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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异邦书籍
    柳木继续说道:“盖伦、狄奥斯科里迪斯这两个的著作。”
    “这……”奥斯卡巴迪有些犹豫了,迟疑片刻才说道:“盖伦的作品已经失传,保存他手稿与抄本的图书馆被波斯人烧毁。狄奥斯科里迪斯的原稿也在其中,在大约一百年前有位学者制作了最出色的抄品,是献给奥利布里乌斯之女,杰娜罗公主的。”
    “有吗?”
    “有,但需要花钱买过来,或是出钱抄录一份。”
    “钱不是问题。那么再说这两箱,我想请您帮我翻译今晚的那本书,还有就是,我要地狱火,或者叫希腊火。”
    奥斯卡巴迪的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疑惑,惊讶,甚至是不解。
    历史上拜占庭帝国第一次真正大规模使用这种遇见水会烧的更凶残的燃烧掉是在公元六七七年。有历史记载发明应该在使用前十年。
    但柳木却从其他的历史上读到过,几十年后的发明只是改良,而早在希腊时代就有,那时用的是动物油脂,之后改良用的才是石油。
    柳木只是想问一问,这东西到底有还是没有。
    “我同意翻译那本书,并且讲解。但,希腊火那种东西根本就没有用,那只能在水战之中使用,没有水反而不会燃烧,其秘密也不算是秘密。您们大唐人已经在用了,而且你们还会人工制作那种石头。”
    奥斯卡巴迪的话让柳木也有些发懵。
    “你记得在码头就是这里的码头,码头上挂的灯,一直在照亮的灯。他们往里加的那小石块,希腊人最初的是在火山中找到的,你们也有,听说还是自己制作的。”
    “竟然是那种东西。”柳木倒真的没想到。
    那东西是柳木华原炼制钢材的副产品,还算不上电石,只是大量的石灰石用炉底,高温烧的久了碎石中含有一些碳化钙。
    原始的希腊火肯定是在火山石中找到类似的东西,估计如此。
    “我懂了。谢过。”柳木轻轻一抱拳。
    奥斯卡巴迪又说道:“我认为,你应该用你的船队装满丝绸与刀盾去君士坦丁,可以为你,也为我带来财富。”
    “船队的事情我作不了主。”柳木一搭奥斯卡巴迪的肩膀指到不远处的唐俭:“你那么那个穿着紫袍的胖子,这事就是他在卡着,他只要点头我的船队今天就可以出行。但他把我的船员都关了起来,认为船员们需要学习礼仪。”
    礼仪有金钱更重要吗?
    这个问题放在大唐长安城,任何一位官员都认为礼仪更加重要,除了柳木。
    放在君士坦丁,贵族们认为金钱比礼仪更重要。
    东罗马帝国继承了罗马帝国的规矩,那就是所有的人分为五个等级,这五个等级不是用战功,不是用出身,而是用财富值。财富值决定你在贵族之中的地位与等级。
    最简单的说法就是,谁银子多,谁是大人物。
    奥斯卡巴迪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叫来了自己最信任的一位祭祀陪着自己一起。奥斯卡巴迪知道明白,在大唐要想拉近关系就是学会喝酒。
    在东罗马,喝酒是一个人的事情,在大唐喝酒是一群人的事情。
    在奥斯卡巴迪与唐俭的酒杯碰在一起的时候,柳木这边已经拉过一个小桌,崔君肃将一张小纸条放在桌子的一旁,然后紧接着十几个纸条分布桌子两旁。
    纸条上写着钱数。
    开赌!
    大唐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最喜欢的生活方式。
    “话说,这老金毛要是能够说服唐胖子,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咱们能从那什么堡弄许多好东西回来。”尉迟恭说完后转向柳木:“你说那个堡有多大?”
    柳木想了想后说道:“那个堡似乎号称罗马五大雄城之一。想不出来大小,但应该也算是一座不错的城。当然,别拿长安来比。”
    柳木记得后世有一个趣谈,在西亚某古迹有导游讲,这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大城。
    当时就有人问,那长安城算第二吗?
    无论是汉、还是唐,长安城的规模都是整个地球最巅峰的。
    崔君肃这时接口说道:“唐尚书事实上也想早一点让人出海,但礼部的规矩他不能不守,更何况他是礼部尚书。眼下就是他的一个台阶,借这个机会放行倒是好选择。”
    “未必,礼部那边很难说话。”
    众人围着桌子低声的议论着,倒是房、杜二位下了注之后却离的很远,来到了唯一没下注的秦琼身旁。
    秦琼问道:“两位也看好新年后就马上能够出海?”
    房玄龄点点头:“一定能。”
    杜如晦也在旁边补充道:“柳木最高明的作法就是将所有人都拉上他的船。西港舶司近来有些事情很麻烦,兵部、礼部都收到一些弹劾,还有越国公冯盎的自请处份的表。但结果呢?”
    “不予追究,慎言劝慰。可以说这是大唐律法之中最轻的一种判案。连越国公冯盎本人都感觉不可思议,再上请罪的表,要知道这几件案子可不是小案。要知道工坊失误发生大火,烧死了十几个人,这样的事情换在任何一个州府都是大事。”
    杜如晦说到这里招了招手示意那边侍者送来三杯淡果酒。
    侍从走远之后杜如晦继续说道:“依唐律,雇主无意、天灾至雇工死亡的以两年至七年工钱为赔偿。明知有危险,不告之致死流放三千里。交州那几个工坊呢?”
    杜如晦无奈的摇了摇头:“染料坊明明没建成,半成的料池根本没有半点保护,而且有些染料、漆料是不能见明火的,却是连夜点着盆赶工。知道工部怎么说这事?”
    秦琼摇了摇头:“工部怎么说?”
    “烧窑的站在窑内点火后,就站在窑内把窑封上了。就是这么个事,完全是自己找死。这事工坊主也被烧死,抄家赔偿交人雇工,但相应的官员必要受重罚,可刑部却只有一句不予追究,慎言劝慰。”
    “错在柳木?”秦琼压低了声音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