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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纪元与气运
    以前那个巨大的沙坑,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被安放在了这遍茫茫沙漠之中。罗纤、杜伸几人站在洞沿上不停的向下张望,此时他们一个个都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当初就没想到要提醒林昊要手下留情呢!这下好了,司空硕那一身的宝贝全叫他给劈没了。
    林昊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那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林昊真的有些担心,这些家伙会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希望跳下去,去搜刮司空硕也许还幸存的一些遗物。
    要是换着在外界到是无防,但是现在整个大漠都是一个不见尽头巨型幻阵,对于开在幻阵中的这么一个大洞,林昊真的不知道,它的另一头到底会通向哪里?
    为了打消众人这准备做傻事的念头,林昊不得不转移话题道:“算了算了,不要去流恋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可能已经知道怎么走出这大漠了。”
    …………
    法云天宗,啸傲峰上,祥云万里。各种仙禽飞鹤出入其中,不时的发出阵阵愉悦的啼鸣之声。看上去整个一派仙家福地,非常的祥和。而这样在啸傲峰上,已经持续万年的祥和,今天却被一只飞来的仙鹤给彻底打破。
    那是一只被怒吼之声给震飞的仙鹤。它就如一根被人失手甩丢的拖把,被甩出了啸傲峰在祥云中爆出了一朵怒放的血花,给这万里金黄的祥云渲染了一份萧杀的血色。
    祥云下啸傲峰顶,一座金色的大殿内。法云天宗各方主事,在殿下重足而立,怒目切齿。殿上法云天宗的三代长老今日也是其聚一堂,而脸上的表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而在众长老中间,正是当代的法云天宗宗主司空剑南,他穿着一身金色的法袍。黑亮的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在头顶用一金色镶玉的法冠束拢,后发如瀑飞洒腰间。然而两道鬓角如同霜染,从耳后垂下,像是两把利剑配在了胸前。
    他整个人看上去,沧桑中不失英武。在经过刚刚的发泄之后,此时脸上虽然还是铅云密布。但总算能开口问道:“你所言属实?”
    殿下,一个负责掌管无字天碑的内院主事。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名叫绶戚,他手持拂尘,身着黄衣,头戴云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气质十足。但此时他却站在这大殿之上,隐隐有些发抖。因为他给整个宗门带来了一个噩耗。引得大殿上下所有都对他侧目而视。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很冤,自己只不过是个报信的而已。无字天碑天南十宗各有一块,其目的就是为了各宗在神武遗迹之外,能方便得知自己门下弟子在神武遗迹之中的情况。然而原本管理无字天碑是一个十分清的闲事,原因除了它每隔二十年才能用得上一次之外。即便是在狩猎其间,十宗多年来形成的默契,其门下弟子也跟本就不可能出什么大事。
    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两个弟子运气不好,在神武遗迹中招惹了一些不该招惹的存在而不幸陨落。又或是某种弟子得到了不一般的造化,而此得别宗一阵极度。但总得来说,这就是一个无聊之极的事。
    然而这样的无聊,却在这次的狩猎大会上,给彻底的打破了。准确的说,是打一个叫林昊的小子,他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无字天碑上之后。整个天南的狩猎大会的次序,就彻底被打乱了。
    林昊是谁?他的来历没人能说的准,虽然按着他所持有的狩猎令的信息,显示他来自几万里之外的圣炎天宗。但是前去圣炎天宗追事此事的人,却发现圣炎天宗跟本就没这个人。而他所持有的狩猎令,也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他杀了一名圣炎天宗的弟子所盗用的。
    林昊的来历是个迷,而他在神武遗迹中闯得祸可可谓是滔天大罪。但是不管他是迷也好,是大罪也罢,这好像跟自己这个只负责将实事说来的人没什么关系吧!自己只不过将林昊那小子,在神武遗迹中,杀得各宗弟子片甲不留的行径转述出来而已,为毛要把气都撒在我的头上?
