们就搭乘火车前往了去太原的路上,在火车上的几个小时,我始终都小心翼翼,总觉得每个人看我们的眼神好像都不对劲儿,似乎所有人都一直在盯着我似的。不知道是我太过于紧张,造成了这种错觉,还是说我们真的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侯大个子看我一直紧张兮兮的,完全不在状态,就坐在我边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岔开话题,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他说:“老邢,你知道鲁班神斧门不?本来我是想让你跟我去鲁班神斧门,找鲁先生帮忙的。可是没想到,你二叔早有安排,让我们去找公输家!”
其实我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一直都没往这方面去想。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学过一篇文言文中就有关于“鲁班神斧”门和公输家族的记载。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于圣于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这里边说的就是公输家和墨家的故事,而墨家善于制造机关术的,就是鲁班神斧们。
当然这两个家族之间还有很多典故在里边,有一个成语叫做“班门弄斧”,鲁班是战国时代的鲁国人。他是一个善于制作精巧器具的能手,人们叫他“巧人”,民间历来把他奉为木匠的始祖。谁敢在鲁班门前卖弄使用斧子的技术,也就是说,想在大行家面前显示自己的本领,这种太不谦虚的可笑行为,就叫做“鲁班门前弄大斧”,简称“班门弄斧”。这和俗语所说的“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差不多。
我把书本上看到的这些典故和故事说给侯大个子听,可是他却不以为然,书本上多有弄虚作假的成分。几千年前的事迹,传到现在早就变了味儿,这些事情也未必可信。
他说:“你说的这些,那都是为了应付应试教育,所以特别选择的文言文。可是这里边还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其实鲁班神斧门和公输家从几千年前开始就是死敌。这就像是战国时期的鬼谷门,虽然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却非要斗得你死我活。”
我不知道侯大个子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事情,不过一下子也听上了瘾,可是这小子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之后,却再也不肯说了,只是一个人躲在火车中间抽烟。我看他半天都没有回座位,就起身起问他,可是他却说:“老邢,你别看咱们坐的是最便宜的绿皮火车,但是有两宗好处,一宗就是可以抽烟!另外一宗,现在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当铺,谁能想到你这个身价好几百万的大朝奉竟然会坐绿皮火车呢?这样也更安全些!”说完之后,他还丢给我一根香烟!
我和侯大个子就这么站在火车厕所边上的过道里,抽完了一根烟。可是说实话,我对这家伙的乐观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虽说做这种绿皮火车,可以很好的隐藏我们的行迹。可是刚才在我起身朝着侯大个子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我周围座位上的人也开始有所动作了。
明显这几个人一看就和其他坐火车的人不一样,他们似乎是被人派来监视我们的。虽然从我们上火车之前,这些人就已经在火车上,好像是比我们提前了好几站就上了车,但是我始终感觉这些人一直有意无意的朝着我和侯大个子偷瞄。
尤其是在我们出来抽烟的时候,他们四五个人竟然同时起身跟着我们一起过来的,在看见我们只是抽烟的时候,这才装模作样的扯了扯洗手间的门把手,然后又回到了座位上!这些人,明显是有问题啊,可是当我看向侯大个子的时候,他却一个劲儿的在给我使眼色,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继续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