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青赞同的点头,“所以白骆北让我们先做火车去德令哈,不对啊,我们火车慢,他们去了西宁在去德令哈肯定比我们快啊?”
官伯虞说,“他们几个家族之间出了点问题,你不属于他们,宋家不牵扯这些东西,而我是陈家外姓子弟,也最好不牵扯,所以让我们坐火车,省的和那些家族正面接触。等他们处理完再来找我们,我们先打探消息。”
宋遇青满脸黑线,“怎么会这么麻烦!那我一路上跟白骆北那个弟弟白简宁说话,他怎么不理我?两兄弟性格差别有点大啊!”
官伯虞说,“确实不太一样,白简宁比我们小两岁,但是扶乩特别厉害,他人比较闷,但是不讨厌。我想应该是他觉得我会解释给你听,就不多说一次了,而且白骆北那个家伙订票订的实在是赶,不快点肯定赶不上车?我也是刚比你们到了没多久,他找的司机也不认路,白简宁应该是在给司机指路呢!”
宋遇青点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白简宁上车以后就一直在跟司机说话,他也没仔细听,原来是在指路啊。
而且那个司机开车开的飞起来了,他们也一路跑进站的。
他还以为白简宁是看不起他呢,原来应该如此。
咚咚咚,有人敲门。
宋遇青去拉开移门,门前居然是白简宁。
官伯虞明显和他比较熟络,喊他进来聊天。
聊了会才发现白简宁虽然闷,但是年轻人该有的活力还是有的,怕他们无聊,还带来了牌。
年轻人熟络起来很容易,几局牌下来,就不陌生了。
白简宁说之前根本没听到宋遇青跟他说话,他想的都是白骆北那个混蛋哥哥订票订的尴尬,离开车还有四十分钟,司机还不认路。
他一路上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宋遇青和他说话。
误会解除,几个人打了会牌,饿得慌去餐车吃了个饭,就上床睡觉了,白简宁也回了他的床铺。
绿皮小火车开的比较慢,中间停的站点也比较多,夜里宋遇青还是被上车的孩子吵闹声吵醒了,他□□着爬起来上厕所。
回来的时候连忙推醒了官伯虞。
官伯虞撑死身子眯着眼睛看他,“怎么了?”
“车上有警察查身份证,说是有拐卖的人贩子,马上就查过来了,我们怎么办?”宋遇青焦急的说。
“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是人贩子,难道我把你拐卖了?”官伯虞说。
宋遇青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不是,我是说警察查身份证,我们要不要开溜,比如跳车什么的!”
官伯虞看着他,借着外面的灯光照的他双眼亮晶晶的,他伸手去摸宋遇青的额头,“没烧傻啊,查身份证就查呗,我们又不是什么犯罪人员,而且现在这种火车哪有什么窗户可以跳,都密封严实了。你以后别看那种没营养的电视了。”
宋遇青一脸不解的说,“可是电视里都这样啊,就是碰到警察就要跳车。我们不也是从从机场溜到火车上……好像对哦,我们是因为不方便见天师家族的人,才被白骆北安排上的火车,我想起来了,嘿嘿嘿好像睡迷糊了。”
宋遇青看不清黑暗中官伯虞的脸,不知道他生气没,准备麻溜的爬回去睡觉,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他才不承认自己睡迷糊了。
结果还没爬回去,就被官伯虞一把搂住,拉到床上,整个人被压制在被子下面。
这个床看着虽然不大,但是躺着两个男生居然刚刚好,还是因为他们两个都不算壮。
官伯虞给他盖上被子恶狠狠的说,“你给我好好睡觉,不准再胡思乱想了,再敢因为这种睡迷糊的事情叫醒我,我就揍你!”
宋遇青说,“那我要睡里面,我怕半夜掉下去!”
官伯虞一只手圈住他的腰,把他搂住,“我抱着你睡,不会掉下去的,反正掉下去也摔不傻。”
宋遇青还想说话,被官伯虞在腰上掐了一把。
宋遇青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出来,只能睁着眼睛在黑暗中发呆。
过了会,听到官伯虞的呼吸声平稳下来,他轻声问到,“你睡了吗?”
官伯虞说,“嗯。”
宋遇青说,“那个我有点担心,这次去青海找不到爷爷二叔他们怎么办,我有点担心。”
官伯虞翻了个身,侧着对着他,“他们都是最厉害的天师,不会有问题的,我会陪你一块找下去的,这次没有消息的话,我们就继续找,迟早会找到的,他们只要行动肯定会有线索。”
宋遇青沉默了一会说,“我家里就我一个人跟着我爷爷了,我父母离异各自有家庭了,爷爷跟二叔失踪了,如果我一个人肯定没有办法,还好遇到你了。我真的好奇,你也跟我差不多,怎么能这么淡然稳重呢,感觉一切都有把握。”
本来以为官伯虞会嘲讽他一下。
没想到官伯虞说,“我是被我师傅从医院门口捡的,只有一个纸盒子和一个写了名字出生年月的纸条。大冬天的都冻的没哭声了,只要在那么几个小时,一切就是那么凑巧。师傅把我捡了回去,教我读书认字学本事,跟对自己孙子一样,应该说比对自己孙子都干的。我师父孑然一身,只有我一个徒弟,我在陈家又是异姓,反正大家对我继承师傅的本事挺嫉妒的吧,但是也无可奈何,我从小就想着好好学,那那些人望尘莫及。我也不是不担心师傅,只是我觉得我师父自己能照顾自己,他做这些事情肯定有他的原因,我找到他们问清楚就行。”
宋遇青说,“如果找不到呢?”
官伯虞坚定的说,“那就一直找,是生是死都要找到,我会一直陪你找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