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再试,结果那凹槽里面又像是有什么吸力一样,把那令牌啪嗒一声给吸了进去。
“三斤,快退回来。”老贾大声提醒着三斤。
三斤急忙从石座那边跑了过来。
在那令牌嵌入了石座之后,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什么动静都没有。
无论是那石门,还是这石头将军,都是一点反应也没出现。
这让我很是怀疑我们的行为到底能不能顺利开启石门。
而就在我们准备上前再仔细看看的时候,突然从那石头将军那边传出了嘎嘣嘎嘣的声响。
那声音就像是链条传动的声音,传出来之后,就一直持续着。
“有动静。”穿山贾大喊了一声。
我们也早已经听到了,都在紧张地看着那石门的方向。
那链条传动的声音,从石头将军这里传出,在过了几分钟之后,那声音就逐渐停下来了。
而那石门并没有开启,显然只用一块令牌是开不了石门的,这和我们之前的判断也完全一致。
而我们之前所担心的机关可能带来的危险,也没有出现。
这让我们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我正想再走近一些,观察一下那石座的时候,突然从那石头将军那里又传出了声音。
这次的声音和上次又有所不同,是石块与石块之间互相摩擦发出的声音,咔咔作响,听着直起鸡皮疙瘩。
“动了,那石头人动了。”三斤距离那石像最近,突然指着那石像喊道。
果然,那石头将军许钊的身体,正在缓慢地转动。
但是并不是这石头人活过来了,而是这石像正在以那个石座为轴,在机械地转动。那下面应该是有一个转动的轴承,在令牌放进去之后,就触发了机关。
只不过链条传动需要一定的时间,在绷紧了之后,才导致这石像开始转动的。
“大家注意。”我们的神经已经很敏感了,发现了这个异动,我也下意识地提醒大家。
我们这边的人,包括赫连旗带的那些人,同时把身体放低,有条件的都趴在了地上。只是站立得比较密的武士们,无法将身体趴下,但是他们也都蹲下了身子,把弯刀护在胸前,保持着十足的戒备。
显然,大家都怕因为机关被触发,不知道从哪里射出弩箭来。暗藏箭矢,这也是古墓之中最为常见的机关。
在几百年前的古墓,由于各种条件都极其有限,所以如果有机关的话,十有八九都会修建成弩箭的暗门。机关一旦被触发,就会万箭齐发,比较狠毒的在弩箭的箭矢上面涂毒,只要被箭伤到,很容易中毒身亡。
其实我们即便是或蹲或趴,以此想来躲避弩箭,也很可能被射中。但是此时此刻这些人宁愿冒着危险,也要目睹这开石门的过程。大家都不想落后,而让对方占了先机。
另外我觉得他们大多数人之所以没有躲得更远,也不是胆大到这种程度,也不是把自己的命看的如此轻,而是对那个赫连旗开启石门的办法的一种信任。
他们确信用这个办法来开启石门,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下意识地蹲下,也只是以防万一的一个做法。
而我们所有的人在内,只有四个人依然站在场地里。
一个就是赫连旗,还有他身后的海狼。海狼是用枪看着这个人质的,他原本也是准备蹲下躲避的,但是看到赫连旗依然站在那里,他也没有动,就站在赫连旗的身后。
剩下的两个站立的人,则是不远处的那个穿着道袍的玄门高手,以及他身旁的那个可能是蛊门的人。
这两个家伙不但精通玄术和蛊术,心理素质也足够硬。如果真和我们对抗起来,都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我知道在玄门里面,类似这样的高手不会太多。为数不多的高手,也都被门里的人所熟知,比如被人编成了顺口溜的玄门十三邪。难道这家伙也是玄门十三邪中的人物?
反正我是不知道玄门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在,如果三叔在的话,他也许可以从中查到一些端倪。
我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那石像上,那石像在那石座上面转了一百八十度,从原来背对石门的方向,变成了面向石门的方向。自始至终也没什么意外发生,我们这些蹲下来的人,也都陆续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样看起来,我们还是显得有些过于谨小慎微了。
梁悦低声嘟囔道:“咱们是不是过于小心了,这会让赫连旗笑话的。”
我也低声回应:“小心为上,一定不能放松警惕。”
这时,那许钊的石像已经转了过去,面对着那扇石门,再次静止不动了。
赫连旗点点头说道:“很不错,接下来该是银令了。小伙子,你拿着银令,按照顺序安放在下一尊石像的底座上,就可以了。”
三斤的第一炮打响了,自己也是欣喜若狂。
之前我们为了稳妥起见,并没有把令牌都给三斤。这次我把银令拿了出来,甩给了三斤,说道:“三斤,这是银令。”
三斤接令在手,应了一声:“好嘞,瞧我的。”
穿山贾又继续嘱咐他:“三斤,别大意,还是要小心一些。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就马上撤回来。”
三斤点点头:“放心吧师……贾爷。”
三斤拿着那块银令,走向第二尊石像。由于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他显得轻车熟路。
他蹲下身子,把那令牌的方向拿准,直接贴上了那石座的凹槽。
我一直观察着三斤的动作,这时我发现三斤在放那银令的时候,神情有些一怔。不过那银令倒是也顺利地安放进了那个凹槽之中。
“嘎嘣……嘎嘣……”
响动再次传来。持续了两分钟之后,那尊石像也动了起来。
一切都和之前的如出一辙。看来这银令也没什么问题。
“蹲下。”我喝令了一声,我们这几个人迅速地把身子蹲了下去。梁悦有心站立,也被我一把拉扯得蹲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