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先生为什么还要接近那个姑娘?”难道人都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叛逆心理?
咳咳,那句话本身不是这个意思,我语文不好,小朋友们不要学。
“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很干净,连厌恶都很纯粹,没有什么伪装。”鬼医说着,皱眉,眼底突然有了些不悦,“老夫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幸福与他人的不幸进行比较,最后,我想保护的那个人,自杀了。”
是的,这个世界上的人,总是喜欢一次次地揭起别人的伤口,然后去安慰。
或者,嘲笑。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况且每一世经历都是不同的,没准,前世过得很悲惨,之后就获得了什么补偿,过得很幸福也说不定呢。
“我年轻的时候就有通灵的本事,那个姑娘——应该苦了九世。”
“……”这就尴尬了,还会有这样的命理?
也许是积攒的吧,九世凄苦,最后一世,就会获得一些常人难以获得的东西,比如,拥有拯救世界的能力。
“现在就是她的第十世,老夫在等她,但是不确定能不能等到了。”鬼医说着,拿出一个类似符咒的黄纸条,吹了口气。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许是能够找到那个姑娘的。
黄色的小纸片上画满了神秘的符号,此刻它正随着一点点气流飘动,也许是突然有了生命,它慢悠悠地上升——一切都是反科学的,但是我莫名其妙地觉得很合理。
科学这种东西,在这个地方,已经很难用死板的教条定律去描述世界上的一切现象了。
小纸片很慢地绕着屋子里的每个人飞了一圈,最后在殇月的身边停下了。
像是找到了家的小羊羔,很亲切很感动的样子,想要靠近殇月然后又离开一点点,最后,小纸片像是下定了决心,慢慢地离开了殇月,大概到一米的距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狠狠地贴在了殇月的脑门上!
发出啪的一声!
“鬼医先生,这……你还要找那个姑娘吗?”这是好尴尬好尴尬的呢。
心爱的姑娘投胎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男人。
鬼医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殇月,殇月可能是被盯得发毛了,居然躲到了我身后。
“先生莫气,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这个屋子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而杨七铭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居然跑到炎凉那边去了,拿着一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笔在炎凉的脸上画画。
……幼稚鬼。
“老夫,也该认输了,与鬼魂打交道,总是会遭报应的。”鬼医双目无神,一晃神的工夫,他就站在了殇月面前,然后恶狠狠地撕下了他脑门上的符咒。
我仿佛看见了殇月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样子。
就像每次贴了膏药,药效过了,需要把膏药揭下来一样,不管是快是慢,总是痛的。
更何况殇月第一下还接受了来自符咒的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