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我心里也有些沮丧,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却根本没法继续调查下去。
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回房间里面去回忆阴天录中间的内容。
到了下午的时候,宅子里面的管家孙伯忽然过来敲门,还对我说:“小少爷,你在里面吗?”
我打开门,有些奇怪地问:“孙伯,出什么事了?”
孙伯也手里拿着一个包裹,开口对我说:“这个包裹,外面有人说要交给你。”
“交给我?”我愣了一下,感觉有些奇怪,“那个人是怎么说的?”
我住在大伯家里的事情,应该并没有人知道,而且也没人认识我啊,怎么会有人把包裹给我。
孙伯对我解释说:“那个人只说把这个包裹,交给咱们家里的小少爷,其他的事都没说了。”
我又追问他:“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孙伯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才说:“是个女人,穿着一条白裙子,长得很漂亮。”
听他这么一说,我瞬间就愣住了,心想他说的这个人,岂不就是白素灵吗?
我想都没想,急忙冲出门去,就到了大门口。
可是我在门口到处张望着,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更不要说白素灵了。
孙伯也跟了上来,有些疑惑地问我说:“小少爷,出什么事了?”
我急忙问:“孙伯,刚才那个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孙伯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皱眉想了想之后,才指了指旁边,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往那边去了。”
我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就赶紧跑了过去。
不过我连着找了好几条街,也没有看到白素灵的影子。
我停下来想了想,如果白素灵想要离开的话,我肯定是找不到她的。
所以我也只能放弃,有些沮丧地回了家,孙伯还在门前等我,见我回来了,就赶紧对我说:“小少爷,你跑哪里去了,陈先生吩咐过,不能让你乱跑的。”
我就对他说:“我没去哪里,只是出去看看。”
我从他旁边走了进去,又想起了什么,就转身说:“孙伯,那个女人要是再来的话,你一定要先来叫我。”
孙伯似乎是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嘱咐完了之后,我这才转身回了房间。
孙伯刚才送来的包裹,还被我丢在地上,我就捡起来捏了捏,里面软软的,好像是块布。
我有些奇怪,心想白素灵特意给我送这个东西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心里觉得很奇怪,但还是找来了剪刀,把包裹给拆了开来。
打开之后,我就有些惊讶地发现,装在里面的,居然真的是一块布。
只是我把这块布摊开之后,才发现原来这张纸上,竟然画着一张地图。
在地图的其中一个位置,用红圈标出了一个圈,旁边还写着几个几个小字:丰明巷小区。
看到这个,我顿时就有些震惊,白素灵怎么会知道,我正在寻找丰明巷小区的线索。
这条线索来得太过及时,以至于即便把它抓在手里,我依旧不敢相信。
我打开电脑,查找了一下临江三城的地图,然后跟这块布上的地图仔细地对比了一下。
虽然其他的地方,全部都一模一样,可是在丰明巷小区那边,却完全不同。
我查到了地图里面,那里是一片空白,几乎是忽略了这里的建筑,所以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丰明巷小区的任何消息。
而在白素灵给我的地图里,却详细地画出了丰明巷小区的位置,看起来应该不像是假的。
再想起我之前问何莫的时候,他那副古怪的表情,我就感觉这其中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白天的时候,宅子里面人多,所以我也没有行动,等到晚上大家都睡了,我这才偷偷摸摸地出了门。
按照地图上所标识的位置,丰明巷小区离大伯的宅子,并不算非常远,我出去之后走了半个小时,大概就到了那附近。
到了那边之后,我才发现,这边基本都是写破破烂烂的楼层,到处都是黑漆漆的,看起来并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我又往前面走了走,却发现前面的路边,竟然有一个小卖部,还在隐隐透着光。
在这样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家小卖部,实在是让人觉得突兀。
我有些好奇地坐了过去,就见里面只坐着一个光头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大汗衫,正在里面看报纸。
他似乎是听见了动静,所以抬起头,朝着我看了过来。
被他这么一看,我不由有些慌,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说:“老板,请问一下,这里是丰明巷小区吗?”
那老板本来脸色还挺正常的,但是听我这么一问之后,脸色却瞬间就变了。
他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对我说:“是谁叫你来的?”
他这么一问,倒是让我有些奇怪了,我半天都没明白过来,为什么还得有人叫我过来才行。
我支吾了一下,就说:“没人叫我过来,我是自己来的。”
可光头老板却不相信,还冲着我说:“不可能,要是没人叫你来,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看他的样子,要是我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可能什么都不会告诉我。
所以我就干脆对他说:“叫我过来的,是一个姓白的女人,你认识吗?”
光头老板脸色一僵,又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好气地说:“你非要问我,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还要怎么样?”
光头老板摆了摆手,冲我说:“行了,小朋友,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早点回家去吧。”
看他这副警惕的样子,我就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是找对地方了。
见他不跟我说,所以我干脆就对他说:“行吧,你不跟我说,我自己去找。”
但是我刚转身要走,那光头老板又赶紧叫住了我。
我转过了身,有些不耐烦地问:“你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