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的店真是看不顺眼。”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皱眉，他叹息着。
    男子红衣，看起来，一切淡雅如尘，只是那地上的些许玻璃碎片有些碍眼。
    “大侠们，你们别这样啊……这，小楼还要做生意呢，老板今天也不在……”小伙计很是无奈。
    红衣男子挑眉，缓缓走到姑娘身边坐下，把外套给睡得不熟的姑娘披上。
    触碰到一点点的时候，姑娘突然抬头，眼睛红红的，却不是柔弱，是满眼的杀气——精锐敏捷如猎豹，迸发出骇人的光彩。
    “野，休息吧，是我。”杨毅说着，轻轻拍了拍野的背。
    野的眼神放柔了，顺从地趴在桌上。
    “那边那个，再惨叫一声我就把你另一只手也废了。”杨毅微笑着说道。
    “是是是，我不嚎了不嚎了……”小伙计挣扎着坐远了一点，瘫在远处的地上。
    小伙计的内心：我干啥了呀？连姑娘的第一颗扣子都没解开，就被秒杀了！
    大概十分钟后，野睡熟了，凑得近些可以听见均匀的呼吸声——真好，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这样安心地入睡了吧，也真是苦了她了——杨毅这样想着，微微一笑，然后转向地上某个试图爬远的猥琐男人身上。
    有些事情该解决了，“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免得到时候打起来连名字都喊不出，史官打人，是需要一点文学色彩的。
    “梨……梨子。”小伙计害怕得有点发抖，连血肉模糊的地方都抖了起来，场面有点不忍直视。
    但是杨毅就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径直向小伙计走去，拎起他的领子，“梨子？”
    “是……是！”梨子把头往后仰，企图离这个看起来有点像孤魂野鬼的红衣男子远一点，但是无奈领口太小，他躲不了。
    “我告诉你，你在这里好好干活好好攒钱，将来就能娶一个媳妇，长得好不好看就看你的能耐，像今天这个，她是贵族小姐，而且是我的姑娘，你找错方向了。”语言平静，似乎……没有很生气的样子？
    然后，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梨子的鼻梁上！
    一时间，梨子的脑袋嗡嗡作响，就像是有千百只蚂蜂在飞，眼冒金星，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听见自己的鼻梁传来清脆又黏连的声音，可能断了。
    说到疼痛——梨子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娘亲曾经说，兽人的鼻子和嘴是连通的，那么他现在尝到的咸咸的味道，应该就是血的味道了吧……
    梨子好像看见自己的娘亲在天上向他招手……不过说真的，他一点也不后悔想要占有那个姑娘的念头——那个姑娘就比仙女还好看，而且小小的，很配自己，嗯，是个贵族也不错。
    好像这样子想，就不会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很疼了。
    杨毅看了看满脸血污的梨子，摇了摇头，放开了他，“处在黑暗中的人啊，总是无药可救。就算摧毁了他们的肉体，思想还是一样的不可理喻。”
    第二天，梨子被赶出了酒楼，从此再也没有兽人看见过他。
    也许是逃到别的镇子去了，也许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