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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陈刚都没露面。
张如雪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等了两天,终于坐不住了,手里就剩下十块钱,她要怎么生活?
想了想,收拾一下,去了供销社长冯社长。
冯社长见她来了,心下一喜,装模作样的给她倒了水:“来,喝杯水。”
张如雪感激地说到:“谢谢社长。”
冯社长笑笑,顺势在张如雪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到:“你这是过来问我工作的事吧?”
张如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冯社长叹了口气,说到:“现在这工作可不好找,各个单位都没多少空缺,不过你别担心,我托人去问了,已经有些眉目了。”
张如雪赶紧说到:“谢谢社长,你真是大好人。”
冯社长笑笑:“小张,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说说,你要怎么谢谢我呀?”然后把手伸过去,一把抓住张如雪放在桌子上的手。
张如雪吓了一跳,使劲地把手缩了回来,然后站起身直往后退,一脸受惊地看着冯社长。“社长,你干啥?”
冯社长嘿嘿地笑了起来:“小张啊,你可知道你的工作是怎么没的?你得罪人了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给你安排工作,是顶着多大的风险吗?我帮了你,总得收点好处吧。再说了,你平时对谁都那么热情,在这种事情上面,我觉得你应该不至于这么保守嘛。”
张如雪满脸薄怒地说到:“冯社长,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冯社长摸着肥短的下巴笑到:“你不是随便的姑娘更好,小张呀,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要工作,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安排。但是你必须拿出你的诚意来,否则我凭什么冒着得罪上头人的风险帮你?你说是不是?只要你答应下了,我一定帮你安排一份比供销社还要好的工作,而且直接做正式工。”
张如雪说到:“不必了。”
冯社长眯着眼睛笑到:“不要这么急着拒绝,小张啊,你还年轻,不知道这工作的机会有多难得。你一个乡下姑娘,只有在这城里站稳了脚跟,以后才能找个城里人的对象,彻底跳出农门。而站稳脚跟的方法只有两个,一个是读书,一个便是工作。显然你现在只有工作这一条路可以选了。你可得仔细考虑清楚了才是呀。”
说着,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往张如雪跟前推了推:“这是你的工资,你只上了半个月的班,我私自又补贴了你一些。你先拿着用,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出门在外没了钱可怎么行?我跟你说的事,你自己回去慢慢想,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不会说什么。小张,我是真心喜欢你,你若是愿意,以后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张如雪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信封,说到:“冯社长,不要再说了,我……”
“都说了不要急着拒绝,你回去慢慢想,不管你啥时候想明白了,都可以来找我。”
张如雪拿着那信封,像是被鬼追一般回了住处。
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有三十块钱,外加十多张粮票。另外还有一张信纸。
抽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小张,好好考虑我跟你说的事,跟你透个底,我托人给你找的工作,是咱们县纺织厂办公室的。这个岗位十分难得,以后有许多提干的机会。时机不等人,你可得抓紧时间考虑呀。”
张如雪看着那信,又想起冯社长那肥头大卫的样子,顿时恶心得把信撕成了碎片,扔出门外。
自从梁小宝跟着顾年华去了部队,梁潇回了裁缝铺,张招娣整个人就闲下来了。但她是做忙惯了的了人,让她这样整天无所事事,她浑身难受得很。实在没办法,就在家里找事做。
院子里的花圃,被张招娣拾缀了一番,一根杂草都没有。另外又劈出来一块地,撒上了菜籽。
院子里实在找不到事做了,张招娣就开始折腾屋里。楼上楼下被张招娣收拾得一尘不染,地板都恨不得一天照三顿饭伺候。
锦绣实在受不了了,就拉着张招娣去居委会领了着手工活回来做。居委会那边时常都有些零散的活计分发下来给街道的居民做,这些活计都是县城里那些工厂里做不完的零散活。比如剪个线头,糊个纸盒什么的。
一来可以给工厂减轻一些工作量,二来也能让没有工作的居民有个收入。一天也挣不多,块八毛的,也算能挣个菜钱。
张招娣把供销社的那份工作让出去以后,这心里就一直难受着。后来又跟着锦绣搬到新家来,他们一家三口都吃用着锦绣的,她这做大姨的,心里也过意不去。锦绣就算再不缺钱,她一个长辈,怎么好意思靠一个小辈养着?何况锦绣也没工作,那点钱还得留着以后上大学呢。
现在能领些手工活回来做,虽然挣得比不上供销社的工资,但多少也能补贴一些家用吧。
一想到自己又能挣钱了,张招娣干劲儿十足,把对梁小宝那点子担心也都丢在脑后去了。
锦绣见张招娣又找到了奋斗目标,便安心地埋头学习自己的东西去了。
她计划明年去考大学了,所以这一年的时间内,她必须把所有的知识给掌握全。另外还要抽空学习服装设计。王婷婷还建议她学一些金融方面的知识。
自己在家闭门造车也不行,锦绣便决定每天下午五点去白家,让白老师帮她补课。
白月明年也要高考了,听说锦绣要跟她一起去参加高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总觉得锦绣在开玩笑的白月,随手抽了一张自己还没做的几何试卷给锦绣,让锦绣当着她的面把试卷做出来。
锦绣接过去一看,只用了半个小时,便把那张颇有些难度的几何试卷给完成了。
白月拿过去一看,竟然全对!甚至有几道她都不会的题,锦绣都给解出来了。白月觉得,她的人生经历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打击。明明半年前大字不识一个的锦绣,半年以后竟然比她还要厉害。她觉得她可能上了个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