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空空荡荡的别墅里面死寂的没有一点声音,胖子用力往嘴里塞了一个猪蹄,然后招呼我们快来吃东西。
尽管觉得诡异,但是现在饥肠辘辘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桌上的精致油腻的食物很快就进入了我们的腹中,吃完之后,胖子又灌了一大壶酒水,满意的跑到了沙发上,就要睡一觉。
我劝他快走,我们不请自来就是恶客,还吃了别人的东西,人家回来万一对我们动手怎么办?
胖子哼哼道:“胖爷要睡觉,谁来拦就是找死。”
说完,就拉起了长长的呼噜的声音。
现在我也已经乏力的不行了,加上房间里面温暖的气息和柔和的灯光,谁愿意再去外面的鬼气森森的马路?
我让赵欣也休息一会儿,我来守着,万一有人回来的时候,也好解释一下。
很快,古堡的第一层,就只剩下了胖子打呼噜的声音,还有赵欣均匀的呼吸声。
我开始思索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路肯定是没有走错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鬼打墙,那这个和送来人骨的人,还有血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怎么都想不清楚,这些事情的联系没有一点点的头绪可以给我参考。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哒哒哒哒的,从头顶的天花板响了起来。
我死死的抬头看着天花板,耳呆里的声音瞬间又消失了。
刚才绝对不是幻听,我小心翼翼的起身,没有惊动赵欣和胖子,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古堡的设计从来楼梯都是在最显眼的位置,我蹑手蹑脚的踏上了楼梯,上面的脚步声是谁传出来的?
不像是主人,否则我们刚开始进入的时候,他就应该出来了才是。
难道是贼?古堡的门没有关,但是桌上有饭菜,没有主人在家。
很有可能是主人被这个贼绑了起来,然后自己偷东西,我们进来之后,他不敢出来。
踩在楼梯上,我浑身一个哆嗦,似乎被寒风打了一下似的。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胖子和赵欣的位置,想要寻找一丝安全感。
刚好我转过头来的时候,我面无表情的盯着胖子消失的沙发。
胖子竟然不见了。
我背后的冷汗一瞬间就滑落下来,胖子是被人抓走了,还是醒来之后没有看到自己和赵欣,然后去找我们了?
赵欣轻嘤一声之后,缓缓清醒了过来,脸色迷茫了瞬间,之后发现了没有胖子的沙发,无措的盯着我说:“胖子呢?”
我面带难色的摆了摆手,直接说刚才我们睡着之后,自己听到点动静,一眨眼的功夫,胖子就消失不见了。
赵欣没有质疑我的说法,但是面露焦急的说:“我们怎么弄?找到他?”
胖子不可能离开,旁边的大门如今紧闭的结结实实,胖子打开大门的话我能够很清晰的察觉动静的。
现在唯一可能的就是,刚刚我的目光离开时,胖子醒了过来,自己离开了。
亦或……有什么鬼怪在我眼皮子底下把胖子弄走了。
陡然,一道模糊的呼喊声进入了我的耳朵,我猛的抬起头,看着头顶天花板的方向,那个声音来自楼上,是胖子?
求救模糊,我听不大清,专心去听的时候,声音彻底消失。
赵欣有些不安的看着我说:“胖子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我摇了摇头,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保障能够言明,赵欣断然是不能够一个人留在这里的,我要去找胖子的话,一定要带着她,只有她在自己身边,自己才能够保护着她。
赵欣也明白这一点,轻声道:“没事,我跟着你去。”
我心中的斗争无比的激烈,其实现在最安全的事情,就是我和赵欣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刚才吃了不少东西,肚子里全是能量,而且时间过去不短了,外面应该快要天亮了,只要天亮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危险。
但是我却担心这个鬼楼,天亮以后就会回到阴间的地狱之中,晚上才能够出来,胖子要是被带下阴间自己会后悔一辈子。
就在这个时候,赵欣忽然拉了拉我的手,指着沙发上的一个小小的物件。
我看了过去,心中狂跳起来。
胖子的摸金符,那个穿山甲的爪子,正静静的躺在沙发之上。
符落在了这里,便是说明了胖子一定遇到了巨大的危险,想要给我们留下一个记号,我拿起了摸金符,冰凉的触感让我心头一震。
这个古堡里面诡异的事情太多太多,还不知道胖子被抓去了哪里,楼上的呼救声是不是他的?
因为刚才除了呼救之外,我和赵欣并没有听到脚步的声音,或者其它的声响,如果能够呼救的话,至少证明了身边是没有旁人的,那么用脚大力的去蹬地面也能够表达出想要人帮助的意思啊。
赵欣有些发怯的靠在我的身边,我仔细的听着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它飘忽不定,但是肯定不是胖子。
胖子就算是求救,也一定会大喊:“妈拉个巴子,快点来救老子啊。”
我示意赵欣不要害怕,仔细的听了听,然后慢慢的向着二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登上楼梯,进入过道之中之后,那个声音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我盯住了楼道之中的第三个房间,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赵欣在我后面不停的发抖,我都能够听到她的心跳的声音。
靠近了房间,声音忽然完全的消失了,我额头上的冷汗落了下来,忽然的安静,让我有些难以适应,赵欣都快要哭出来了,我害怕等下开门的时候赵欣被吓到。
于是告诉她,让她先靠在墙边等自己,赵欣这次没有坚持,而是乖乖的靠在了墙面上,倒是没有那么的恐惧了。
我心中稍微定了定,然后握住了门把,这和我刚才第一次开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开门,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人,就算是被面具吓了一次,我也没有现在这样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