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烟打开两个葫芦塞,将龙胶倒进那只小点的水晶葫芦里,那看似只有绿豆大小的一点龙胶,居然不觉如缕,倒了差不多半刻钟,那团绿豆大小的冰蓝液体,才缩小了大半。
倒好龙胶,寒水烟将那小一点的水晶葫芦封好,装进锦囊中,连锦囊一起交到齐天手中。
齐天手握犹带着寒水烟体温体香的锦囊,说道:“这……大半龙胶,水晶葫芦……实在太珍贵了!”
寒水烟却是神色不改的写到:“没什么,若不是你们的及时出手相救,冰蚕和葫芦早被白罴抢走了,我说不定也会死掉。这是你们应得的。水晶葫芦除盛装液体外,还能化解奇毒,贴身携带,则万毒不侵。若旁人中毒,割破腕脉,置葫芦于伤口,则可吸尽体内毒素。“
齐天郑重的将锦囊当项链一样挂上脖子,让锦囊紧贴心口,向着寒水烟深深一躬,千言万语,千般感动,只能化作谢谢两个字,跟着又讨来纸笔,默写起功法来。
寒水烟本来没有把齐天用来交换龙胶的功法放在心上,在她想来,欧阳静和齐天虽然实力不错,比她都要厉害很多,但是功法属于个人不传之秘,很少会有人将之传授于别人,这不就等于将自己的秘密分享给别人了嘛。
然而齐天写了大半,她来到齐天身后随意扫了一眼后,顿时便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原因无他,齐天现在所写的黑帝水皇拳,的确是一门极为玄妙的水属性功法,远比她现在修炼的功法精深强大。
看完了齐天书写的部分后,寒水烟想了想,拍拍齐天的肩膀,等他转过脸后,便凌空写到:“这功法极为厉害,可为大世家、大门派的镇派功法。你这样随便传给我,师门长辈或者家里大人怕是会责罚你。还是不要再写了。”
齐天见状心中涌现出一股感动的暖流,说道:“没关系的水烟姑娘。只要你不再传给别人就可以了。”
寒水烟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随后郑重其事的又写道:“我保证谁也不传。”
齐天开玩笑的说道:“你将来要是有了孩子,还是可以传的。”
寒水烟却神色如常的摇摇头,写到:“我不嫁人。”
齐天见状一时性起,一本正经的说道:“那等我完成任务,回来娶你好不好?”
寒水烟顿时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更不写字,直接屈指在齐天脑门上敲了一记,转身离开了。
齐天摸摸头皮,嘿嘿一笑,继续写了起来。
在他默写功法时,欧阳静抱着那昏迷的缩小版白罴,左看右看,越看越喜,忍不住对齐天说:“这只小狗好可爱啊,我可不可以带在身边?”
“不能。”齐天头也不抬的说道:“我们现在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还有任务在身呢,带着这家伙很不方便。而且它的真身个头太大了,养不起。”
“可是它很能打呢!”欧阳静颇为不甘地说:“养着当坐骑也好呀!”
“我们赶路可以用飞的,不需要坐骑。”齐天依旧摇头说道:“再说如果是要显摆,我随时可以抓只妖兽当坐骑,不比这家伙威风?”
欧阳静嘟起了嘴巴,闷闷不乐地说:“你还说他可爱,要人家留他一命的……要是我们不收服它,它天天来纠缠水烟姑娘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齐天顿时抬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水烟一个人住在这里,是有些不安全。”想了想,他把目光投在白罴身上:“倒不如……想办法收服它让它给水烟当宠物顺便做做保镖?”
他越想越觉此事可行。
寒水烟有天龙冰蚕,对白罴有着极大地诱惑,若能将之收服,以后丰润它一下龙胶,那么……
“只是我和欧阳静在,白罴还有可能被压伏。但当我和欧阳静离开,以水烟的武力,又无法压制白罴。就怕这家伙野性难驯,降而复叛,看来必须得想个法子……”他左思右想之下,心里渐渐有了计较。
“白罴有相当于六七岁小孩的智慧,不是无法交流的野物,比起一些灵智微弱的妖兽,反而更好收服。而六七岁小孩的智慧,又不算特别精明,很容易被假象蒙骗,还有些记吃不记打……唔,就从这方面着手……”
只花了七天功夫,龙子白罴就被驯得服服帖帖了。
过程说来也不复杂——那天白罴偷袭失败,被闷锤敲晕之后,就被扔在了火塘边晾了整夜。
第二天早上,齐天、欧阳静、寒水烟三人各做各事,洗漱完了吃过早餐,就打坐的打坐,站桩的站桩,练拳的练拳,谁也不理会白罴。
白罴苏醒后,先探头探脑观望了一阵,见没一个人理会它,便蹑手蹑脚地往洞外走,偷偷摸摸来到通道口,刚准备足狂奔,齐天便一件风般冲了过来,一锤将它闷晕了过去,跟着就又把它提溜回了火塘边。
等它再苏醒,再尝试着逃跑,又是刚到通道口,就被一锤闷晕。
三番两次后,白罴也学乖了,再次醒过来后,就乖乖地蹲在火塘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三人。
到了晚上吃饭时,寒水烟便也给它准备了一份伙食。
吃过晚饭,齐天继续开故事会,那白罴虽有智慧,毕竟未得人教养,听不懂人言,在齐天讲故事时,它无聊地直打哈欠。过了一会儿,见齐天手舞足蹈,欧阳静和寒水烟全神贯注,似乎没人关注它了,这机灵的妖兽便又生出了逃跑的心思,蹑手蹑脚地往外溜去。
后果不言而喻,自然又是被一锤闷昏,丢回了火塘边。
这一次,齐天下手就比白天重了一点,白罴昏睡了整整一夜,到次日清晨才苏醒过来。
第三天的情形如出一辙,只要白罴乖乖地呆在火塘边,那么谁都不会去管它。吃饭时也有它的一份伙食。而一旦它想逃了,就会被齐天一锤闷晕。
这天晚上齐天三人睡觉时,白罴又试过一次潜逃。可惜等待它的,仍然是一记闷锤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