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瞬间就喊了一声,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我不管怎么想,都不相信,陈宅怎么会跟元教有来往。
虽然我还想要反驳,可是白素灵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我。
见她这样,我也只好不吭声了。
许久之后,白素灵才说:“这是上层的决策,你跟我发火,是没有任何用的。”
我虽然心里也清楚,但就是觉得无处发泄心中的怒火。
虽然我明知道,这一切都是道派做的,我也完全不知道应该去找谁报仇。
整个道派联盟里,除了白素灵之外,我也不认识其他人,所以只能把满腔的怒火,都发现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我有些沮丧地说,感觉身体有些无力。
白素灵又继续对我说:“现在与其发火,不如想想,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问她:“我大伯现在怎么样了?”
白素灵摇头说:“这我也不清楚,我并没有参加行动,只有你大伯在不在陈宅,我也不清楚。”
我也低下了头,觉得有些担心。
如果当时我大伯不在的话,他或许还能幸免于难。
可他如果真的在陈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那我的最后一个亲人,可能也要没了。
而且我还有些担心方子静,虽然当时院子里面的尸体中,我并没有看到符合她身形的,但说不定她还没有从废墟之中被找出来。
突然发生的变故,完全让我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以后应该何去何从。
我就对白素灵说:“我得去找我大伯,说不定他还活着。”
“站住。”白素灵忽然出声喝止住我,然后说:“这段时间,你哪里都不许去,道派的人还在找你,你要是想活命,就别到处乱跑。”
我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也是道派联盟的人,我留在这里,也未必安全。”
白素灵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说:“你在这里,至少要比其他的地方安全。”
她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似乎是要离开的样子。
看她要走,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就急忙问她:“你知道一个叫玄正的道士吗?”
听我这么一问,白素灵也是微微一愣,表情也显得有些怪异:“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她这表情,我就知道,白素灵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反应。
我站了起来,冲她问:“你是不是认识他?”
白素灵却摇头说:“不认识,十几年前,道派联盟围剿元教的时候,他曾经是联盟领袖,不过后来在大战中陨落了。”
“死了?怎么可能?”我瞪大眼睛。
白素灵就说:“当时所有参与大战的人,都说他已经死了。”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相信,玄正怎么可能已经死了。
但是白素灵说得这么信誓旦旦,也让我无法怀疑。
可如果真是这样,难道是有人在冒着玄正的名头做事吗?
我正觉得奇怪,还在想着,白素灵就对我说:“我还有事,得先离开,最近你不要再乱跑,有事可以找潘子。”
她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就走了出去。
本来我过来找白素灵,心里是有很多事想要问她,结果最后什么事都没问出来。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潘望西从门外跑了进来,又冲我说:“小哥,我老板交代我了,这两天让你安心但在苏云轩里,你就在这里看店吧,可千万不要再跑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我看店的话,你去干什么?”
潘望西就说:“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干点跑腿生意。”
也不知道潘望西是需要多少钱,除了苏云轩的工作,晚上兼职开夜班公交,居然还专门干跑腿的业务。
也是他在帮别人跑腿的时候,我们两个才认识的。
我并不懂古玩生意,他还让我帮他看店,本来我是不怎么愿意的。
但潘望西好说歹说,非说自己没时间看店,还说店里没什么生意,就算真有人上门,打发走就行了,反正也不赚什么钱。
我被他磨得没什么办法,也只好先答应了他。
不过在潘望西走之前,我还是皱眉对他说:“潘爷,你在外面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我大伯的下落。”
“这……”潘望西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为难,就叹息着说:“小哥,我跟你说实话,以你大伯在临江三城的身份,如果他没事,肯定早就出来了。”
虽然潘望西没有明说,但我心里也清楚,他的意思,应该是我大伯早就出事了。
我想倒也是,如果大伯没事的话,肯定会想办法找我的,以他的手段,怎么可能找不到我。
这让我有些失望,但我还是叹息着说:“你就帮我打听一下吧。”
“行吧,小哥你放心,要是有消息,我肯定会通知你的。”潘望西也叹了口气,这才离开了苏云轩。
苏云轩里只剩了我一个人,天黑之后,我就把店面关了起来,躺在内室睡觉,等到第二天大亮,我才打开店门。
本来这种古玩店,就很难有生意,我还指望着,这两天应该没人会过来。
但是我才刚坐下没一会儿,竟然就有人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我朝门口看了一眼,见那人活像是做贼的一样,朝着外面张望了好几次,见没人,才进来跟我说:“小哥,叫你们老板出来。”
我看了看他,见他四十多岁的样子,镶着一颗大金牙,但看起来十分慌乱的样子。
“这里只有我在。”我看了他一眼,有些随意地说。
不过这大金牙两粒眼睛贼溜溜的,四处看了看之后,还过去把门给关了起来,才小声对我说:“小兄弟,你就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这里有个好东西,非得让你家老板掌掌眼才行。”
我皱眉看着他,心想外面的古玩店那么多,他干嘛非得抓着苏云轩不放。
虽然我心里觉得很奇怪,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对他说:“我们老板不再,你想找她的话,还是过几天再来吧。”