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剑往返北地铜家,不知道宁王已经仓促起兵了。军情似火,无剑虽然对这唐双娃的神秘很感兴趣,现在也已经完全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了。而铁山心也是一热血爱国之人,他自从听说那王大人竖起了不败大旗以后,整个江湖道都百川入海,他也早有此心了。要不是有无剑这事情在这里挑着,他说不定早去投军了。
无剑跟铁山心在唐双娃的四两拨千斤之下,立刻三心花一心,众人冰释前嫌,瞬间拧成了一股绳,这就打点行装,装车刀剑,往那不败大旗之下运送。而无剑更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领着铁山心和唐双娃,先行一步去交差报到去了。
有铁山心和唐双娃在旁帮衬,王大人不但没有责怪无剑,还表扬他阴差阳错的办了一件好事。无剑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却见铁山心和唐双娃竟然也在那里擦汗,“又没你们什么事。你们出的哪门子汗呀?”
铁山心“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我站在王大人面前,就感觉正面对着一座正压过来的大山似的,到现在我的腿还发软呢!”
唐双娃“我倒是没有这种压迫感,只是那王大人每次眼光扫过来的时候,都好像有把刀在顶着我的心尖子似的,到现在我这心还没落回原处呢!”
铁山心“我还以为你比我厉害呢,就你这感觉,还不如我呢!”
无剑“铁兄错了,咱们俩加起来,都没有这唐老弟境界高!”
铁山心“这话怎么说?”
无剑“你们所说的三不大侠,除了我师父不败和这不怪大人,不是还有一个更加神秘的不风流嘛!我这个师叔曾经告诉过我,在真正的高人面前,境界越高的人,承受的压力越大!”
······
正德十四年七月戍申,王守仁正式起兵,兵锋直指神兽老巢南昌。与此同时,不怪用旗牌向江西全境发布的勤王军令,各方的军队此时也慢慢汇聚过来了。不怪在这里接收来援,做出安置,那里让伍文定率领直属军队日夜进军,很快就再次抵达了临江府,临江知府戴德孺回到了自己的老巢。
在这里,王守仁不但接收了各地的来援部队,还会合了临江、赣州、袁州各地火速赶来的“不败义军”。这些江湖人成分极其复杂,可不怪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了。如此这般的七拼八凑,不怪此时的总兵力,也已经达到了八万余人。
人多了,事情就多,席晓坤、铁山心、无剑、吴迪,就连丽剑吴锋都出来独当一面了。唯独那傻子唐双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在办完了这些事情以后,竟然又傻了过去。铁山心拿他也没办法,并且他也有要务在身,无剑就把这照顾傻子的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肩上。
不怪马不停蹄,把八万军马稍加整顿,立刻直逼南昌,七月十七日就到达了目的地。不怪站在南昌城外,眺望着这座坚固的城池。一个月前,他从这里逃走,满怀悲愤,孤身奔命。一个月后,他回到了这里,兵强马壮,锐气逼人,了结的时刻终于还是到了。
如果不风流在这里,看到不怪的这些所作所为,他肯定会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他佩服不败,可他佩服的也只是不败的武功阵法罢了,说到这天下纵横,自信的不风流自认当代无出其右者。虽然不败总是在不风流面前,说不怪如何如何厉害,他如何如何的甘拜下风,不风流却一直都不以为然。
不风流的纵横术讲究的是面面俱到八面玲珑四两拨千斤,牵制埋伏驱狼赶虎诸事把控以达纵横之逍遥;而不怪无师自通,其行事风格竟然超出了纵横一脉的局限,达到了高高在上俯视人间点拨摆布的地步。就比如说在无剑来之前的那天晚上,他向众人打听的那个伶人的那个事情,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却是举重若轻!
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吉安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异人。这个异人从小就形容丑陋体弱多病,再加上因为家贫也从来都没上过学,即使是个异人也是一个可怜的异人。像这样一个人,要什么没什么,即便是在下层的民众里面,也是最下一层的那一种。
但是也怪了,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还是人们都争相喜欢的对象,并且他干什么事情还都是拿薪水最高的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异人能干会干的事情,还有什么会什么!
这个异人没念过书,却能抄书,并且还能抄的丝毫不差,甚至是与原作一模一样。他体弱多病,却很奇葩的能胜任所有的重体力活,并且还最是保质保量。如果不是这个异人确实干的比大家都好,他也不会众望所归的拿最高的薪水啊。
但是这还不是这个异人最厉害的一个本事,异人之所以是异人,他是真的非常奇异啊。在一次庙会之上,这个异人跟着大家去看戏,随口评价了几句,没成想一个不小心竟然被人家这个戏班的班主听见了。而这个异人也不知道面前这个跟他抬杠的人,就是这个戏班的班主,两人话赶话吵着吵着竟然激将了起来。
不服输的异人跟对方打赌已定,人家那戏班的班主把自己的身份一亮,门人弟子蜂拥而出,异人就有点怯了。但是凡事别装逼,装逼遭雷劈,一劈劈到***,那戏班班主见异人胆怯了,不但没有见好就收,还恶言相向大加侮辱,彻底激怒了极度自卑又极度自负的异人。
这个异人之所以会评价这戏班的表演这样那样的不好,并不是他真的懂行,而是跟他在一个大宅门当中看到的堂会表演,不一样而已!想这能到大宅门里面去唱堂会的戏班,是何等高明的明星艺人才行,岂是这种在庙会上搭草台班子的主能比拟的?
这就好像是拿专业的京剧演员,跟业余的票友爱好者比较一样,那能一样吗?这票友跟专家肯定是这样那样的不一样,这样那样的望尘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