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箐已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莹莹就更来气了，她在原地走了两步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最后说道：“好吧，我们合作吧。”
    公孙献诧异地看着她问：“合作，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合股做生意吗？”
    “你！明知故问。”莹莹怒目圆瞪。
    “我知道什么，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些什么，没感觉你莫名其妙吗？”公孙献惊讶道。
    袁箐已经忍不住要放声大笑了，她很没品地一边笑一边还拍打公孙献的胸膛。
    最后莹莹妥协了，她盘腿坐在两人的对面说：“好吧，我知道你们要找第四个堂主的埋葬地，而我，也是。”
    公孙献问：“你找来干什么？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不会告诉你我们为何而找的。”
    莹莹说：“我不需要问，我知道，你们是因为那棵影响了我们圣教生死存亡的神木。”
    公孙献不说话，莹莹冷冷道：“怎么，没想到我也会知道吧，不过，我对那神木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找到薛莹丸的坟墓。”
    袁箐忍不住问：“薛莹丸是你的谁？”
    莹莹说：“与你无关。”
    袁箐说：“你什么都不肯说，那我们还合作什么。”
    莹莹语塞，随后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陈晋没有告诉你吗？”陈晋其实也就在不远处，只是他似乎对莹莹并没有多大反应。
    袁箐别开头说：“爱说不说。”
    莹莹冷哼一声道：“看来陈晋也没有告诉你们太多呢。”
    公孙献说：“我很好奇，你明明一直表现得对虞晋圣教忠心耿耿，现在教主在这里呢，你却不恭不敬的。”
    莹莹不说话，别开头去“哼”了一声。
    袁箐对陈晋说：“陈教主，你的下属还真的很欠管教。”
    “她不是我的下属。”陈晋说，袁箐惊讶地问：“你不认识她，一点都不认识？”
    陈晋说：“从未见过。”
    袁箐想了想说：“你不是说过犹灵堂堂主薛莹丸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吗，她人死了以后是你娘带大她一对女儿的，不过后来五六岁的时候也夭折了，我还以为她就是薛莹丸其中一个女儿呢。”
    陈晋说：“是吗，我虽然对薛堂主的一对女儿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我记得她们起码并不是长得像她这个样子的，我记得她的一对女儿都是有兔唇的。”
    袁箐诧异：“兔唇？”兔唇又叫唇裂，是口腔颌面部常见的先天性畸形。如果陈晋说的不错，看莹莹的五官那么标志，长大一定是一个美人儿，也就是说她还真不是那对双胞胎女儿的其中一个。
    袁箐想了想，看向一脸气鼓鼓的莹莹说：“我想，你会不会就是薛莹丸本人呢，不过按照你说你的出生的那个时代的时间计算，又不吻合，除非你在撒谎。”
    莹莹说：“谁说我在撒谎了，我不……我不一直都是，都是五六岁吗。”
    “啊？”袁箐诧异得叫出了声，而公孙献和陈晋也是诧异的，只不过都不表现出来。
    袁箐问：“我不明白。等等，犹灵堂的堂主和别的堂主是不一样的，她会使用灵术，在燕北郡主侵扰教会的时候，薛堂主可为出力最大，那么说，薛莹丸是练习奇怪的术法，所以才会把自己变成这样。”
    陈晋问：“请问您真的是薛莹丸薛堂主吗？”
    莹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公孙献说：“你一直想遮遮掩掩的，是害怕我们一旦找到你的坟墓后，你的阴灵就会像之前那三位那样化成一股无意识的黑烟消散了，所以你就跟着我们，伺机而动。”
    莹莹被拆穿了，最后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后已经有了主意，她说：“好吧，你们有什么的可以问我，我能说的都可以回答，不能回答的恕不奉陪，但是别想我主动说出来。”
    公孙献说：“那好，我来问你，你到底是不是薛莹丸？”
    莹莹说：“是，但是也不是。”
    公孙献说：“为什么？”
    莹莹说：“我父母给我的名字的确叫薛莹丸，我一直都用这个名字行走江湖，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公孙献点点头说：“你回答得似乎很负责的样子，好，下面几个问题：你父母是哪个时代的人，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莹莹回答：“我父母是唐玄宗时代的人，父亲叫薛安，母亲叫周婷，他们都是灵术师、炼丹师。”
    公孙献问：“那么你出生的真实年代也是唐玄宗时代了？”
    莹莹回答：“不是。”
    众人又是一阵惊诧，公孙献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随后问：“我这样问吧，你父母是在什么时候生的你？”
    莹莹回答：“民国时期，1904年。”这会儿袁箐也尚在震惊当中。
    袁箐说：“你上次说，1910年的春节，你还在自家门前放烟花，如果这是真的话，这也太扯了吧，你父母是唐朝的人，而你是民国的人，你父母能活那么多岁吗？”
    莹莹回答：“是的，他们活了很多岁。”袁箐心里一万头草泥马，这都是什么千年老妖怪啊。
    公孙献问：“我知道你父母并非是名义上的活着，而是在棺中有生命迹象，是不是？”
    莹莹回答：“是。”袁箐不搭腔了，她知道公孙献一定能问出更劲爆的东西。
    公孙献问：“你的亲生父母薛安和周婷，通过用自己研究的灵术，在自己百年之后睡在棺材里面尚存一息生命，而且还是同在一处棺材里面合葬，而那时候你母亲怀着你，一起睡在了棺材里面，你就是靠着你父母的息来成长，是不是？”
    莹莹勾勾嘴角笑道：“看来你对此颇有研究。是的，没错。”
    袁箐忍不住搭腔了：“那么就是说，你母亲怀着你从唐朝时期就到民国时期，你才长好了？”
    莹莹说：“可以这么说，但是你的用词错误，是胚胎发育成熟，瓜熟蒂落了。”袁箐点点头，恍然大悟了，可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忍不住问：“等等，你是民国时期出生的话，那么你为何在明朝时期的虞晋教里面当堂主？”
    结果问到了这里后，还是云里雾里，莹莹也好，薛莹丸也罢，都到处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