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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来,这风还是小的,也有城市围墙和周围建筑挡住了一部分的原因,虽然糊了他一脸的沙子,至少是没有石头的,要是再空旷的戈壁滩,那里的风速卷携着一块小石子,那力量对于人来说能打个对穿都不是问题。
    耳边的风声呼啸,此时的风已经到了能够阻碍他们前进速度的大小了,有个伙计提议说,“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风,这风好像越来越大了。”说完也并没有人附和他的说法,谁都知道这风来的突然,似乎在阻止他们离开这里,他们在这待得越久说不定会未知的事情发生。
    这个城市四周四周环境看起来几乎一样,尤其现在刮风了,更是难以分辨方向,走在前面带头的官伯虞喊了一声,“大家跟紧一点。”
    之后也没有其他人说话,宋遇青看着眼前似乎重复的残垣断壁,也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迷路了,不过他马上就甩开了这个想法,对于官伯虞他是百分百信任,他来带路的话,肯定会带大家离开这里的。
    宋遇青也不去看周围的房屋,低着头把目光放在脚下,不做声的跟紧前面的官伯虞。
    所有人直接的氛围有些沉默,耳边只有风中沙砾之间摩擦的声音。王学跟在最后一个,他有些不解老景怎么这么听这些毛头小子的话,他们说离开就离开了,里面的东西可是真的多,大件的青铜器搬不动,但是也有不少小的东西,拿出去都能富足一辈子了,想到这他掂了掂自己鼓囊的背包,他还找到了一块玉玦,就算材质不好的玉经过这么多年也是个好东西了。
    想到这里的王学觉得脖子有些痒痒的,应该是沙子灌进去了,他伸手挠了挠脖子,却摸到了一个黏腻冰凉的东西,他疑惑的抓到眼前一看,顿时惊叫了一声。他手里抓着一只和手掌差不多长度的虫子,有手指粗细,通体发黑夹杂着黄绿色花纹,还不断在他手里扭动着。
    王学马上认出来自己手里这只是水蛭,他顾不上疑惑怎么会在他身上,他看到这东西就觉得恶心,他把水蛭扔到地上,一脚踩上去,绿色的脓汁混杂着鲜红的血液溅在地上。
    宋遇青远远地看到也只觉得恶心的很,这里是一片都是沙漠,水蛭不都是生长在潮湿环境的吗?
    官伯虞也回过头看发生了什么,他脸色有些凝重的说,“这是旱蛭,一般是在枯木中存货,平时气候干燥就会沉睡,偶尔下雨了潮湿度够了就出来觅食,他应该是接触到了夹杂着寄生虫的木头了。”
    那边的王学见满地都是自己的鲜血,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痒,这旱蛭一般只有一节手指大小,长到这么大到底是吸了他多少血。他招呼旁边的周炎男去帮他看衣服里还有其他的虫子。
    周炎男扒开他衣领一看,也是惊得退了一步。王学厚重的外套下面,鲜血已经染透了几层衣服,虽然他毫无感觉,旱蛭分泌的粘液可以麻痹人神经,并不会产生疼痛感,而且会让人血流不止。蛭这种东西,因为吸血又能麻痹人体的特性,以前常在手术中使用,帮助大量出血的病人,晒干以后的蛭也是一味常见的中药材。
    王学的衣领上都是黑红色的粘液,上面还结了一层同样颜色的薄膜,衣服下方还有几个鼓包在蠕动,周炎男小心的扯开衣服一看,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恶心到了,几只体型较小的旱蛭趴在他背部大口的吸食着鲜血,透过他们透明的外皮,都能清晰看到它们红色的液体从它们口器中吸入,然后一路沿着透明的头部流转进腹腔。
    王学焦急的询问说,“我身上还有虫子吗?”
    周炎男有些支支吾吾,“还有。”
    王学惊讶,“还有?你帮我抓下来啊!”见周炎男下不去手,他自己把手伸进衣服,掏出几只吃的鼓涨旱蛭,一把扔到地上踩死。
    周炎男又扒开他衣领看了看,这才说道,“已经没有了,你可以放心了。”
    虽然身上已经没有旱蛭了,但是王学还是觉得身上越来越痒了,逐渐痒的难以忍受,似乎是从骨子里渗透出的痒,直到他挠破了皮肤,表破都渗出血珠,挠的他指甲缝里都是红色,他还是觉得难受,一边喊着,“好痒啊!受不了了,你们快来帮我挠一挠!”一边扯破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掉身体外面的阻碍。甚至要掏出小刀在自己痒的难以忍受的地方划上几道。
    老景赶紧让人上去拉住他。这时候的王学几乎脱了精光,浑身都是长条的血印,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他嘴里喊着好痒,奋力甩开两个钳住他手臂的伙计,见旁边黄沙中露出半截枯枝,遍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蹭这粗糙的树木表皮,染的树木也是一片鲜红。
    他这会已经被痒意冲昏了头脑,居然完全感知不到痛觉,只想舒缓身上的不适感,直到被江秦一击劈中后颈晕了过去。此时的王学浑身都看不出原有皮肤的颜色,红条条的像是一直脱了皮的猪,倒在沙地上。
    做完这些的江秦,转头问道,“伯虞,现在怎么办?我下手不重,他大概晕个五分钟就能醒了。”
    官伯虞说,“那个旱蛭的粘液应该有毒,地上的那些死了的旱蛭全都用火烧了。”说完又去问方娴渔有没有带什么药膏,看能不能舒缓他身上的痒,不然等他醒了继续又抓又挠的。
    方娴渔说,“没有药膏,倒是有我们茅山自己做的外伤药膏,要不要给他涂点。”
    江秦把她手里的药膏递给了周炎男,周炎男蹲着倒出褐色带着药香的膏体,抹在王学的身上,马上就有了作用,王学在昏睡中舒服的呻了几句,绷紧的肌肉也舒缓开来。周炎男帮他涂好药膏,又帮他把衣服套上,这里的温度不高在零度上下徘徊,被他扯破的只有一件衣服,其他衣服倒是也结实没有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