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就是相距一两米远,都只能在白雾中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再远一点什么都看不到,我一摸额头暗道糟糕,回不去了,我只能去问胖子记不记得哭时的方向。
岂料,胖子一瞪眼说:“你知道我向来都是路痴,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记着的。”
我一听就知道没戏了,除非等到白雾散去,或者是一起非常好才能找回去,要不然决定是回不去了,我看了一眼我们俩身上,伤口虽多,但好在都不致命。
虽然很疼,但是也能忍住,在一看身上的装备我就傻眼了,我手里的是匕首,胖子都是工兵铲,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就连手电筒都没拿出来,这可就糟糕了。
瞬间我就感觉焦头烂额,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在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在这片白雾中,除非是没有危险,如若不然就糟糕了,胖子等得不耐烦,催促我说:“随便找个方向快走,我总感觉要有什么事?”
我听了心中一惊,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有这种感觉,原来胖子也有,我也不再啰嗦,真的是随意找了个方向就迈开脚步,模模糊糊的走了能有三十多米,就看到前方有片灌木丛。
乍一看,那形状真的我和胖子之前躲藏的灌木丛一样,我还在怀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可是走近一瞧个不是,只好绕过去继续往前走。
其实说起来到底是往前还是往后我都不知道!
走了半个多小时,期间遇到了好几片灌木丛,可根本不是我和胖子之前躲避的,我只好换了个方向继续走。
这一次刚走了没几步,胖子就呼哧带喘地说:“别走了,走不动了,丫的,头上的太阳这么烈,雾气怎么还不散,就跟洗桑拿似的,我喘气都费劲。”
经胖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身上又热又湿特别的难受,我让胖子坐下来休息,雾气是向上蒸腾,站的越高就越难受。
可没成想坐下来也一样,胖子已经躺在地上呼哧喘气,脸上的也不知道是汗珠还是雾气,抹了一把说:“不行了,实在是熬不住了,你说白雾有没有毒。”
“这个你就不用想了,都已经吸进来这么多了,要是有毒的话,早就发作了。”我也累的呼哧带喘,倒在地上就不想动了,我正等着胖子的回话,突然发现没有动静。
我心里一激灵,胖子该不是被抓走了吧!转头一瞧,嘿,这家伙心真够大,竟然躺在地上睡着了,没办法,我只好坐起来给胖子守着,可我发现身子双手无力根本做不起来。
不仅如此,我还觉得脑袋迷糊的厉害,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心中一惊,知道这不对劲,本能的就想去抵抗这种感觉,只可惜我还没等行动就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东西被拖动的声音,也感觉身体好像一停一动的被人拖拽,我觉得奇怪,就要睁开眼就去瞧。
没成想眼皮重的厉害,努力了好几次都没睁开,反而竟然又昏睡了过去,再一次醒过来,我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几个影子在我身边。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人影,难道是张恨水他们找到了我和胖子,就把我们拖向安全的地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可他们怎么不说话,安静的就跟哑巴似的。
难道说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们根本不敢发出声音来,要真是这样,他们拖动我和胖子的声音可就有点大了,我努力想把眼睛睁开要看看周围的人到底是谁。
没成想又失败,眼皮并没有睁开,反而又一次昏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好像被丢进了水里,温水,躺在里面特别的舒服,不由自主的我就再次睡了过去。
睡了多久不知道!
我确实被胖子呜嗷大叫给吵醒了,我没好气地翻身骂了句:“干嘛,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你把嘴闭上。”
“我倒是想闭嘴,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胖子的动静很大,我一听心里就咯噎一声,难道和我预料的不对,我连忙睁开眼睛就要做起来。
没成想撞到了什么伤身体又被弹了回来,我捂着脑袋看了一眼,心脏忽悠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能看到的就是树根,到处都是副本各种各样。
有的树根有手臂粗,有的有大腿粗,甚至还有水桶粗细的树根,而这些树根拼接成一张大网,像是个大碗一样罩在头上,竟然腾出来了一片二十多平米的空间。
看起来挺宽敞,在我和胖子的正对面一期有阳光射进来,那里的树根并不密集,露出了许多缺口,毒辣的阳光就是从其中照射进来的,而我和胖子却被固定在一旁的树根墙上。
不错,就是被固定,我们身上缠了好多树根,密密麻麻的就跟绳子似的,困得那叫一个结实,我们俩只露出来一个脑袋还能动,而在缠绕我们的那些树根上,不停地分泌出来淡绿色的粘液。
我自己感应了一番,心中大骇,之前感觉那种温暖的液体,竟然不是这些粘液,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带着温度。
胖子说:“看明白没有?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
这话我基本没听到,反而在回想睡着之后发生的事,我看到了许多个黑影,被他们拖拽到了这里,本来我以为是张恨水,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这些黑影到底是谁?
还有,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拖到这里来?这么想着,我就到处去瞧,突然我就看到在我们旁边的树根墙下有好多黑头的黑毛,就好像是有什么动物躺在那睡觉似的。
而一看到这些黑毛,我就恍然大悟,竟然是那长毛怪,这里,难道就是长毛怪的窝,怪不得空气里有一股骚臭的味道,再仔细一瞧,突然我就看到对你还有一个人。
那人的情况和我们一样,也是被困在树根里面,身上也已经沾满了淡绿色的黏液,脑袋低垂着一动不动,我依稀能看出她身上穿的衣服和我们一样,我连忙喊了句:“你是谁?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