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静听着特别的凄凉,好像有无数的冤魂在同时诉说冤屈似的,我连忙叫了过去,就见胖子伸长了脖子张开了大嘴,跟个狼似的在那嚎叫,一看到胖子这样我就心酸不已,更加急切地想要把他救下来。
但是应该怎么救才好,该死的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就这么过了能有五六分钟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抓住了一个榕树根我就要顺着爬上去,张恨水拦下了我说:“等等再说。”
“还等什么?再等下去胖子就是没事,喉咙也要破了。”我一把推开张恨水,迅速就往上爬了能有一米,忽然就听张哥喊了句:“跑。”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是却根本没有人去反抗,紧接着我就被人抓了下来,拖着我飞速的往后退,我不甘心,大喊大叫的要挣脱出去救胖子。
奈何我本身力量有限,怎么也逃脱不出去,突然拖着我的那两人就停了,紧接着就听孙森林说:“跑不了了,上面全都是大粽子。”
我心里咯噎一声,这话无疑是最不想要听到的,连忙转过头,就看到在凹陷边缘上出现了好多影子,因为是背光的缘故根本也看不到这些影子的模样,但我知道这些绝对就是大粽子。
而且一定是那些逃出去的,没想到竟然在上面围捕我们,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动静。
那声音呼通一下,就像是一座大山轰然落地似的,我连忙转身,就看到胖子已经在榕树下了,踩着血池呲牙咧嘴的一步步向我们走来,速度不快,但却有一种碾轧人心的感觉。
就像是胖子每一步落下,都直接躺在了我的心上,特别是看到胖子那一脸的狰狞,我心中特别不是滋味,我真不知道如果对上了,我是要跟胖子搏杀,还是挺着被胖子给掐死。
不过这两种可能都不怎么样,而且我好像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同时上方的十几个大粽子也开始往下走,速度都慢的让人心胆俱寒。
但是我们彼此间的距离本就不远,早晚会被他们几个给围上,这时就显现出来了经验有多重要,燕一飞这几个经常盗墓的人都握住了匕首一脸的冷静。
就好像是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是的,而且一个个的脸上都有了一种以命搏命的戾气,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放在这再合适不过了,与其憋屈的被撕裂,还不如搏上一搏。
也只有搏斗才能有胜算,可我怎么样也不想与胖子在这种情况下搏杀,我要去问张哥怎么办。
这家伙在这个时候应该会有想法,我刚转过头突然就听到了一声怒吼。
那吼声凄厉的像是一根针扎进了耳膜,顺着血管又进入了心脏,还没能感觉到疼痛,全身就先是一阵酸麻,我以为这栋就是胖子发出来的,可是转身之后才发现不是。
那是吼声是哪来的?
我顺着张恨水的目光望过去,就看到榕树最顶端的那口棺材在抖,恐怖的气氛顿时被拉扯得紧绷绷,全身都变得冰凉,就听燕一飞说:“生死各有天命,过一会能跑的就跑,跑不了的就认命吧!”
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话显然也是燕一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说出来了,也就证明我们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好,我们一个个也都绷紧了身体,等待着燕一飞的一声令下。
可是等来的却是张哥的冷漠的动静:“等一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你没有做什么?”我意识到不对,这些家伙恐怕已经有了计划,他们不会要伤害胖子吧,我的担心越来越重,忍不住就要去问张哥要做什么。
只可惜我还没得问,胖子连同那几个大粽子就把我们给围上了,紧接着胖子嚎了一嗓子,脸上的狰狞突然就绽开了,我意识到胖子恐怕要行动了,同时我就听张哥喊了句:“动手。”
命令刚一下达,燕一飞和高骨架握着匕首迅速对胖子扑了过去,我就知道他们要对胖子动手,该死的这些家伙太不可靠,几乎在看到的一瞬间我就以极快的速度扑了过去。
就算不能全都给拦下,只要拦下一个也好,只可惜我刚动,就感觉后脑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瞬间全身的神经好像都集中到了脑袋里,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在醒来的时候发现是靠在篝火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睁开眼睛就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许多人,随着时间逐渐清晰,我看到了身上有血的燕一飞,还有躺在地上的高骨架,以及往自己身上涂药的孙森林。
他们都受伤了,甚至我还听到张哥有几个手下在哀嚎,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起来就要过去瞧瞧,刚要动我脑袋就针扎一样的疼,瞬间一幕幕画面在脑袋里像过电影似的扫了过去。
顿时我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忙爬起来说:“胖子呢!胖子怎么样了?”
说话的时候我死死盯着燕一飞,因为我依稀记得在我昏迷之前是燕一飞和高骨架碰上了胖子,如今高骨架躺在地上,那就只有燕一飞了解情况了。
结果燕一飞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指了指不远处靠在树下把呼噜打的震天的胖子,我看过去的时候胖子还翻了个身,嘟嘟嚷嚷的说了句梦话,看这样子应该没什么事。
不过我心里还是担心,正要走过去,燕一飞就说:“放心吧!胖子的情况比我们每个人都好。”
我心突然就放松了,主要胖子没事就行,我揉着发疼的后脑,忽然想到那时好像有人打我一拳,我连忙又看向了燕一飞,这家伙也知道我在想啥就指了指旁边的孙森林。
孙森林见我看过去,裂开嘴惨叫了一声,说:“没办法,当时不把你打晕,一定会把计划搅乱,我们这些人都可能会栽在那里。”
说完孙森林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好像是我犯了多大错误似的,我撇了撇嘴也没理会,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凶险万分,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其实是怎样的计划才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