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么一问,女警察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就小声说:“我家里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我直接问她。
女警察叹了口气,对我说:“这件事情很复杂,找个地方,我慢慢跟你说吧。”
在经历刚刚的悲痛之后,我的情绪也稍微恢复了一些,反正现在也没地方可去,就干脆答应了她。
女警察带着我去了旁边的咖啡厅,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才对我说:“我先跟你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李挽。”
我点了点头,也跟她说了我的名字,让她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其实我看得出来,她天生贵相,家里应该是非富即贵,不然的话,她小小年纪,在警队里面,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地位。
但我也能看出来,她天生孤相,和家里人的关系,应该会存在什么问题。
李挽叹了口气,对我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我有兄弟姐妹,其实从小到大,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独生女,但是没人知道,我其实是双胞胎,除了我之外,还有个哥哥,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
我皱了皱眉,就问她:“你的哥哥怎么了?”
李挽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然后对我说:“我哥才刚生出来,就夭折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从小我妈就说,都是因为我,才害死了我的哥哥。”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挽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似乎是悲愤,却又带着一丝心酸。
看她这幅样子,我也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事,恐怕她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这些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所以我也只能劝她说:“这种事情,是上天注定的,又怎么能怪你呢?”
虽然我这么说,但是说完之后却愣住了,感觉有些不对劲。
如果说李挽的哥哥,真的夭折了,那他应该生气全无才对。
血亲之间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牵连,从她的身上,我能看出她哥哥的气,但是非常微弱,可以说是处在濒死的边缘。
我皱紧了眉头,沉声说:“不对,你哥哥还没有死。”
李挽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情,就连我,也是在前一阵才刚刚知道的。”
我隐约觉得有些好奇了,一个早就夭折的人,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李挽低下头,小声说:“前一阵子,我看到有人来了我家,然后找到我妈,两个人避开了家里所有人,鬼鬼祟祟地进了房间。”
我皱眉问:“是什么人?”
李挽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是我当时很好奇,就偷偷在外面偷听,我就听见那人跟我妈说什么已经基本准备好了,离公子苏醒过来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
“什么?”我微微一愣,心想只是这一句话,就已经足够让人震惊了。
我又问她:“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跟你妈说话的,是什么样的人?”
李挽又摇头说:“我没有看太清楚,只看到那人年纪很大,看起来好像是个道士。”
又是老道士,听她这样说,我顿时就皱紧了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隐隐觉得,环绕在我身边,或许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本来我对她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也没想出手帮忙。
可是听她这么说之后,我却改变了主意,就问她说:“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李挽就说:“我觉得那个老头,不像是什么好人,我怕我妈会被他骗了,所以我想让你跟我回家,看看我妈到底在做什么。”
我倒也没有急着答应,心里还在考虑,要不要过去看看。
李挽似乎是怕我不答应,就对我说:“你放心,你只要跟我走一趟就行了,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不会怪你,而且钱我会照付的。”
虽然这不是钱的事情,但是现在陈宅出了事,我必须要有钱,才能够生存下去。
所以我仔细地想了想,还是点头说:“行,那我跟你过去。”
见我答应了,李挽也似乎很兴奋的样子,直接抓住了我的手,就冲我说:“那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我微微一愣,抬起头看着她。
李挽也发现有些不对,急忙缩回手,脸都有些红,就催我说:“我们赶紧走吧。”
我也点点头,跟在李挽的身后,跟她上了旁边的出租车。
在路上的时候,我看李挽似乎有些紧张,非但脸色泛白,就连手都有些发抖,就对她说:“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李挽叹了口气,扭头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觉得非常不安,害怕会出事。”
我心想也是,自己早就已经夭折的哥哥,忽然听别人说,他就要苏醒了,不管换成是谁,恐怕都不能装成没事的样子。
我又问李挽:“你难道没有去找你妈问过吗,毕竟你们是亲人……”
李挽摇了摇头,低下头沮丧地说:“我试过想要开口,可是刚提起我哥,她就开始骂我,说都是因为我,才会把我哥给害成这样。”
看得出来,李挽的心情非常低落,在家里应该是一种很不受重视的感觉。
虽然我从小就没有妈,但是我爹对我很好,所以我也不由有些同情她。
李挽的家在附近的别墅区,光是看外面的牌面,就知道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绝对不会是普通人。
我们俩在大门前下了车,庭院里面还有不少佣人,见她进来,纷纷弯下腰打招呼。
李挽带着我往里面走,又小声对我说:“因为我哥的事情,我妈的脾气不太好,她要是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点头说:“你放心吧,我知道该做什么。”
我们两个进了屋子,正好迎面碰上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那女人看着年纪不小了,不过穿着很时髦,保养得也很好,应该就是李挽的母亲。
“妈。”李挽走了上去,开口叫了她一声。
那女人扭头看了看她,却有些语气古怪地说:“天天在外面跑,还知道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