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一拍大腿,狠声道:“先生您放心,我回去就催他们抓紧,就算是不吃不喝也得在今天给我见着封土!”
长衫男子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意识到我居然藏在一旁的灌木丛中,快步就继续往前走。
我躺在灌木丛中,暗暗吃惊,什么宝藏,说得好听,原来这帮子军阀居然是打着宝藏的名头在这里盗墓!
现在这个乱世之中,军阀盗墓简直太常见了,因为带兵打仗靠的就是钱财,军阀们打着打着就发现钱不够用了,很多人不光打活人的主意,就连死人财也不顾及,能发则发。
就如同三国时期的曹操一样,手下养着一群摸金校尉,一天到晚什么事儿也没有,就到处给他盗墓摸金、升棺发财。
刚刚走过去的五个人,应该就是军阀佛罗上师专门养着的一伙盗墓贼。
盗墓贼其实也是江湖下九流中的一个行当,正规的盗墓贼还是有点规矩的,一般来说盗墓贼有特定的分工结构,讲究一先生二伙计群杂役。
所谓的一先生二伙计群杂役,讲的是盗墓贼必有一个领头的风水先生。
一般大户人家找个好点的墓穴埋葬,都会找人来看看风水,来的人就是所谓的风水先生。
风水先生负责给盗墓团队寻龙分金、点穴盖土,说白了就是告诉盗墓团队哪里有墓穴,怎么才能挖进去。
不过旧时,有很多风水先生的心术不正,经常利用风水害人,更有甚者,经常自产自销。
所谓的自产自销,指的是有大户人家委托风水先生去寻找福地墓穴,风水先生故意在荒郊野外找个地方,等大户人家的丧事办完后就联系盗墓团队,去将对方的墓穴洗劫一空。
因此,在知根知底的下九门里,风水先生的名声并不好听。
说罢风水先生,那么就要谈谈二伙计了,这两个伙计必须是拥有一定盗墓经验的老人,知道怎么打盗洞、怎么开墓穴、怎么安全的从墓穴中拿出财宝。
要知道,很多的墓穴中不光有机关暗箭,常年在地下还有毒瘴蔓延,甚至里面还会出一些邪祟,要是没有经验的人碰上这些东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般来说,这些人名义上叫做伙计,其实就是盗墓团队里面的老大,一般都心狠手辣,抽成也是最多的,甚至比风水先生都多,因为他们的压力也最大,因为所有人当中就他们两个人需要下墓地,一旦墓地之中出点事,往往性命不保。
至于群伙计,就是人手最多,但是最不需要专业知识,只要苦力的一群人。
这群人的危险不大,只需要卖卖力气,像是打盗洞,由二伙计将打盗洞的位置定下之后,杂役只管挖就行了。
一先生二伙计群杂役,就组成盗墓团队的整个架构。
我现在满门心思想要离开象鼻山,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所谓的墓穴,想了想从棺木中爬出来之后立马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我完全不想掺和进去。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想掺和,事情就越是会找上你。
我还没走出去一里路,就发现前面居然是一个小小的水潭,在水潭边上有一个小小的山洞。
看到山洞我有些心动,这里有水有洞穴,而且看藤蔓生长的模样,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如果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应该还算轻松。
毕竟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又有了水源,只要每天找点食物就饿不死了。
我想了想,虽然洞口的藤蔓生长的还算茂密,但是并不意味着洞穴内完全安全。
所以我打算进入洞穴看看,如果这个小洞穴内是安全的话,我再决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打定主意,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找到了两颗松树,将松树折下了十来根手臂粗细的树枝,然后弄了一些滴在地上的松脂。
松树的树枝油性大,加上这些松脂,可以做成一个天然的火炬,虽然不比专门淋上桐油的火把耐烧,但是在野外也能勉强用用了。
再说了,质量不行,那就数量补,我将十来根树枝背在身上试了试。
还行,树枝油性大,但是重量不算重,我背上给所有的火把,只是脚步略微沉重了一些。
拿出怀中没有遗失的火折子,我走进洞穴边缘,弄开了藤蔓,然后点燃火把进入了洞穴内。
不过我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因为这个洞穴实在是太长了,他足足走了半个小时都还没有到底。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不会我中奖了把……”我眯着眼嘀咕道。
我想起了之前偷听到风水先生的话语,知道在象鼻山这里有一个墓穴,该不会我直接就找到了一条通往墓穴的洞穴吧?
思及至此,我摇了摇头,如果只是一个墓穴的话,为什么要与洞穴相连呢?这根本说不通,难道死人还期待着有一天自己还能起来爬出墓穴。所以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
我将手中快要熄灭的火把放在了地上,重新接着快要熄灭的火焰点燃了下一根火把,算了算身上火把的数量,知道自己火把已经快要不够了,毕竟还要算上回程的火把数量。
因此,我看了看面前依旧深不见底的洞穴,叹了口气就往回走。
这个洞穴这么深,一时半会儿是不用想的探到底了,不过看刚刚探查的样子,这个洞穴之中应该没有大型动物居住,他暂时住在洞穴口那里应该是没事。
我刚刚转身想要往回走,就听到前面突然“踏踏踏”传来了一阵回音。
“嘶!”我心里一紧,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看到前方洞穴一个拐角处探出来了一个人头!
这个人头也没有想到,自己刚转过拐角,居然有一个人拿着火把,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哇呀!”这人顿时被我吓了一跳,猛然间将头颅缩了回去。
我也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被脚下的洞穴里的小石头一绊,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