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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两种可能
    “出什么事了?”我扭头问了一句,心里也不由抱怨,方子静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来给我出事。
    但方子静好歹是跟我一起出来的,我也不能让她出事,只能转过身,让孙伯带我过去。
    孙伯有些忧心地说:“刚才方小姐晕倒了,我怕她会出事。”
    看孙伯的样子,事情应该并不简单,所以只能点点头,让他赶紧带路。
    孙伯带着我进了方子静的房间,我进去一看,就见方子静正躺在床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走到床边,看方子静紧闭着双眼,但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过我俯身过去,叫了她好几次,她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看起来并不像是睡着了那么简单。
    我皱了皱眉,就转过来问孙伯:“她是忽然变成这样的吗,之前有没有什么症状。”
    孙伯摇了摇头,说是并不清楚,他发现的时候,方子静就已经晕倒了。
    现在这样,就比较棘手了,毕竟大伯也不在,我都不知道应该去找谁。
    我只好问孙伯说:“这边有大夫吗,还是叫一个过来看看吧。”
    孙伯急忙点了点头,就转身出门去了。
    我过去把门关了起来,才使劲地晃了晃手腕,有些着急地说:“左飞青,你快给我出来!”
    一缕青烟飘出,左飞青满脸都是不满,冲着我说:“小子,本座可不是你的佣人,再敢打扰本座恢复功力,可别怪……”
    我也没心情听他继续说下去,急忙叫住了他:“你别说了,先帮我看看,方子静到底怎么了?”
    “这小姑娘怎么了?”左飞青皱眉看向我,似乎是有些疑惑。
    我只好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自从方子静死里逃生之后,我就感觉她有些不对劲了。
    我学过望气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基本都能勉强看出他身上的一点气运。
    可是在方子静的身上,我却什么都看不到,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死气,就好像一潭静水,那深度让人捉摸不透。
    左飞青走到旁边,紧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我也屏住了呼吸,觉得非常紧张,生怕他会说什么什么不好的话来。
    但是左飞青看了半天之后,却忽然说:“这个姑娘有奇遇,我要是想救她,就别管她了。”
    左飞青的话,让我有些不解,什么叫想救她就别管她。
    我伸手只想方子静,有些着急地说:“她现在这样昏迷着,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叫我怎么别管她?”
    左飞青耸了耸肩,便一脸无奈地说:“反正我只能这么跟你说,只要相不相信,就要看你自己了。”
    他说完之后,就身影一闪,又重新盘在了我的手腕上。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犯迷糊,心想方子静能有什么奇遇,难道是因为在屠村惨案中活了下来吗?
    但我既然想不通,也没有再去细想,就干脆在房间里面等着。
    没过多久,就见孙伯已经带着大夫过来了,看那大夫满头白发,年纪也挺大了,应该是颇有些本事的。
    孙伯带着他进来,就急忙说:“刘大夫,你看看这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姓刘的大夫点了点头,在床边的小板凳上坐了下来,然后就搭着方子静的胳膊,帮她把脉。
    这些事情,我们村子里的赤脚大夫也会,也算不上什么稀罕。
    但我心里正捉摸着,却见这大夫忽然脸色大变,就站起来说:“你们让我来医这个女娃子,难道是想要消遣老夫的吗?”
    他忽然生气,我和孙伯两个人,都是满脸的不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孙伯也只能陪着笑,冲他说:“刘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好治吗?”
    “岂不是不好治。”刘大夫脸色难看,就连嘴角都抽搐了两下,“这小女娃没有脉搏,分明已经死了,还叫我怎么治?”
    听他这话,我脑子里面瞬间就“嗡”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蒙了,觉得方子静好好的怎么回事。
    我快步朝着她跑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却感觉手上柔软温和,并不像是死人的手。
    而且我伸手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就感觉还有热气呼在我的手指上。
    我直起腰来,没好气地说:“她明明还有呼吸,怎么可能已经死了。”
    刘大夫却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姓刘的当了一辈子大夫,人有没有脉搏,难道我还不知道,需要你这个小子来教我?”
    我有些气,就对他说:“你不信的话,就自己过来看看啊。”
    刘大夫半信半疑,走过来探了探鼻息,却忽然皱紧了眉头,然后又飞快地按住了方子静的手腕。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他摇着头,一个劲地说着这几个字。
    孙伯也忍不住过来问:“刘大夫,怎么了?”
    刘大夫就说:“这女娃虽然还有呼吸和体温,可是却没有脉搏,实在是奇怪,我行医一生,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奇事。”
    听他说得跟真的一样,我有些不信邪,就握住了方子静的手腕,还真的摸不到脉搏,好像他并没有骗人。
    我有些担心地看了方子静一眼,又问刘大夫:“大夫,她怎么会这样啊?”
    刘大夫摇了摇头,说:“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的动脉异于常人,埋在皮肤的深处,所以感觉不到。而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她身上的血液,已经不再流动了。”
    他说到第二种可能的时候,我浑身都是一阵寒意,如果人身上的血液不流动的话,那岂不是跟干尸没什么两样了。
    我和孙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出了深深的疑虑。
    我只好问:“那她现在这样,到底算是活人,还是死人呢?”
    “这……我也……”刘大夫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为难,也解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知道了这事之后,我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太好受,不知道方子静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我们正在说着,床上的方子静,却猛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