    绶戚在感受到司空剑南的对他的怒火之后,心里便更加觉的冤得慌。但是现在大势所至,全宗上下,在这个时候心里憋了一肚子气,都想找一个宣泄口。如今自己虽然觉得冤,但也只能捏着鼻子不敢吭声。因为自己不想当那个出气筒。
    对于宗主司空剑南那明显带着戾色的垂询,绶戚也只能一脸谨小慎微的道:“回禀宗主,老叟所言句句属实。这些时日以来,无字天碑上所显化的所有讯息,老叟这里都用灵玉一一做了记录。”
    说完绶戚便从大袖中掏出了一枚灵玉上呈给司空剑南,而司空剑南,不是信这绶戚的话,而是他不敢相信这绶所言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司空剑南从绶戚手上拿过玉灵之后,只是用神识暂短的一扫,玉灵便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玉粉,由指间滑落了下来。
    “混元天宗、林昊!”司空剑南一字一顿的从口中挤出了这两个中字。一个是天南排名第十的宗门,一个是不知道哪里崩出来的野小子。但这个以前的无名小卒,如已经是整个天南的公敌,名副其实的公敌。说实在的,能在这小子的这个年纪就能有本事将天南十大宗都结下血海深仇的,这天南大陆十万年来他可是第一人。
    但是此时除了看管无字天碑的绶戚之外,整个大殿里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宗主会将这两个名字同时从他口中说出来。
    “卢望川,你东州华云山的那条元石矿脉与混元天宗的人谈的怎么样了?”司空剑南站在大殿上,看着殿下的主事东州之事卢望川谈谈的问道。但是他的目光,却深遂的让这个已经年过半百,拥有灵婴中后期修的卢望川阵阵心悸。
    卢望川不知道宗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事,但他还是如实相告道:“回禀掌门师兄,混元天宗不各为何这次却是铁了心的要咬着五五之数就是不肯松口。”
    司空剑南点点头,看上去似呼并不是很在意。但是了解司空剑南的人,都知道这个宗主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于是很快众人就从司空剑南的脸上,看见他的脸色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给我全杀了吧!从今日起,东州之地但凡见到混元天宗弟子,给我见一个杀一个。即便是他东方洪阳敢越境东州,也给我照杀不误。”
    司南剑南的话音不大,但此时他这句话在这整座金殿里却无疑是一道睛天霹雳,炸得在场之人外焦里嫩。宗主这要干嘛?连混元天宗宗主东方洪阳,居然也照杀不误,这是要与混元天宗全面开战吗?
    殿下众人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渐渐的原本安静的大殿,但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掌门,你是要咱们与混元天宗全面开战吗?你可想过挑起两宗之间大战的后果?”司空剑南身后,大长老渡云天对于已经宗主如此疯狂的主动,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渡老!挑起大战的可不是我司空剑南,而是他东方洪阳。”说完话峰一转,对殿下各路主事厉道:“从即刻起,各路主事守好自己的山门。但凡各自门下,附庸宗门有任何异动。都给我杀无赦!”
    “杀无赦?”殿下众人不由震惊莫明,这到底是怎么了。宗主怎么会下达如此残酷的法诣。
    “没错杀无赦!平静了十万年的天南大陆,今朝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在下一个纪元里,我法云天宗还能不能屹立于强宗之林,就看各自的手段了去争夺气运了!”
    听过司空剑南的话,一个众人都不愿提起的名词……纪元。此时就如一道剧烈轰鸣的丧钟一样,不停的在众人耳里回响。
    纪元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名字,在这片大陆上十万年为一纪元。十万年前这片大陆古典中的记载,似呼叫三鼎。那时法云天宗还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派而已,却因为三鼎记元的覆灭,夺得一丝气运。从而应运崛起,结出了在天南元纪元中位例十宗第五的道果。
    而今纪元再一次被人从遗忘的角落中拾起。那么气运,这个跟纪元同样古老,而又玄之又玄的名字,也将注定让天南众生为之疯狂。
    …………
    斗穹峰上,广袤无垠的黑沙大漠之中。天地间一道由雷电织而成的光术拔地而起,此时昏暗的铅云在雷柱周围,有如一个不断喷洒雷电的漩涡。将无数的雷亡刺进雷柱之中,让本来就十分明亮的雷柱变得越发的灼眼。
    “林师弟,你确定你所说的近路就是这个?”罗张一脸紧张的指着眼前的那道天威赫赫的雷柱问道。
    “当然,从这里上去。咱们就算不能直通山顶,但走出这片沙漠那是铁定的。”林昊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是杜伸,罗伸几人看着这道由林昊引下来的雷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怎么就成了走出沙漠的捷径了。
    “林师弟,你确实你没有在开玩笑?”杜伸看着如此恐怖的雷柱,也不由一阵胆颤心惊。
    “怎么你们不相信?告诉你们,这可是我刚刚冒着生命危险,才发现的破绽。你们要是不走,那我就先走了,到时你们可别后悔。”林昊说完,伸手对着雷柱向上一托。众人这才看清,同时也是心中巨震。因为这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雷柱,而是一根中空的雷`管,一条直达雷云之上的通天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